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臻附和道，“對！他大概就是太閒了。除了復健，只能做點事，能怎麼辦？”
“好了。別理會太閒的男人了。你好久沒去逛街了，去逛逛吧。”莫臻提議。
莫唯的確很心動。
她回國後，幾乎都在醫院裏，根本沒有出門逛過。現在，自家哥哥的病情穩定，或者她可以去逛逛街。
“好。”莫唯答應了。
拿起包包，愉快地走了。
莫唯剛走，莫臻便拿起手機，正準備給越向澤發短信。結果，越向澤的電話先到。
“梁行雲有沒有查到，佑發你的犯病的源頭？”
莫臻挑眉，心道，果然。
他之前就猜越向澤突然不斷追問進度，肯定是有關於他的病的。這樣纔會旁敲側擊，而不是直接問莫唯。
“暫時沒有。不過，他查到當天給我們送餐的小哥沒有問題，中途他根本沒有打開過飯盒。他被碰瓷過，所以裝了攝像頭。”
“也沒有不明款的入戶記錄。所以，可以排除他的嫌疑。”
“那其他呢？”越向澤追問道。
“查到我現在住的那家酒店老闆叫陳儀舒，是個女老闆。經營多年，身家清白，其他就沒有了。”
莫臻說完，反問道，“你是不是查到什麼了？”
越向澤頓了一下才說，“是，我有一個懷疑，不過要等確定後才能告訴你。”
“好吧。”莫臻還是非常信任自己的發小的。
他叮囑道，“有事別自己的一個人扛。”
“嗯。”越向澤感動應下了。
掛了電話後，他搖着輪椅出了復健室，直往越母的房間而去。
他剛推開房間的門，越嚮明便出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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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去媽媽的房間幹什麼？”越嚮明看着正準備去母親房間的弟弟，想了想又問，“最近家裏比較亂，要不要送你去醫院，或者讓莫唯來陪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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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嚮明說到這時，停了一下，才道，“或者你們可以搬出去住，我記得你不是在裝修新房嗎？”
越向澤勾脣笑了，調侃他哥，“怎麼？不攔着我跟莫唯呢？想通了？”
越嚮明聽到弟弟的話，愣了一下。
按着他的肩膀，鄭重道，“對不起，向澤。是我太過於自私了。我想當然的犧牲你的婚姻來保全整個家族的顏面，是哥哥錯了。”
越嚮明嘆氣，“是我太想當然了。”
“知錯就改就行。”越向澤伸手抱了抱越嚮明，不過只抱到腰，“還是我的好大哥。”
越向澤抱完放開，便又要進越母房間，邊進邊道，“我想找找媽媽之前喫的藥，一直沒找主治醫生，我想想看看藥。”
越嚮明想到這事也在嘆氣。
的確，經過了解，現在他們才知道，越母之前的病竟根本沒有找相關專業醫生。
全是靠家庭醫生給開藥。
難怪病情越來越重。
“那一起吧。”越嚮明推着越向澤進了越母的房間。
越母的房間很大。
越向澤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來過。他5歲以前，曾經無數次跑到這個房間裏玩耍。
越嚮明推着越向澤來到房間中央，他環顧一週，感嘆道，“這麼多年了，媽媽的房間還是沒有什麼變化。”
越向澤點頭，他輕車熟路的搖着輪椅來到一排小櫃面前，打開一個櫃門，裏面便露出鬥櫃，其中一個上着鎖。
他向越嚮明看去。
越嚮明想也不想地拿起一旁擺放花瓶移開，果然出現一把鑰匙。
“還是在這裏。”越嚮明欣喜地說，拿起遞給弟弟。
“是啊。還跟從前一樣。”越向澤也頗爲懷念，“從前我們溜進來找到媽媽的鑰匙，還被她念了好久。”
“結果，她卻沒有換位置。”
越向澤想到，從前他們無意發現越母藏鑰匙地方，越母的唸叨，心中一陣難過。
是啊。
那樣重要的事，母親也只是唸叨，怎麼後來她的脾氣越發暴躁，他卻毫無所覺呢？
這是越向澤最不能原諒自己的事。
所以，他一定會查清母親生病的真相。
越向澤拿起鑰匙，打開，果然入目就是一排藥瓶。
十幾盒相同的藥，整齊排放在櫃子，只有一盒包裝被拆開，其他全完好無損。
越向澤拿起藥瓶看了看，又看了看其他未開包裝的生產日期，嘲諷笑道，“看來。這就是媽媽一直喫的藥了。”
“是，長期的，持續的喫！”越向澤重音強調。
越嚮明走過來，拿起藥瓶看了說明，眉心也皺了起來，“買這麼多，看來是長期喫同款藥。”
連他這個非專業人士都知道，要根據病情變化，不斷調整用藥處方，他的母親卻在沒有專業醫囑的指導下，長期持續喫一種藥！
越嚮明想到這裏，驟然握緊了手。
他問越向澤，“媽媽長期喫這種藥，有沒有什麼副作用？”
“身體方面會產生肥胖，血脂高等問題。情緒方面——”越向澤說到這裏停了下，“則表現爲靜坐不能。而且，喫得越久，患者的耐受性越好，後期根本沒有效果了。”
越向澤看着櫃子裏囤積的藥，冷聲道，“他不但阻止媽媽去看專業醫生，而且還長期讓她的喫同一種藥，你說會發生什麼？”
“媽媽喫着藥，情緒卻越來越失控……你說他真的只是想要爲了越家的顏面嗎？”越向澤冷聲問道。
“也許，不是他……阻止的。”越嚮明不確定的說。
噗嗤——
越向澤被越嚮明逗笑了。
笑得前仰後合，笑得眼淚都出來了。
“向澤！”
被弟弟毫不遮掩地嘲笑，越嚮明也不好意思了。
他重聲強調，“我知道你在想什麼，懷疑什麼！可是，他畢竟是我們的父親。這樣的猜測太過於可怕，沒有確鑿的證據，我不希望在從你的口中說出半點。”
越向澤擡頭看向越嚮明。
越嚮明也嚴肅認真地看向他。
向越向澤表達自己的剛纔一番話的認真。
“好。”越向澤答應得很利落。這原本也是他要做的，否則他早將自己的猜測告訴莫唯與莫臻，哪裏會等到現在呢？
“你明白就好。”越嚮明很欣慰弟弟的懂事，他說，“我不是不讓你查，就是在你查到切實的證據前，先不要說了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