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真是給她出了一道難題！
莫唯嘆氣。想了想，還是再次決定暫時不告訴越向澤，因爲她實在沒有辦法確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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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，莫唯搖了搖頭說，“暫時不能告訴你。等我確定再說。”
這是真有？
越向澤定定地看了她好一會兒，然後才接受了莫唯的決定。
莫唯這才放鬆下來。
不過，她也沒忘記趁機打探消息。剛想問越向澤有關於這位能幹舒阿姨的資料，就聽見越向澤說話了。
好巧，他說得正是這位舒阿姨的背景。
莫唯連忙豎起耳機聽。
“這位舒阿姨是外婆的生活助理，來了程家差不多近三十多年了。”越向澤的語氣不急不緩，彷彿在聊八卦道，“聽說，她是畢業於英國高級管家學院的高材生。剛畢業，就來了程家。不過——”
越向澤說到這裏笑了，他本來淡淡的臉上多了一絲懷念之色。他說，“說起來她去我外婆那裏任職，還跟我媽有些緣由，她才能成我外婆的生活助理。”
“噢？”莫唯好奇。
越向澤到是沒賣關子。
他繼續道，“據說，當年這位舒阿姨來面試的時候，是找來當我媽媽的生活助理。那是我母親剛剛十歲，按照程家家規，應該教小輩培養自己的人了。誰知，我媽與她性情不和，不要她。我媽媽是程家幾代獨女，又是老來女。脾氣向來驕橫，聽說當時還說了幾句，舒阿姨學藝不精，不與錄取這類的話。”
“這個舒阿姨當年據說很窮，讀英國管家學校的學費都貸款借債，一聽這話，據說當時就哭了。哭得很傷心。管家學校出來面試第一任僱主便被否定，這對她以後的職業生涯影響很大，何況還欠着鉅債。後來，被我外公看見，告訴了我外婆，才讓她成了我外婆的生活助理。”
“這不，一干就幹了幾十年。”越向澤笑着道。
莫唯太驚訝！
沒想到，這位舒阿姨能成爲程老夫人的生活助理還有這般曲折。
竟還跟越母有關！
莫唯越發覺得這位舒阿姨有問題。
莫唯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狀似在閒聊的越向澤一眼，還是打聽道，“那，舒阿姨有沒有結婚？她的孩子現在也跟我們差不多大吧？”
“長年跟在程外婆身邊，她的家人沒有意見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越向澤在莫唯問這個問題時，頓了一下，然後才搖了搖頭道，“舒阿姨一直未婚，陪在外婆身邊，所以，外婆拿她當半個女兒，據媽媽說，外婆甚至說過，以後她百年之後，還要分些產業她。”
“沒有結婚？”莫唯失聲道。這個舒阿姨沒有結婚，比她剛纔聽到這位不同尋常的入職史還要喫驚。
莫唯停在原地，緊緊抓着越向澤的胳膊，緊張地看着他問，“你確定？”
越向澤點了點頭，“我很確定。她至今未婚。所以，這纔可以長年的陪在我外婆身邊。”
“那她有沒有孩子？”莫唯太着急了。眼看有了線索，卻斷掉了。她也顧不得其他，繼續緊張盯着越向澤問道，“她到底有沒有孩子啊？”
莫唯很着急。
可越向澤卻從適才的知無不言，變成沉默是金。
直到莫唯急地想開口再問的時候，越向澤突然轉過頭，開了口。
只是，聲音卻從適才的平淡而變得有些冷。
“沒有。她都沒有結婚，哪裏來的孩子了。”越向澤的話語裏帶着一絲諷刺。
而急於打聽的莫唯，卻愣怔在了原地。
好半天回不過神來。
“噢，噢，那沒有，還真可憐了。”莫唯回神後，隨便敷衍了應付了幾句就算把這個話題了結。
不過，她到底不甘心，還是追問道，“越向澤，那你知道，舒阿姨的全名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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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問題就太具體了。
莫唯原本還怕越向澤又問她，是不是知道什麼。
卻沒想到，越向澤什麼都沒有問。
因爲，他也忘了自己根本不知道舒阿姨的全名。
“她叫舒，舒……”越向澤想了半天，遺憾告訴莫唯，“我忘了。我還真不知道的舒阿姨的全名。我們小時候都叫她舒阿姨，外婆也隨着我們叫。所以，還真不知道。”
“噢。”莫唯央央地應了一聲。
看來，線索全斷了。
不過，她到底還是不甘心，決定回去後，一定要拜託梁哥查一查。
“快走吧。”八卦聊了完，越向澤寵溺地說，“莫小唯，外婆可八十了，都快走來不見影了。”
“好啊。”莫唯連忙振作精神。
扶着越向澤加快速度，去追程老夫人。
越母進院前，躁鬱症已經到達了重度，且有暴力傷人的傾向。所以，探望她是要登記的。
很快。
莫唯與越向澤便來到了登記臺前，只有通過登記才能由醫生帶領去看望越母。
莫唯翻着登記薄，一筆一劃登記自己與越向澤的名字。
她一心兩用登記時，想着舒阿姨的名字，心裏一喜，便裝作不經意般用餘光瞟向先前的登記。
市六醫院的登記薄做得不錯，爲了清晰明瞭，用了一人一頁的登記方式。
也就是說，屬於越母的訪客登記全在一頁。
“舒明明？”莫唯根本沒費什麼勁便看到就在他們之前的兩個名字。
她嘴裏一邊唸叨，一邊隨意向上看去。
當看到一個熟悉的字跡時，莫唯驚呆了。那是莫母的字跡，雖然她用了她的生活助理的名字。
“怎麼會？”
“你說她叫什麼？”
莫唯着急撲到登記薄上想要細看，卻被從後面伸出的大手突然抽走。
莫唯急切回頭，便看見越向澤滿面凝重地看着登記。
眼睛死死盯着登記薄。
全是森然冷意。
莫唯以爲越向澤發現了，她連忙着急替自家母親辯解，“她沒有惡意的，她之前就問過我，越伯母的病情。我告訴她，她很擔心的。”說到這裏，莫唯重聲強調，“真的！”
然而，越向澤罕見地沒有理她。
還是盯着登記薄，眉頭緊皺。
莫唯怕越向澤誤會更深，慌亂地不行，看登記處的護士小姐，連忙一把抓過登記薄道，“不信你問這位護士小姐，這個人來得時候，有沒有讓越伯母的病情加重？越伯母有沒有發病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