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?”
“沒有。”溫耀安撒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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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一的辦法,恐怕就是他,去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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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他死了,溫離怕是才能徹底放下過去,開始新的生活。
宴忱失落的從溫耀安的住處離開。
溫離已經醒了,坐在沙發上發呆。
宴忱放下外套,在她面前緩緩蹲下,摸了摸她的腦袋:“怎麼了?”
溫離無力的道:“我要去工作,還有,想回去住。”
她不喜歡現在這樣的情緒,也害怕自己現在這樣的情緒。
怕自己會一個忍不住殺了他,然後擾亂了自己所有的計劃。
“不行。”宴忱想都不想的拒絕,“你現在的情況,我不放心。”
“不是還有溫耀安和傅遇修嗎,不用擔心的。”
“可我不放心。”
一會看不到她他心裏就堵得慌,擔心她喫沒喫飯,她此時此刻的情緒怎麼樣有沒有乖乖吃藥。
有沒有準時睡覺,會不會又偷偷喝酒。
他是真的不放心。
只有在他的眼前,他才能覺得安心。
溫離失落的低下頭,將腦袋埋進膝蓋裏。
宴忱看她這樣,心裏更加難受了。
“宴忱,你放心,我不會自殺的。”溫離的聲音緩緩傳來。
她那顆想要自殺的心,早就在幾年前被席旭堯扼殺在搖籃裏了。
宴忱的手愣在半空中。
是,他怕,可更怕的是他看不到她,無法在她難過時陪着她。
溫離擡起頭,眼睛已經通紅一片:“你就讓我回去吧,我怕.”
溫離哽咽的出不了聲。
“怕什麼?”
“我怕你和這樣的我相處久了,會讓你厭惡。”溫離泣不成聲,淚眼婆娑。
宴忱的心狠狠的一揪。
他伸出雙手,將溫離緊緊的抱在懷裏。
“不會的,你變成怎樣我都不會討厭你的,我很愛你知道嗎阿離?我很愛你,我希望能和你一起分擔你所有痛苦,我希望可以成爲你的依靠,像你依靠溫耀安傅遇修那樣,明白嗎?”
溫離紅着眼睛看着他。
宴忱以爲她不相信,爲了證明自己的愛,他迫切的道:“我們結婚,嫁給我好不好?我把我所有的資產全部都給你我一分都不剩,如果有一天你所擔心的事發生了,那我就將成爲一個徹徹底底的窮光蛋。”
“我錢還挺多的,只是,不知道能不能入你的眼,不過我可以去賺,我可以賺很多很多的錢全部都給你,人給你心給你,什麼都給你。”
“原諒我阿離,我這個人嘴笨,從來不會說情話,這是我唯一能想到證明我愛你的方式了。”宴忱說這些話時,手緊張的止不住的顫抖。
溫離趴在他的肩膀上,淚水打溼了他的衣服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宴忱忐忑不安的等待她的回答,大氣都不敢喘一聲。
數分鐘後,溫離緩緩吐出了一個字。
“好。”
宴忱激動的手足無措,幸福感包圍住了他整顆心臟。
他將懷裏的溫離抱的更緊了,一刻都捨不得鬆開。
原來這就是幸福的感覺。
真美妙。
宴忱立刻帶溫離去買訂婚戒指。
溫離看着手指上鴿子蛋般大小的戒指,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微笑。
而關於宴忱所說的,他在同一天的時間全部都辦到了。
他所擁有的公司股份全部被他移交到了溫離的名下,他的天價資產全部出現在了溫離的戶頭。
房產,古董等,全部都給了她。
一天的時間,宴忱徹底的破產,成爲了一個銀行卡上餘額不超過四位數的窮光蛋。
而溫離現在的身價如果曝光出去,身價足以成爲全球數一數二的富翁。
宴忱的壯舉驚動了越向澤等人。
久久不能反應過來。
“宴忱瘋了。”唐逸朝感慨出聲。
越向澤挑了挑眉,可不就是嗎。
他早就瘋了。
從他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歡上宋念歡那一刻開始,他就瘋了。
“早知道宴忱是個戀愛腦,我丫就上泰國變性去了,那麼多錢,我的天吶,我羨慕我嫉妒我恨。”唐逸朝嫉妒的眼睛都大了一倍。
越向澤翻了一個白眼:“就你,撐不過三天就死了。”
宋念歡是花了多久時間,又受了多少傷,才一步步扭轉乾坤,走到了現在。
宴忱的資產以清零,但是溫離不會管理公司,所以越向澤,依舊是玄蒼的執行總裁。
但是,溫耀安卻以副總裁的身份進入了公司。
越向澤看着公司給他發的應聘通知,一頭霧水:“大哥,咱嗆行啊,溫離這就不地道了。”
玄蒼和溫耀安公司所從事的行業是差不多的。
這走後門走的這麼光明正大,還是同行?
合着溫離不差錢就可以胡亂安排?
“宴忱知道嗎?”
“現在公司最大的股東姓溫,不姓宴,還有,怎麼說也是自家妹妹的公司,你覺得,我會幹雞鳴狗盜的事?”
越向澤忍不住笑了出來:“我天,還妹妹,你這演戲演的太像了,我又不是不知道溫離到底是誰。”
“嘿你~算了我懶得和你廢話,反正聘用通知就是這樣的,有問題,你找阿離說去。”溫耀安懶的和他廢話。
大搖大擺進了自己辦公室。
越向澤索性也不管了,人家一家人的事,他去摻和個什麼勁。
爲了溫離的心情着想,宴忱讓劇組恢復了拍攝。
雖然情緒還是不是很好,可是溫離會演啊。
她會將假的演成真的一樣,假裝自己很好。
順利的完成了一天的拍攝。
卸完妝,溫離戴上鴿子蛋般大的鑽戒。
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。
“天吶,鑽戒?阿離你訂婚了?”
溫離掃了戒指一眼,笑顏如花道:“嗯,剛訂。”
“男朋友是誰啊?這麼大的鑽戒,一看就很有錢吧?是陳墨嗎?”
“還是傅遇修啊。”
女生們頓時化身成了八卦記者,恨不得把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出來。
“不是陳墨。”溫離簡短的解釋道。
洛兮目視着得意的尾巴都快要翹到天上的溫離,心裏頓時一緊。
難道是.宴忱?
不,不可能。
這個念頭一跳出來就被她立刻否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