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~”等席易初阻攔,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。
溫離掛斷電話,看着她語重心長道:“不要因爲我而感到爲難,也不要因爲未來的事感覺到虧欠,只要你開心就好,知道嗎?我可以和你保證,要死,我也不會死在陳首同的手裏。”
溫離和她定下了約定。
陳首同也沒有那個能力拿她如何。
席易初猩紅着眼眸盯着她。
一肚子想說的話卻說不出來。
她想告訴她,有些人,無論表面上看起來多麼的張揚囂張跋扈,但是她的心裏總是會有一道底線和天枰。
不是說一個人在自己面前說沒關係,我不會怪你,只要你開心,她就可以將自己的底線拋棄。
這和她自身有關,和任何人都無關。
如果像她所說,成爲那樣的人,那不就是自私自利沒心沒肺的垃圾了嗎?
溫離陪了她好一會後,陳首同姍姍來遲。
“沒事吧?”
席易初聞言,仰起頭笑嘻嘻道:“沒事,我能有什麼事,是阿離大題小作了,沒你什麼事你回去吧。”
陳首同:“???”一臉黑人問號臉。
溫離抽身而去,將席易初扣着自己衣服的手一點點掰開:“你們聊哈,我出去等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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掰開最後一根手指,溫離慌忙離開現場。
順便將門帶上。
席易初盯着陳首同看了一會後,淡淡的低下了頭。
陳首同拿起紙巾遞給她:“沒事喝什麼酒,酒量又不怎麼滴。”
“關你什麼事。”席易初接過紙巾,忍住哭聲。
陳首同雙手插在口袋裏,沉默了好久。
“我們真的.沒有機會了嗎?”陳首同不甘心的問。
席易初低着頭,沉默着不願意說話。
陳首同再一次解釋:“我的家裏被安裝了竊聽器,正在找人攻破,只要攻破了,那天我和於麗打電話時候的錄音就可以證明,我根本不知道她的所作所爲,我承認,於麗知道溫離是我說的,但是孩子我沒有說,是她自己查到的。”
“你爲什麼非要咬着她不放呢?”席易初問。
所以溫離纔在提防着他,如果他什麼都不做,那麼這些事就都不會發生了。
“因爲我擔心如果她是裝的,後果會非常的嚴重你知道嗎。”陳首同選擇全盤托出,“但是現在我已經有答案了,我選擇相信她。”
他已經測試過好幾次,實在是找不到任何線索,只能就此作罷。
再這樣下去,他的後果就是失去宴忱的信任,和她的信任。
席易初吸了吸鼻子:“好了,你走吧,讓我自己靜一靜。”
“好,再見。”
陳首同從酒窖出來,看到沙發上看電視的溫離,拜託道:“幫我好好陪着她,謝謝。”
“不客氣。”溫離擡手揮別。
溫離回到酒窖,席易初已經好了許多。
“你能給我聽一聽,你讓我藏在他家的錄音筆裏錄下了那些內容嗎?”席易初突然問。
雖然安裝竊聽器的是她,但是她並沒有竊聽這錄音筆內容的能力。
溫離沒有拒絕,拿出手機,將錄音點擊了播放。
錄音的內容被公開。
席易初心裏緊繃的線才鬆懈下來。
真的不是他。
溫離收好手機,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:“抱歉,是我讓你難做了。”
天知道她真的會對陳首同動心。
本來也不過是在她的幫忙下利用利用陳首同罷了。
溫離喝完酒,點燃了一根菸。
“和你沒關係。”所以不需要道歉。
溫離陪了席易初一夜,直到第二天天亮才離開。
席易初醒來時身旁已經沒有了溫離的身影。
她哭了太久,眼睛都腫了,嗓子也壓了,腦袋也疼的不行。
化妝化了許久,都沒有把紅腫的眼睛遮擋住。
陳首同去上班前,讓人送了一捧玫瑰給席易初。
隨後靜靜的坐在辦公室裏等待。
直到蒙奇推門而入。
“boss。”
“怎麼樣?”
“席小姐收下了。”
聽到這句話,陳首同嘴角挽起一抹微笑,終於有了工作的動力。
陳隼和陳墨下臺,離總統選舉日還有一段時間。
但是17號的首領更換並不需要等待。
一羣人在會議室裏爭執的面紅耳赤,都沒有決定誰繼任這個位置。
爭論不休的羣人看向一直沒說話的陳首同,希望他可以站出來做下這個決定。
“陳首同,要不,你擔任這個位置吧。”
有人提議道。
現在只有他是最合適的人選,他從踏入社會就加入了17號,摸爬滾打來到這個位置。
沒有人比他更合適了。
陳首同吐出一層層煙霧,挑了挑眉:“NO。”
他這個位置做的好好的,爲什麼還要向前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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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墨在的時候他倒是有這個打算。
畢竟,沒有人願意在一個不如自己的人手底下做事。
“把宴忱請回來吧。”陳首同提議道。
此話一出,人羣頓時鴉雀無聲。
衆人面面相覷。
當初是陳隼停了他的職位,現在請他回來,談何容易。
而且,當初他們都參與了挑撥他和陳隼的事。
萬一被他知道,免不了秋後算賬。
見沒人說話,陳首同開頭看向衆人:“有問題?”
“難道宴忱擔任這個職位不比任何人夠格?還是你們覺得,還有第二個人比他更適合?”
陳首同一個個問題,問的衆人鴉雀無聲。
最終是陳隼的前任助理打破了沉寂:“不是,是怕宴爺他不願意啊。”
當初他走的有多決絕,一句爭論的話都沒有,扔下證件就離開了。
現在要把他請回來,無異於難於上青天。
“這個不用你們擔心,我會出面,投票吧,同意宴忱回來的,舉手,不同意的,放下。”陳首同起身擔起了這個職責。
但是沒有一個人願意舉起手。
陳首同掐滅香菸,道:“我知道,當初陳隼和宴忱漸漸形同陌路,少不了你們其中一些人的推波助瀾,你們以爲他不知道嗎?宴忱的心裏更明鏡似的,什麼該知道什麼不該知道,他都清楚,但是我可以用我的性命擔保,他不是一個會公報私仇的人,可以放心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