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向澤這次問完，很認真地看着越母，等着對方的回答。
越母一愣，她記得從前越向澤也問過這個問題。似乎不明白爲什麼又問，片刻失神後，越母勉強勾脣笑了笑說：“還能是什麼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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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媽媽不是曾經告訴你，媽媽不喜歡莫家的丫頭，不喜歡他們。怎麼又想起問這個問題了？”
越向澤深深看了一眼越母緊握的手，淡淡道：“沒什麼。”
然後，徑自離開，去上班了。
車內。
越向澤想着越母的回答，勾脣笑了笑。他不過臨時試探自家母親。
他想，如果自家父親與莫母之間真的存在見不得光的關係，他的母親知道嗎？
答案顯然是知道。
否則怎麼會突然搬家，怎麼會與莫母疏遠，又怎麼會極力反對他與莫唯？
越向澤冷笑，不過母親知道就是真相嗎？
他不知道。
不過，自己的直覺告訴他，肯定不是。
想通的越向澤對私家偵探的調查分外心急。好在，也不知上天開眼看不得越向澤心急，等他到醫院辦公室門口時，竟接到私家偵探的來電。
越向澤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，接通。
“怎麼樣？有消息呢？”
“是的。”私家偵探心情也不錯。他知道越向澤十分關心，連忙彙報，“已經查到那兩個育兒師現在的工作地址，以及家庭地址。我發你，你隨時可以過去找他們。”
“好。”越向澤心裏長舒口氣。總算事情有了進展。
“至於，當年他們是否有不合理收入？”私家偵探頓了一下，說，“二十年前的流水太多，時間線太長，我還需要時間來清理，所以暫時沒有辦法給你答案。”
“能這麼快找到這些他們的住址，已經不錯了。”越向漢不吝誇獎。他是真心感激對方，越父與莫母的事像一顆定時炸彈，橫亙在他與莫唯，甚至莫越兩家的中間。
處理不好？
越向澤甚至不敢想象處理不好的下場。
私家偵探看得多，很能理解越向澤的心急與爲難。他安慰道，“雖然，地址與人已經找到了。不過，我個人還是建議你先不要急。”
“噢？”越向澤挑眉。
私家偵探繼續說：“主要是沒他們什麼把柄，你直接找過去，打草驚蛇不說，他們如果真的有問題，也肯定不會說實話啊。”
越向澤想了片刻，他不得不承認，私家偵探說得是對的。
“謝謝你。”越向澤真誠道謝，“你說得對。他們已經離職20年，沒有什麼把柄，怎麼會說實話！”
越向澤想了想之後，他說，“那就拜託你，再查一查他們這近二十年的工作經歷，甚至私生活。”
想快點追到真相的越向澤說到這裏，眼眸裏已經是冷光一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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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向澤冷聲吩咐道，“他們是育兒師，對品性方面有很高的要求。如果能夠查到他們曾經德行有虧。我相信，我跟他們見面時，他們願意跟我說真話。”
私家偵探緊了緊神，嘆道，到底還是世家出來的名門公子。
就算當了治病救人的醫生，該有的手段一點沒少。
“放心。”越向澤似乎知道對方在想什麼，他保證道，“我不想傷害誰。只想知道真相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
私家偵探連忙答應。
越向澤這時滿意的掛了電話。
之前，他一直不屑於用手段，只想光明正大的追查。可是，現在……時間緊迫的越向澤也顧不上許多了。
他看向外面的天光，嘆了口氣，總算得到一個好消息不是嗎？
越向澤駐足片刻，轉身向辦公室走去，該上班了。
他走後，爽朗的王醫生從不起眼的陰影處走出，看着越向澤離開的背影，若有所思。
他想了想，直接拿起手機，將剛纔聽到的話總結一下發給了越父。
“越向澤接電話，似在找二十年前兩人，職業是育兒師。”
發完。王醫生把手機往兜裏一揣，便想離開也去上班。
誰知。
剛剛發完，他的手機鈴聲便急促想起。
王醫生拿出一看，竟是平日裏發一百句都不見回覆的越父來電。
“您好。”王醫生簡直受寵若驚，“您……”
他本來想問越父有什麼有事，不料卻被急切的越父截斷，“你說他在找兩個育兒師？”
“是的。”
越父沉默片刻，恢復高冷下令，“你仔細看把你聽到的，完全複述一遍。記住！一句都不落下！”
王醫生愣了一下，然後連忙應好。
然後，就把剛纔躲在一旁，偷聽越向澤的話，一字不落的向越父複述一遍。他的記性，很有表現力，講得很是繪聲繪色。
把接電話的越向澤模仿得惟妙惟肖。
如果氣氛不錯，很能逗人一笑。
可惜，無論何時，這些逗笑的人當中，都不包括聽到此事的越父。
越父抓着手機，聽着王醫生的複述，等對方說完。
他一向冷肅的臉，已經扭曲。
“我知道了。你做得很好。”越父勉強表揚完王醫生，給出獎勵，便掛斷了電話。
結束通話。
越父看着空曠的，且只有他一人的辦公室，再也忍不住了。
恨聲罵道，“孽子！”而後，想了想，終是拿出另一只手機，給對方發短信道，“去告訴那兩人，讓他們小心說話。二十年前的事，他們懂得應該怎麼說。”
“好。”
收到回覆，做完這一切，越父這時才恢復了冷肅的臉，又如平日裏的每一天，繼續辦公。
越向澤與越父的交鋒，國內的暗潮洶涌。莫唯全然不知。
接越向澤電話，接到睡着。
等她被落入被子裏的手機擱醒後，莫唯看着自己與睡前幾乎沒什麼變動的睡姿，好笑地搖了搖頭。
莫唯起身。
忙着洗漱，喫早餐。同時，還心裏還在回憶昨晚越向澤的一再表白，讓心地甜得不行。
“也太膩人了。”莫唯開心的低喃。顯然很開心愛人的不斷表白。
然後，帶着這份好心情，莫唯乾脆把準備的早餐帶上，準備去醫院同莫臻一起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