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臨寒想都不想的拒絕:“不行。”
她看着三十歲的人了,內心幼稚的跟一個孩子一樣和孩子置氣,別給他把兩個孩子給教壞了。
“你走吧。”
“我要去。”醒寶突然插嘴。
席易初得意的聳肩:“看吧,孩子的悟性都比你高,做事就是要當機立斷,哪裏像你一樣,優柔寡斷能拖責拖,拖來拖去宋念歡沒了我也沒了。”
席易初直言不諱的態度說的沈臨寒面紅耳赤。
席易初帶着兩個孩子回到自己家,還帶來了他們的行李,甩手交給傭人。
醒寶坐在沙發上,小臉別提多黑。
席易初倒了兩杯牛奶,離他們遠遠的坐下,點燃一根菸。
沐沐不可思議的看着她。
“看看就行了,別給我學,聽到了嗎?你也是沈行止,聽到沒有。”席易初十分兇狠道。
活生生一個女混混的架勢。
醒寶被呵斥的不得不低頭:“聽到了。”
席易初抽完一根菸,道:“我剛纔話說的確實有點難聽,可是並不是沒有道理知道吧,你們呢也不要對她抱有太大的期望,過好現在和你們爹地一起的生活就好了,你們爹地那麼棒,一個人照顧你們那麼幸苦,你們總想着一個沒心沒肺的媽媽幹什麼,她要走就讓她走唄,又不是沒她就不能活。”
“你們母親苦了一輩子了,她這一輩子,真的很苦很苦,她不喜歡你們,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,和你們死去的父親有關係,要恨,就恨他去吧反正是一具屍體了。”
醒寶的一雙眼睛充滿了求知的欲望:“爲什麼?”
席易初想了想,重新點燃一根菸,將一切全部都托盤而出。
講了整整一夜,但兩個孩子卻絲毫沒有睡覺的意思,依舊精神抖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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席易初說的嗓子都快要冒泡了,他們都沒有一點點犯困。
直到天微微亮,才說完一切。
一切,所有的一切。
沐沐可能不太明白,可是醒寶明白了三分之二。
宋念歡的這一生他都瞭解的差不多了。
席易初已經很困了,但大腦去異常的興奮。
她拿起一把摺扇“唰”的打開,乾淨利落:“行止啊,姨媽呢知道你比同齡的孩子聰明,所以有些道理你應該是懂的,你母親不是不喜歡你們,她是根本無法照顧你們,對她,不要有愛,有期待,也不要有恨,你們沒有她的日子照樣過的好好的開開心心的,有她沒她,又有什麼區別。”
而且又沒有和她相處過多久,何來的親情和愛可言。
他們這一羣老友,家人,還不夠愛她嗎,還不是眼睜睜看着她離去。
而這一去,恐怕一生都沒有歸期。
醒寶低着頭,頓頓的點了點頭:“我明白了。”
“明白就好,再在姨母這裏住一段時間吧,陪陪我,好不好?”
“嗯。”
雖然這個姨母說話挺難聽的,不過比起爹地,她的話卻是最中聽也是最有道理的。
爹地什麼都不和他們講,他們自當會誤會,而現在知道了這些,心裏那堵着的門自然就開了。
席易初和醒寶沐沐玩了好幾天,玩的別提多盡興。
最後才戀戀不捨的把他們送回沈家。
正打算走,沈母悄咪咪的把席易初拉到一旁,笑顏如花道:“席小姐,那個我聽說你暫時還沒有結婚對象,不知道你對我們臨寒,是怎麼個想法啊?你看兩個孩子這麼喜歡你,你又是他們的親姨媽,這你們要是結婚,不是親上加親的事嗎,比起你,任何女人進我們沈家的門我都不太放心啊。”
席易初忍不住笑出了聲:“伯母,以前是有,現在沒有了,感情這種事就隨緣吧,現在我們這些年輕人的想法和你們可是不一樣了,不急,慢慢來。”
說完,席易初拿着扇子揚長而去。
婉如古時候的瀟灑才子。
坐在車上,席易初長吁短嘆不止。
“小姐,你要是捨不得他們,就讓他們再陪你幾天吧。”司機提議道。
“不是這個,開車吧,去酒吧。”她哪裏是爲了這兩個小玩意的事嘆氣啊。
來到酒吧,席易初站在二樓,手裏端着酒杯擡手打了個響指。
DJ拿着麥異常興奮道:“今晚所有的消費由席小姐買單尖叫聲。”
一樓頓時響起轟天般的叫聲。
席易初微微頷首示意不用謝。
她這一輩子,恐怕也就是在酒吧虛度一生了。
席易初喝完杯裏的酒,轉身回包廂。
經過一間包廂時。
包廂裏突然扔出來一個酒瓶,正落在她的腳下四分五裂。
席易初壓着怒火,看向包廂裏的人。
那人坐在地上喝的伶仃大醉。
滿面鬍渣,渾身都落魄不堪。
但絲毫不影響席易初認出來人。
陳首同。
席易初收起摺扇,走進包廂:“怎麼?知道我從這裏過去,故意的呢?”
陳首同醉醺醺的擡頭,眯起眼睛看着來人。
認出是席易初,他不屑的冷哼一聲,轉頭繼續喝酒。
“我和你說話呢啞巴了!”席易初拿起酒瓶用力砸在地上。
陳首同放下酒瓶,苦笑出聲:“你想要我說什麼?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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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消失了三個月你就不用給我一個解釋嗎?就算分手你也給我說清楚再給我玩消失,你這樣算什麼?啊?以爲我會死纏爛打的纏着你是吧?有什麼事不能當面說清楚的。”
“說清楚?說得清楚嗎?”陳首同不甘示的用力砸下一個酒瓶,“好,你要說清楚是吧,我問你,把我當傻子一樣騙是不是很好玩?錄音筆你放的,你接近我是爲了這個吧?你那天晚上喝醉之後的眼淚,有幾分真,又有幾分假?啊?”
就是因爲那個錄音筆,讓宋念歡在他面前演了這麼好的一場戲,而他從而打消了後面一切的猜測。
席易初面無表情的看着他,冷哼出聲:“那你呢?你接近我不是爲了宋念歡,你就不是爲了利用我,我們兩個都是一類人知道嗎,五十步笑百步,自己一身騷就不要給別人硬撐腰,更何況那個人還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