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哭喪着臉,滿面都委屈:“我以爲你不要我了。”
“我做了一個噩夢,你不要我了,醒了,我一看,你真不在。”莫唯斷斷續續的敘說,讓越向澤既好笑,又心酸。
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,確定她沒有任何問題,才道:“莫小唯,你知道的,我不會不要你的,不管什麼時候!”
剛纔已經想清楚的越向澤自然不吝嗇給莫唯一個安慰的擁抱。
他輕輕地擁莫唯入懷,安慰性地拍拍她,承諾道:“我不會丟下你的,你知道的,對嗎?莫小唯。”
越向澤這話是一語雙關。
他既然明白他們雙方對彼此的感情,又怎麼可能安分守己等莫唯來告白?
他們已經浪費了兩年時間。
越向澤希望快點,再快點了。
可惜,他註定要失望了。
他懷中的身體,在他說出了那句話時明顯的僵了一下,他們都太瞭解彼此了。
所以,他知道莫唯又一次退縮了。
說越向澤不失望是假的,他放開了她,看着莫唯,隨着時間的推移,莫唯在他的注視下,越發僵硬,不自在,甚至躲閃。
或者,他錯了。他一直很瞭解莫唯,可是莫唯真的還不夠了解他。
“睡吧。”
越向澤對莫唯說,小心將她扶着躺下去。
現在還不是理論這些的時機,起碼一切都得等莫唯康復再說。
越向澤在心裏長長嘆了口氣。
他想,他真的永遠都沒辦法放棄莫唯。
莫唯順從地被越向澤扶下躺好,閉上了眼,很快,她的呼吸變得綿長而平和。
越向澤知道她睡着了,站在牀頭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一會兒。
然後,才轉身走向剛纔的沙發。
他不知道,在他轉過身的瞬間,原本熟睡的莫唯,悄悄地睜了眼,癡癡地看着他的背影。
直到,他回身在沙發回了座,她纔不捨得閉了眼。
病房內,再一次恢復了一片寂靜。
越向澤還是翻着還未看完的書。
沙沙沙——
很輕地翻書聲,在空曠而的病房裏格外的明顯。
莫唯想,這是她聽過最好聽的聲音。
沒有之一。
越向澤不忍心在莫唯受傷期間逼迫她,任由她繼續當只鴕鳥,把腦袋埋入沙中,自欺欺人的粉飾太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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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他對莫唯獨有的溫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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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於其他人,尤其是傷害了莫唯的人,越向澤可就沒有這麼寬容了。
比如,莫家父母。
在莫唯受傷第三天,如越向澤所料,這對控制欲超強的父母終於來了。
此時,越向澤與莫唯正在喫飯。
這對夫妻就帶着對女兒一貫的頤指氣使,沒有敲門就闖進了病房。
打斷了正在用餐的越向澤與莫唯。
莫母狠狠瞪了越向澤一眼,然後才衝到了莫唯面前,泣聲喚道,“唯唯……”
可惜,莫唯毫無反應。
甚至連頭都沒擡一下,若是平日裏,她起碼會停下手中事,禮貌的看着莫母表演完畢。
不過,現在算了。
莫唯對自己毫無反應的態度,徹底傷到了莫母,她是真的有點傷心了。
抹起手帕優雅地擦拭淚水。
莫父見狀張口就要喝斥莫唯,卻又在想起那決絕的一刀,軟了聲音,不過,向來發號施令的他,是不會說軟話的。
他輕咳一聲。
才僵硬地說:“行了,別鬧了,你不想嫁給小徐,我已經跟徐家退了婚,這樣總行了吧?”
“你不想嫁,小徐這麼好,不知道多麼名門淑媛等着嫁。”
原來,一切都是她在鬧!
原來,不嫁徐睿是她的損失!
莫唯好笑擡頭,纔要說話,就被越向澤制止了。
越向澤起身:“叔叔,你們還是回去吧,莫唯現在不想見你們。”
“而且,鬧得從來不是她!”
“越家小子!你不要欺人太甚!”莫家父母因爲莫唯的傷情,勉強可以在莫唯面前忍着。
可是,對於這個三番兩次鼓動女兒造反的越向澤可不會客氣。
越向澤也憋了一肚子火。
有人送上門來,他自然不會客氣,所以,他指着門,“我們去出去談,醫生說了,莫小唯的傷口現在還在恢復,要保持情緒穩定,以免傷口崩裂。”
“您們兩這麼愛莫小唯,肯定捨不得她再受罪吧。”越向澤諷刺的勾起了脣,看着莫家父母說。
“請吧!”
越向澤做出請的手勢,目光挑釁地看向莫父。
“哼!”也想教訓越向澤的莫父冷哼一聲,揹着手率先出了門。
莫母在莫唯病牀前流連,還想要留下。
不過,越向澤根本不會給她機會。
所以,他又笑着看向莫母,又伸出手了。
莫母看了看堅持的越向澤,又看了看垂着頭的女兒,終是,依依不捨地出了病房。
敵方轉移了戰場,越向澤正在跟上去,卻被擔心的莫唯叫住:“他們不講道理,你要小心。”
越向澤好笑回頭,“你知道還一次又一次上當。”
“我……”莫唯也覺得自己之前的妥協很傻逼,她絞着手指,半天沒回應。
“放心,我不會跟他們動手的,他們就算不是你父母,也是長輩。”越向澤調侃完,又揉了揉莫唯的頭髮,突然警覺地問,“他們說已經幫你給徐睿退婚了,你不會因爲這個又心軟了吧?”
“當然不會。”
莫唯迅速擡頭保證,她已經下定決心了。
“嗯,記住你的話!”越向澤纔不想之後一天,他跟莫唯複合了,這個傻姑娘又因爲父母再一次拋棄她。
越向澤得了承諾,終於心滿意足地出了病房。
此時,等在病房外的莫家父母,正在痛罵越向澤。
“哼!越家是什麼家教!教出地什麼好兒子,一點禮貌都不懂!專管別人家的家事!”
莫父滔滔不絕地罵着,沒有停歇。
莫母卻跟只鵪鶉樣縮在一邊,沒有幫腔。這讓莫父很不滿,他轉頭眸色有些暗沉的看向莫母問道:“怎麼?你覺得我說不對?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莫父的問,像觸動莫母的開關,她立馬急急的辯解起來,“我只是覺得現在罵越家小子也沒用,如何帶回唯唯纔是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