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忱的力道剛剛好,不輕不重。
從一開始的不習慣,溫離漸漸的覺得特別的舒服。
宴忱是不是什麼時候去偷偷學了按摩?
按的差不多時,閔澤正好進來,宴忱這才鬆開溫離:“你先上樓休息吧。”
“好。”
溫離走後,閔澤道:“爺,主母剛纔來電話,說她想要見宴書懷。”
“見他做什麼,否了。”
“是。”
一個人渣有什麼好見的?讓他自生自滅,不好嗎?
但是晚上,文詩的電話就打了過來。
還是爲了這件事。
“媽,他傷害你傷的還不夠嗎?爲什麼要去見他?”宴忱把心裏的疑惑說了出來。
文詩沉聲道:“最後一面吧,也算是,和自己這糜爛的人生告個別。”
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,宴忱似乎也沒有了拒絕的理由。
隔天,保鏢將文詩送到了監獄。
六年不見,宴書懷完全變了一個人。
但還是一樣的噁心。
文詩示意保鏢出去等待,拿起話筒放在耳旁:“什麼事?”
“讓宴忱撤訴,放棄分配我財產的事。”宴書懷似乎忘記了自己現在纔是弱勢方。
居然還在理直氣壯的命令着文詩。
他一直以來,都在她面前擺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。
現在似乎一時半會還沒有反應過來,風水已經輪流轉了。
“爲什麼要撤訴?那是我們夫妻財產,你給一個外人,可說不過去宴書懷,不管你認不認我這個妻子我都是你的原配,那些財產,我會讓阿忱把屬於我的那一份,一分不剩全部都拿回來!”文詩似乎變了一個人。
這一次在宴書懷面前額外的硬氣。
宴書懷沒想到,向來似兔子一般柔弱可欺的文詩,居然還有這一幕。
他不怒反笑,笑着越來越大聲。
聽的文詩所有的底氣慢慢的消失的一乾二淨。
“文詩,你會答應我的。”
“誰給你的自信?”
“就憑我知道一個祕密,這個祕密,恐怕會毀了阿忱呢。”宴書懷賣關子道。
文詩攥着話筒,表情緊繃。
是.她心裏藏着的那件事嗎?
文詩不安的原地發愣,似木頭人一般一動不動。
“看來你不相信呢,就是他和宋喻.”
“你敢!”文詩兇狠的瞪着他,“你那樣做,你也別想活宴書懷!”
即便宴忱不動手,她也會比宴忱動手了結他的命。
“你覺得我現在還怕死嗎?”宴書懷問。
文詩知道,自己的警告一點作用都沒有。
“老老實實讓宴忱按照我說的去做,不然,我可是有證據放出去的,畢竟,我是策劃人啊,他那麼喜歡宋念歡,我想這個打擊,對他來說應該很大吧?”
雖然不太喜歡這個兒子,可是他還算是瞭解他的。
以他的性格,這一定,是最容易擊垮他的刀。
他本來並不打算用的,畢竟要讓出手最重的人用,才更有效果。
而不是他。
如果不是迫不得已,他也不會用這個進行交易。
爲了他的孫子,爲了宴祁唯一的血脈,他不得不如此。
他教毀了一個兒子,他不希望自己的孫子,會有一個因爲沒錢,而不快樂的童年。
文詩緩緩放下聽筒,轉動輪椅緩緩離去。
宴書懷自信的離開探監室。
文詩坐在車上,神情恍惚。
“主母,我們現在回醫院吧?”
“不,去御景園。”
片刻後,文詩來到御景園。
現在是上午,溫離應該不在的吧?
保鏢扶着文詩走進別墅。
宴忱卻正好不在家。
她只能坐在沙發上等。
“主母,要不先回醫院吧,等爺回來我和他說一聲,再去見您?”保鏢擔心她等會身子不適,提議道。
“不,我就在這裏等。”
保鏢勸不動,只能通知閔澤。
很快,宴忱趕了回來。
“媽,怎麼了?是不是宴書懷讓你生氣了?你告訴我我去弄死他。”宴忱急匆匆走到文詩面前。
擔心溢於言表。
文詩搖了搖頭:“沒。”
他已經不值得她生氣了。
“那是怎麼了?”
文詩心虛的眨了眨眼睛,道:“阿忱,撤銷分割財產的訴狀吧,那些財產,咱不要了,好不好?”
宴忱不可思議的起身:“爲什麼?”
那是他們夫妻的共同財產,就算他能賺錢,可那是屬於她的那一份。
她爲什麼去了趟監獄回來,就說不要了?
“媽,那是你該得的,爲什麼不要?啊?你告訴我,是不是宴書懷和你說了什麼,我去找他。”
“沒有阿忱。”文詩急忙叫住他,“他什麼都沒有和我說是我自己決定的,看到屬於他的東西我就覺得髒,所以我不想要。”
“那可以賣錢。”
“我還是嫌髒。”
“捐掉。”
明明有無數種處理的方法。
現在他就是想捐掉,他都不想便宜了葉菀梔。
“阿忱,你就聽我的可以嗎?我不想要,這是我的決定。”文詩生氣了。
她太怕了。
她賭不起。
爲了他,她不敢賭。
她一直都是一個膽小懦弱的人,不然也不會浪費這一整個人生。
看到母親落淚,宴忱終於鬆了口:“好,不要,我撤訴。”
到最後,還是便宜了葉菀梔這個女人。
文詩親眼看着宴忱撤掉起訴,才放心下來。
宴忱讓人將文詩送回到醫院,叫來了今天送她去醫院的保鏢。
“今天宴書懷和我母親聊了些什麼?”
他覺得很奇怪。
他起訴到現在已經有幾天了,母親也是知道的。
突然見了宴書懷一次就死活讓他撤訴。
一定是宴書懷搞了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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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抱歉爺,這個我並不知道,剛進去,主母就讓我出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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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忱揉了揉眉心。
難道是,宴書懷有什麼和母親有關的祕密,威脅了她?
可如果真的有這個祕密,他大可以讓母親和他求情放他出來,畢竟,關於母親的祈求,除了和溫離分開,他什麼都會做。
但他沒有,緊緊只是撤訴?
宴忱撐着下巴思索了片刻。
要不,把他弄死吧,免得他得寸進尺,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母親。
既然是祕密,帶到地底下,那纔是祕密。
隔日,宴書懷被宣告了死刑,將在一個星期後執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