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菀梔震驚的拿起文件看了看。
一共七處房產,且全部都是寸土寸金的地段。
光宴家堡的地段的房子,現在就價值幾個億。
而現在,這些全部都給葉祁炎了?
葉菀梔拿起筆,猶豫着要不要簽下名字。
她生下葉祁炎快五年,從來都不曾帶他去見過他,而現在他遇難了,卻將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了他們。
這讓她覺得十分的慚愧。
“怎麼了葉小姐?有什麼問題嗎?”
“沒。”葉菀梔搖了搖頭。
最終,還是簽下了名字。
深夜,宴忱坐在陽臺,吹着蕭風喝着酒。
心情十分的不妙。
三十五年了,他從未得到過宴書懷一絲一毫的父愛。
雖然早已經無所謂,可是心裏還是十分的不爽。
到頭來,他也沒有得到宴書懷對他的高看一眼,可笑,又可悲。
真希望人死後會有輪迴這個東西,起碼這一次沒有得到的愛,下一輩子,總得讓他體會體會吧。
隔天,宴忱親自回宴家堡收拾母親的東西。
雖然她早就搬出來了,可還有不少東西沒有一起帶出來。
現在宴家堡已經是葉菀梔母子兩的,自然要趕緊清理個乾淨。
收拾完行李賽上車,一聲“咚”一聲的入水聲傳入了他的耳裏。
還伴隨着掙扎聲。
宴忱納悶的往泳池走去。
宴書懷被抓了後宴家堡早就人去樓空了,怎麼會還有人?
宴忱循着聲音來到泳池,便看到一個和醒寶差不多大的孩子在水裏掙扎着。
“救救命~”
宴忱跳下泳池,將葉祁炎撈起,十分粗暴的將他帶上岸扔在草坪上。
一臉厭惡的脫下身上溼漉漉的外套扔在一旁。
許是因爲自己也爲人父了,他纔會瘋了,居然救了宴祁的兒子。
呵~
葉祁炎咳嗽着吐出一口水,向來淡定的小臉此刻早被嚇的蒼白,吞吐的吐出幾個字:“謝謝謝叔叔。”
叔叔?這個稱呼,真讓人討厭。
“叫我先生!”宴忱兇悍的命令道。
葉祁炎的膽子一向很大,面對綁匪時他都沒有害怕過,可是看到眼前這個怪人恐怖的眼神,嚇的心臟撲通撲通加速跳動:“好,先生。”
葉菀梔放好行李走出來,看到兒子和宴忱在一起,身上還溼了,連忙如老母雞般護在了葉祁炎的身前:“宴忱!你要做什麼你衝我來不要傷害我的兒子,你報復的還不夠嗎?啊?你還要怎樣?”
葉菀梔歇斯底里的質問着。
當年宋念歡死後,他勾了勾手指頭就讓葉家破了產,她父親跳樓自殺,母親一病不起,現在每一天都在靠吃藥度日。
一夜之間,葉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,她本來以爲應該都結束了,可是現在她纔剛搬進這裏,他就又來了。
這次他又要做什麼?傷害她的兒子?還是要了她的命?
宴忱冷睨着他,苦笑不得:“我如果想傷害他,他從一開始就不會出生在這個世界上。”
宴忱的眼神,讓葉祁炎心裏直發毛。
好恐怖的眼神,比那個綁匪怪蜀黍都還要嚇人。
宴忱冷哼一聲,轉身揚長而去。
看到葉祁炎,他就彷彿看到了宴祁。
無論過去多久,他對宴祁的恨,都只增不減。
只恨當初親手殺了他的人不是他。
宴忱開着車很快消失在眼前,葉菀梔死裏逃生般一屁.股坐在地上。
她緊緊的抱住葉祁炎,大口喘氣:“阿炎,聽媽媽的話以後離那個叔叔遠一點,越遠越好知道嗎?啊?”
葉祁炎點了點頭。
他也是這麼想的。
“可是媽媽,那個叔叔是誰?他怎麼會在這?你不是說,這裏是我們的家嗎?”葉祁炎問。
而且他剛纔還是用鑰匙開門的。
葉祁炎心裏跳出來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,情不自禁的問:“他就是我爸爸嗎?”
“他不是!”葉菀梔連忙糾正他,“他不是你爸爸,他就是個神經病,你爸爸另有其人,知道嗎?”
葉祁炎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。
溫離休養了幾天後,回到劇組重新開始拍戲。
因爲落下了很多鏡頭,她的通宵達旦的補回來。
也連帶着其他搭戲的演員心生不悅,一天天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,就差把所有的不滿全部都從嘴裏蹦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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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知買了好些下午茶一一送過去,他們的臉色纔算好看了不少。
晚上,宴忱在宋念歡家門口左燈右等都沒等到她回來。
忍不住打了個電話詢問一番。
得知她居然又跑去拍戲了,而且還是通宵拍,頓時惱怒不已。
劇組裏,導演正拍的高興,忽然接到了電話。
通知他們劇組從今日起將放兩個月的假,全部損失由投資方承擔。
“什麼?”導演喫驚不已。
還不等問個清楚,電話就已經斷了。
導演一臉懵逼,完全不在狀態。
既然如此,也只能先停一停,明天去打聽打聽是不是哪裏出了什麼問題了。
所有人本都做好了通宵的準備,得知這個消息後都高興得樂不思蜀。
溫離回到家,剛走出電梯,和宴忱碰了個正着。
宴忱等了許久,而且因爲有點感冒還有一個沒睡,精神狀態十分萎靡。
“你怎麼來了?”
宴忱緩步上前,一把抱住她,腦袋慵懶的擱置在她的腦袋上。
忽如其來的重力壓的溫離夠嗆。
她一手扶住宴忱,一手打開家門,將他扶進臥室。
宴忱很配合的在牀上躺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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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離看着通紅的臉,伸手摸了摸額頭。
發燒了。
“你想躺着我去拿藥。”
“不要。”宴忱不由分說拽住溫離的胳膊,輕輕一拉,將溫離拉上牀。
翻身將她扣在懷裏,閉着眼睛貪婪的吻着她身上的香味。
他的胳膊很重,壓得溫離喘不過氣:“你先放開我,我去拿藥啊。”
“我說了不要。”宴忱重複了一遍。
溫離緊張的躺在他懷裏,心裏亂成了一團。
宴忱閉着眼睛,滾燙的呼吸撒在溫離的臉上十分的難受。
他把玩着溫離的頭髮,責怪出聲:“病還沒好,你又瞎跑,車不想要了?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