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月的某天,天干地燥,姬幸在某酒樓有一場應酬。是姬女皇派遣給她的任務,事關朝臣,新舊臣子的更迭,讓她這個皇太女親自出面安撫老臣之心。
男人是生不起來勢的,而今坐在酒局上的,都是被迫卸了政權,不甚服氣的女官員,且都一把年紀了。
這若是放在平時,請她喝酒她都不會來。
母上大人發話,她還得千邀萬請叫她們過來。
姬幸做事一向簡單粗暴,此番只有威逼,比的就是誰比誰硬氣。
結果她還是較滿意的,這羣人心裏不服,面上得給她陪笑臉兒。
“那太女殿下,微臣告退了。”
女官們紛紛起身離開。
屋內空下來,姬幸攤開雙臂,往跪坐的軟毯上一躺,輕輕呼出一口濁氣。
事情辦完,該回府了。
躺了片刻姬幸欲起身,卻發覺腹部竄起來一股子不尋常的火。
她眉色深斂,立馬就覺察,自己這是中了情藥了。
呵。
她掃視一眼菜餚,方纔一塊兒吃飯的幾人,面孔在腦海中一一浮現。
看來還有人不服啊,只是下情藥有何用?
姬幸冷笑一聲,摸向腰間掏出一只瓷瓶,拇指撬開軟木塞,仰頭將褐色的藥丸子吞入口中。
卻發現……腹部那火氣,似乎被澆了火油一般,一下子竄了起來,燒的她臉都熱了。
姬幸這才變了神情。
這時“咣噹”一聲,門開了。
一個模樣俊俏,白衣翩然的小相公赫然出現在眼前。他見了姬幸忙跪下,“太女殿下,您……您還在啊。奴冒昧了。”
“你是什麼人?”姬幸目色微眯,瞧見這小相公跪下去時,衣領大開,露出大片結實白皙的胸膛。
模樣看着乖乖的,身子倒是挺有料呵。
“奴是酒樓裏的小廝。”小相公說着,突然跪在地上,一點點朝姬幸爬去,“太女殿下,您怎麼……臉怎麼這麼紅?”
小相公已經離的很近了,還擡袖去擦姬幸額頭細密的汗漬。
姬幸眸色更爲深沉了。
這藥好厲害……比她以往誤食的任何一種情藥,都要厲害。
在此等藥物的催動下,姬幸理所當然會渴望男人。
小相公的目的顯然也不單純,擦着擦着他就撲到姬幸身上去了。
“殿下,您的身子怎麼也這麼燙?您熱不熱,要不要奴給您解衣裳?”
小相公見姬幸不語,沒同意也沒拒絕,便將素手伸至她腰間,一點一點拉開那束帶。
姬幸在小相公剝掉她衣裳的時候,翻身就將人給壓在了身下。
小相公乖乖巧巧的喊了一聲,“太女殿下。”
“樂意服侍本君麼?”姬幸挑着他的下頜,雙目並不清明,滿含欲望,如是問道。
“奴樂意,能服侍太女,是奴的福分。”小相公立馬道。他眸底深藏着一絲得逞的得意。
姬幸滿意一笑,擡手就剝了男人的衣裳,跨坐在他的腰身。
修長的五指在男人胸前滑動,這撩撥纔剛開始,身下的男人就有了反應。
他太女太女的喚着。
然而姬幸一摸就覺察了不對勁,她目色瞬間恢復了清明,從男人身上下來,並一把將他給推開了。
![]() |
“是誰派你來的?”她冷聲質問。
https://www.power1678.com/ 繁星小說
“太女殿下,您在說什麼啊?奴怎麼聽不懂?”小相公目中閃過一絲慌亂,不過還算鎮定,無辜道。
姬幸冷笑一聲,她的身子不適,實在不能在這裏浪費時間。便打了響指,窗外立馬翻進來一個女暗衛,姬幸起身麻利的整理衣裳,吩咐暗衛,“把他帶回去,別讓他自戕。”
“是。”
姬幸運不起來輕功,她看了一眼窗口,直接從那跳下去了。找到自己的馬車,騎上那馬,用匕首將車廂分割開後,策馬遠去。
這酒樓離府邸和青衫館差不多近,但爲防止再被算計,她打算回府中解決。
可惡!
今日算是栽了!
那催情香是什麼時候下的,她竟無所覺察!
駿馬在繁華的夜市猶如利箭一般劃過,百姓驚恐,紛紛讓開道路。
姬幸一刻鐘後抵達太女府,那會兒她的身子已經軟的不行了,猛的一個急剎,險些從馬背上掉了下來。
只覺得血液都是沸騰的。
雙腳觸底,姬幸腿一軟險些跌下去,她深吸了兩口氣,大步朝府邸走去。
侍衛皆行禮,並未瞧出她的異常。
姬幸想往她的後宅去,可是轉念一想,還是讓管家把男人叫到她的宅院好,省的她多走一大段路。
姬幸吩咐下去後,一頭扎進了主宅院。
進了主屋,她抓起桌上的茶壺,扔了蓋子就把冷水往口中灌,將其喝的一滴不剩,也不覺解渴。
清爻立在一旁,目睹了她踏入宅院到現在,這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。
姬幸一扭頭,就瞧見他站在內屋口。
她現在不太清明,幾乎要被燒死……瞧見是個謫仙郎君,險些就撲上去了。
想起來是清爻,天知道她花費多大的自制力才忍住。
“你今晚搬出去住。”這纔想起來清爻這段時間一直住她的屋,便吩咐。
清爻當時從亭女府出來,搞的挺狼狽,被兩個暗衛架着送到書房,她就近就將人安排在了旁邊她的主臥。
後來也沒讓他搬出去。
反正後宅也有她的主屋。
清爻一聽這話,以爲姬幸是要讓他出府。
黑暗中他沒瞧見姬幸的異常,走近她問,“我……可以回青衫館麼?”
“暫時還不行。”他這時身子還沒養好呢,就想回青衫館賣藝?
清爻目中閃過落寞。
“離本君遠些。”姬幸厲聲呵斥。
她的忍耐力是有限的。
清爻嚇了一跳,一番委屈便涌上心頭。
當初若不是她,他早就是亭女君的人了。他把他強搶入府就罷了,她還放任那些個小寵欺負他……哦,貌似不是她放任的,但那都是她的男人就是了!
說好要讓他回青衫館,現在又不肯了。
還要趕他走,她明明知道他無處可去的!
“你以爲我不想離你遠些?那你說我離開這裏,我該去哪??”清爻咬牙問。
“你還不想走了?!”姬幸把杯中的茶水也飲盡了,指尖一緊,那杯盞就在她手中化作了齏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