週六被打擊的過分，週日她拒絕了所有人，悶悶地待了在家裏。
難得的是父母也有事，需要出門應酬，沒來煩她。
莫唯就像被監獄裏關押的犯人，頓時有了放風的時間。
她拿起包包，像只逃離牢籠的小鳥，快樂地飛出莫家，等離開莫家區域以後，她才發現自己並沒有目的地。
難得有了自由，卻不知去哪裏？
莫唯苦笑。
她站在路上，看着人來人往的車流，終於決定回去看看她曾經的家。
莫唯搬回了家，租房的時間卻沒到，她也沒找房東退掉剩下的租金。
她想，她還是可以回去看看的。
莫唯來到小區，看着還是一樣陳舊，有些雜亂的小區。
明明並沒有離開太久的，卻有着恍若隔世之感。
“莫丫頭。你回來了？”小區裏有認識的大媽熱情的招呼。
“嗯。”
莫唯點頭，有些想要落淚的衝動。
以前最是普通的招呼，現在竟讓她有些感動。
“對了。你上次搬家弄出那大的陣仗，我還以爲你不住了。”大媽繼續道，“不過，今天你哥哥來，說是你還要住的，在幫你收拾房子。”
“哥哥？”
莫唯疑惑，而後，她想起她剛從莫家租住在這裏時，爲了防止自己丟三落四的忘帶鑰匙，留了一把鑰匙給越向澤替她保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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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越向澤嗎？
莫唯死寂的心，又一次跳了起來。
她急急地衝大媽道了聲謝，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衝了上去，來到曾經的家門口。
熟悉的大門隱隱敞了一道縫，門內不時傳來翻動物品的聲音。
莫唯緩緩上前推開門，赫然與裏面正在整理物品的越向澤對上。
莫唯眼框有些溼潤。
她張了張嘴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？
從她被父母逼迫搬回家後，她還沒有同越向澤坐下好好聊一次。
“你怎麼來了？”還是越向澤出了聲，挑了挑眉，嘴角勾笑的調侃道，“今天不在家做你的孝順女兒了。”
“對不起。”
莫唯發現，她最近見到越向澤，除了道歉只能道歉。
莫唯沒有見到越向澤之前，原本想了很多話。
解釋，道歉……還有很多，很多，最主要的是，請越向澤不要放棄她。
她也不想的。
她怎麼會願意當一個沒有思想的木偶呢？她只是有太多的不得已了。
然後，真正見到越向澤後，莫唯卻覺得她說什麼，都是對越向澤曾經幫助的一種褻瀆。她果然配不上越向澤。
她也配不上越向澤的幫助。
莫唯環視一週。
屋內的混亂已經被清理，又重新恢復到了她之前居住時的模樣。
“怎麼不說話？”越向澤邊整理着被莫家父母搬家後弄得一團糟糕的房間，邊問道，“還是說現在有了未婚夫，連話我們都沒得說了。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
莫唯急急否認。無論時候，他們之間是什麼樣的關係與身份，她對他永遠都不會沒有話說。
只是…想到之間餐廳的相遇，莫唯欲言又止，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。
莫唯走上前，也開始清理房間。
房間原本就不大，兩人同心協力，很快整理完成。
莫唯看着熟悉的房間，有些感嘆。
“去喝一杯吧。”越向澤邀約，莫唯自然跟上。
兩人沒走太遠，在這個小區附近找了一家咖啡館坐了下來。
下午三點，正是陽光明妹的時候。
兩人坐在大大的落地窗前，陽光射入，打在身上暖洋洋的。
莫唯想，今天果然是好個日子，天氣也很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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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說說吧？”越向澤攪動咖啡率先發問，“回去怎麼樣？你偉大的犧牲有沒有拯救到你家的公司？”
越向澤說到這裏，還勾了勾嘴角，嘲諷之意十足。
莫唯雙眸亮晶晶看着越向澤，像以往彙報工作一樣彙報着回莫家的大小事，當然除了徐睿之間相處。
“嗯，聽我爸說，徐家已經注資了，公司斷裂的資金鍊已經續上了。”頓了一下，莫唯繼續道，“就是我爸說，徐家是分段分期付款，所以，公司還不太穩定。”
“嗯。”莫唯說完這些偷覷了越向澤一眼，小小聲道，“除了幫他們穩定公司的事，其他的我不喜歡的，我都有拒絕的！”
不想讓越向澤覺得她無藥可救，莫唯決定小小的說謊一下。
起碼，她帶走了她的紅裙。
也爲自己爭取過，不是嗎？
越向澤一直默默聽莫唯說，直到聽到這裏，纔不由嗤笑一聲，“這麼說，我還要表揚你啊？”
“不是的。”
莫唯有些急，她就是不想讓越向澤覺得她又回到從前，辜負了他的幫助。
越向澤狠狠吞了一口咖啡。終於正視莫唯，嚴肅問道：“莫小唯，你老說你家公司有問題，你回家後，查看到底是什麼原因了？”
“什麼？”
莫唯不知道話題怎麼驟轉，有些反應不過來。
“我是說，”越向澤強調道，“你的爸媽說公司有問題，資金斷裂，你回家後，有沒有證實這個事情的真實性呢？”
莫唯愣怔了一下，才反應過來，她急忙道：“不是的，那天我看到了追債的人來，還有你不知道，我爸還發追債書，還有破產申請給我，不是假的。”
“可是，你知道嗎？現在爲止，我並沒有聽到任何莫家公司有問題的消息，如果莫家公司真的出現了這些問題，這個圈子裏怎麼會沒有一點的消息了。”
莫唯呆呆看向越向澤。
“不會的。”莫唯沒法告訴莫母被追債而自殺的事，只能強調，這些事不可能發生。
誰會用自己的命做戲呢？
越向澤見莫唯十分肯定，也不想再枉做小人，還想再問她最近的生活，才發現現在他們的身份似乎並適合。
於是，越向澤沉默了下來，又開始攪拌起咖啡。
“你近來…好嗎？”
莫唯看着沉默的越向澤，她終於發問了，不過，將原本“你近來有什麼特別的事”改成了問好。
當然，莫唯最想問的是林雪落好嗎？你喜歡嗎？
可惜，她也不能問。
“還行。”
越向澤懶洋洋地靠座椅上，享受着午後的陽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