閔澤扭過頭,盯着一雙可以和熊貓媲美的黑眼圈楚楚可憐的看着他:“爺~救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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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頭髮被沐沐綁成了一個個小辮子,臉上還用畫筆畫了各色各樣的小花朵。
似小丑一般滑稽至極。
宴忱語重心長的拍了拍閔澤的肩膀:“委屈你了,去睡吧。”
“謝謝,謝謝爺。”閔澤如釋重負火速逃離現場。
宴忱收拾好地上一堆亂七八糟的玩具,活生生把自己當成了保姆。
看來還是得有傭人在纔行。
“你們在這裏玩,我去做早餐。”
“好的叔叔。”
宴忱做好簡單得早餐,將兩個孩子抱上餐椅。
本來還以爲需要他喂,沒想到兩個孩子自己會用筷子。
就是不太利索。
“叔叔,你什麼時候和阿離阿姨結婚啊?”醒寶大口的喫着被煎糊的雞蛋。
苦的直皺眉。
“快了,到時候,請你們做花童好不好?”
沐沐激動的舉起手:“好呀,那叔叔我們就這樣說定了哦。”
“嗯,一言爲定。”宴忱重重的點頭。
眼裏的父愛無處藏匿。
喫完飯,沈臨寒準時過來接他們,臨走前,沐沐心情大好的和宴忱飛吻。
這一吻,讓他本還有點落寞的心立刻活泛起來。
還是女兒可愛,不像那個小兔崽子,簡直就是第二個他,就是比他話多一點罷了。
宴忱回到客廳,看着空蕩蕩的別墅,繼續收拾。
沈臨寒開車帶着兩個孩子往公司的方向去。
忽然,一輛車失控的衝他們飛了過來。
沈臨寒迅速急轉彎。
卻依舊沒有擋住那猛烈的撞擊,“砰!”的一聲,周圍一切都靜了。
沈臨寒用盡全力,看向坐在兒童座椅上的兩個孩子。
他們已經昏迷過去,而醒寶的腦袋上流着鮮紅的鮮血。
車是從側邊撞過來的,他的腦袋,正好撞在了玻璃上。
沈臨寒取下安全帶,忍着身上的劇痛挪上前,可是他的腿斷了,他無法使勁,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。
“還活着,快,快開車門。”外面有圍觀羣衆在喊。
沈臨寒急忙按下鎖。
門打開,一個人連忙扶住沈臨寒要將他拖出來。
“不。”沈臨寒用盡全力推開對方,“快快救我的孩子,不要管我快救我的孩子。”
“可是你的傷勢更嚴重啊。”
沈臨寒猩紅着眼睛,攥住他的衣袖祈求道:“求求你,不要管我先救他們,我求求你。”
沒辦法,衆人只好先救兩個孩子。
可是他們安全座椅上的安全帶卡死了,拉不開。
沈臨寒急的滿頭大汗,他的眼前已經一片眩暈,卻還是強撐着撿起掉落在地的一片玻璃,拉過好心人無能爲力的安全帶,用力割開。
玻璃隔開繩子的同時,也隔開了他的血肉。
救護車呼嘯而過。
往醫院的方向開去。
沈臨寒攥住醫生的手:“拜託.一定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兒和兒子,拜託了,真的拜託了。”
“你放心我們一定盡全力你先躺好不要動。”
沈臨寒呼吸越發急促,護士連忙給他帶上氧氣罩。
沈臨寒一把扯開氧氣罩。
“喂病人你這是幹什麼?啊?”
“手機.給我手機。”
“你現在很危險必須馬上戴上,如果你死了,你的孩子怎麼辦?啊?”
“很快,給我一分鐘一分鐘就好。”沈臨寒掙扎着,不肯戴上氧氣罩。
醫生急的險些爆粗口:“快給他啊!”
拿到手機,沈臨寒的手實在是太抖了,無法按下手機號碼。
“我來幫你,你說,什麼號碼快啊。”
“11300”
溫離正在拍戲,傅遇修聽到手機鈴聲,拿起她手機掃了一眼,並沒有在意,隨手調成了靜音。
可是手機還是震個不停,震了一次又一次。
傅遇修忍無可忍接通了電話。
“念念,出事了,來醫院,快,快來醫院”
“不好患者暈過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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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戴氧氣罩啊。”
聽着對面的聲音,傅遇修感覺到莫名其妙,這什麼和什麼啊。
溫離拍完戲下場,十分不爽的將手機奪了過來:“誰讓你接我電話的?”
“你以爲我想?吵死了,我不得不接好嗎。”
溫離瞪了他一眼:“誰打的?”
“不知道,應該是打錯了,叫着什麼念念,還是說你有個小名叫念念?”
溫離心裏咯噔一聲,臉色詫然嚴肅:“然後呢?”
“然後就是讓念念快去醫院,說出事了。”
溫離拿起手機衝進更衣室留下了一句:“給我請假。”
“不是吧你還真有這麼一個小名?”
溫離火速換好衣服往醫院趕去,同時回撥了一個電話過去。
瞭解是沈臨寒和他的兩個孩子出了車禍,溫離顧不得是紅燈還是綠燈一路狂飆。
到了醫院,她連忙詢問他們三人的情況。
“你好醫生,我是來找沈臨寒的,他現在怎麼樣?在哪裏?啊?還有他的孩子。”
“他正在搶救,不過他孩子情況有點嚴重,兒子是熊貓血我們醫院血庫不夠正在從其他醫院調過來。”
溫離緊張的咬着牙:“我是,我來。”
護士連忙帶溫離進了護士站抽血。
冰冷的針頭扎進了她的血管,血液緩緩的從她身體裏流逝。
明明不喜歡這兩個孩子的,可是,她的心怎麼就這麼的疼。
那麼嚴重的車禍,他們肯定很疼的。
他們還那麼小,才五歲啊。
溫離的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。
抽完血,護士拿着血瓶走進手術室。
溫離的腦袋很暈,可是沒有她現在無心休息。
宴忱看到新聞立刻趕了過來。
看到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溫離驚愕不已:“你怎麼在這?沈臨寒和兩個孩子怎麼樣?啊?”
溫離的眼眶通紅,眼前一片眩暈,直直的倒了下去。
宴忱反應迅速接住了她。
溫離緩過神來,道:“還在搶救。”
宴忱看着她捂着血管的手,頓時明瞭:“你抽血了?”
“嗯。”溫離疲憊的點了點頭,“他們爸爸暈倒前打電話給我,讓我過來幫忙,就來了。”
溫離解釋的滴水不漏,而宴忱確實心生憂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