“對你沒有可是對我有!”溫離用比他高一倍的聲音說道,“難道事到如今,你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嗎?毀了一個人的人生讓你覺得自己一點錯都沒有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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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們自己一家人的鬥爭,爲什麼要牽扯到無辜的我身上?爲什麼?我問你爲什麼!”
無論過去多久,只要提到這件事,她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。
那是她的一輩子,她的人生,她的家人愛人,全部都毀了。
這不是遊戲,遊戲裏角色死了可以復活,可是這是人生,被毀了一次下半輩子就全部都毀了而且無法再重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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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答我,宴書懷,回答我?啊?我殺你兒子時,一有過一絲一毫的後悔沒有我問你?有嗎?有想過要和我說一聲道歉,要悔改嗎?”溫離淚如雨下的質問出聲。
在他們眼裏,他們這種不足以掛齒的小人物,難道就是只螻蟻?
想怎麼玩弄都可以的嗎?
二人隔着窗,四目相對,怒火隔着玻璃一觸即發。
宴書懷盯着宋念歡質問的眼神,一字一句道:“沒!有!”
“是,你是被冤枉的,你只是我用來打擊宴忱的一顆棋子,而且你自己都還不知情,真相就是你以爲的那樣就是如此,可是,我從未後悔,從未!”
宴書懷的話一字一句鋒利的殺人不見血。
溫離苦笑不得。
事到如今,她居然還以爲,宴書懷會後悔,會和她說一句道歉。
溫離捂着臉,忍不住笑出聲:“哈哈~哈哈哈~”
溫離笑的收不住聲,直到幾分鐘後,她才冷靜下來:“那我問你,文詩呢?她知道嗎?”
她知道當年的真相嗎?
她希望她不知道,她還可以銘記當年在她困難時候,給予了她一點溫暖的她。
可是,就怕她知道。
“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?難道你想把她也弄進來嗎?”宴書懷問。
“可能吧。”她也不知道。
宴書懷笑出了聲:“哈哈~哈哈哈哈哈~宋念歡,你是太看得起你自己,還是太小看了宴忱?”
她從未小看宴忱,但是,她也不再看清自己。
“宋念歡,你沒有那樣的能力,就算弄進來,宴忱也有辦法弄出去,不過,有一點我不得不高看你一眼,你有能力,可以讓宴忱死心塌地的愛你,就這一點,早知道,當初我就不應該默認宴祁設局,而是拉攏你和你合作,這樣,才能把宴忱弄垮啊,哈哈~”
“難道你就不佩服,當年才25歲的我,連只雞都不敢殺的我,親手殺了人,殺的,還是你的兒子嗎?”溫離面帶微笑的問。
眼神卻恐怖的如瘋子一般。
這話戳到了宴書懷的痛楚,方纔還得意洋洋的宴書懷,頓時暴怒起來:“宋念歡!宋念歡!”
“我槍法可好了,手起刀落,biu的一聲,你兒子就死了,然後還被我扔進了海里,喂,鯊,魚,那之後的每一天只要我想到這個畫面,我別提多開心了你知道嗎?這是他設計我的代價,這是他毀了我人生的代價,還有啊,你現在站在裏面,也是你曾經威脅我差點將我逼瘋的代價!”最後一句話溫離幾乎是喊出來的。
宴書懷不可思議的看着她:“你說什麼?”
“我說,我是行舟啊,Gary賣給你的彈藥,就只有一顆是好的就是在我身後炸掉的那一顆,謝謝你啊,我們設了個請君入甕的局,還勞煩你這個君自己實施這個局。”溫離十分大方的告訴他真相。
宴書懷不相信的搖頭:“不,不可能你不可能是行舟,不可能!你怎麼可能會是行舟!”
宴書懷自我欺騙着。
她怎麼就不能是行舟,她知道Gary,她怎麼可能不是行舟。
原來是這樣。
原來,Gary幫他設的這個局,從頭到尾都不是要殺宴忱,爲他們的兄弟們報仇,而是他。
是衝他來的。
原來是這樣!
宴書懷崩潰的大笑。
他聰明一世,居然,會敗在一個女人的手裏。
“對了,謝謝你啊,宴氏的股份,謝謝。”溫離十分滿意的和他致謝。
“而你呢,接下來的餘生,就慢慢的,在監獄裏度過吧,那種,死死不掉,還要每天每人伺候的感覺,我體會過了,輪到你了,希望,你能撐的過去啊,我知道你不怕死,可是這個世界上,有一個詞,叫做生不如死。”
他接下來的每一天,都不要想死去,也不用期盼法律會給他判死刑。
他終身都將被關在這所監獄裏,度日如年,一點點的老去,從上流社會的頂級富豪,變成監獄裏的勞改犯,這種降維打擊,夠折磨的他生不如死了。
包括還有她爲他準備好的傭人。
“宋念歡你別走,你給我回來,回來!”宴書懷用力拍打着玻璃窗。
獄警打開門將他按在桌子上。
看着宋念歡昂首挺胸離開的背影,宴書懷歇斯底里道:“回來宋念歡!別走,你別走!”
“快,抓她,抓她,她是TR的行舟,她是行舟啊。”
獄警擡手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:“飯可以亂喫,話可不能亂講啊。”
一天一夜沒喫東西的宴書懷被打的吐出一大口酸水。
他看着面前的獄警。
他是TR的人?
宋念歡這五年,可這是不得了啊,連監獄裏都能安插進來人。
厲害,真的厲害。
宴書懷不死心的一遍遍唸叨着。
獄警用力掐住他的脖子惡狠狠的警告他:“再多說一句我現在就殺了你!”
宴書懷不怒反笑:“宋念歡是行舟。”
說的好像他怕死一樣。
“你”獄警氣惱的擡手。
身後有人敲門:“林壯,上頭要提審宴書懷好了沒有?”
宴書懷的罪足以判一個死刑,但是,還是要先審出TR是誰聯繫的他,而對方現在又身在何方纔行。
林壯猶豫的道:“好了。”
“聽着,我知道你不怕死,但是我可以讓你生不如死,你等會亂說話試試!”
宴書懷冷漠不語。
進了審訊室,宴書懷看着的人,不等他們詢問,自己便開了口:“宋念歡是行舟,溫離是行舟,她,是行舟,趕緊把她抓緊來啊,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