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章 馴馬

發佈時間: 2025-02-24 19:05:5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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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還是從小型馬匹開始吧。”蕭權景道,“追風的性子有些桀驁,我怕它會傷到你。”

陸相安搖搖頭,道,“可我覺得追風挺乖的呀,和銀風一樣乖。”

銀風:同是天涯淪落人!

陸相安作爲一個馴獸師,自然看得出追風的桀驁,追風的這份桀驁恰恰激起了她御獸的勝負欲。要想一頭野獸成爲你的夥伴,你首先就得馴服它,讓它臣服於你。相安已經好久沒有御獸了,小凱它們都太過溫順,根本不需要她來馴服。

看陸相安這麼大的興致,蕭權景也不好掃她的興,只過去拍了拍追風的頭,讓它老實一些。

蕭權景本想去扶一把陸相安,沒想到她自個兒一個翻身就利落的跨上了馬背。

“駕!”陸相安夾緊了馬腹,扯住繮繩,只可惜剛走兩步追風便嘶吼起來。

自打它出生起就沒有第二個人騎在它背上過,身上的氣息陡然變了,追風開始惱怒,揚起前蹄嘶吼一聲,試圖將背上不知好歹的人給甩下去。


陸相安豈會如它的願,腳下將馬腹夾的更緊了,她的身子隨着馬首的高揚而後翻,可陸相安自始至終都未曾鬆開繮繩,也沒有向旁人求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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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連左乙都爲她捏了把汗。

主母真的太勇了。

“相安!”蕭權景已經好久沒有過這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了,他的魂兒幾乎都要跟着飛出去了。

“你別過來。”陸相安正騎的暢快呢,怎會讓他來插手。

待前蹄落地,追風又似發瘋了一般跑起來。馬背上太顛簸,陸相安幾乎要看不清眼前之景了,她將身子貼在馬背上,抱着馬脖子,湊到馬耳邊輕聲呢喃,“追風,臣服於我!”

她的話似乎有魔力一般,追風竟因此微微愣神。

隨即它清醒過來,它自打出生起便只認了一個主子,怎會輕易易主!

追風嘶吼,跑的更快了。

洪瀲灩剛去放肆的騎了一圈兒,這會兒玩累了,正下了馬準備去找遲遲未來的陸相安,沒想到還不等她出發去,便瞧見一匹馬發瘋似的亂衝,而在馬背上馱着的,不正是陸相安麼?

洪瀲灩差點嚇得魂飛魄散,大喊了一聲“安安”便騎馬衝過去了。

陸相安知曉這時候放棄便是前功盡棄,她摸着馬頭,一遍遍說着馴服的話。追風終於泄了氣,陸相安還是不肯撒手。

這馬竟然懂得迷惑她!

等洪瀲灩追上陸相安的時候,追風已經漸漸平穩下來了。她跟在身後,滿眼詫異,這,安安這麼猛的嗎?當然,如果她看到一旁的左乙左戌一副下巴掉在地上的模樣的話,估計心裏會平衡些。

唯一正常點的就只有蕭權景了,他眼中溢滿溫柔的笑意,瞧着他的姑娘駕馬,乘風遠去,肆意又瀟灑。

追風終於穩定下來。

天啦擼,天知道它的內心有多掙扎,主子還在一旁看着呢,它就這樣敗給這個女人!它也不想啊,可是不知道爲什麼,這女人身上似乎有一種魔力一般,教唆着讓它臣服!

陸相安騎在馬背上,在馬場肆意的奔跑,她終於又找到那種自由如風的感覺了!

身後有馬蹄聲傳來,陸相安沒有理會,專心的跑她的馬,然而不久後,那人追上了她,恰是另選了一匹馬趕上來的蕭權景。

“左公子,這馬是你的嗎?真是一匹好馬!”陸相安大聲道。

雖然對方沒有明確告訴她,但是自打她跨上馬背的第一秒就感覺這馬是他的,後來馴服的時候這種感覺更是強烈!雖然無厘頭,但她就是感覺,只有這樣的馬,才配的上他那樣出塵的氣質。

蕭權景果然應了一聲。

陸相安衝他笑了笑,瞧着蕭權景的颯爽英姿,突然就玩心大起,道,“我們比一比誰先到那亭子那裏!”

蕭權景還未答應,少女便如同離弦的箭一樣射了出去。

怎麼可以這樣的可愛。

蕭權景無奈的笑了笑,夾緊馬腹追了上去。

雖然陸相安與追風還不算太契合,但追風是戰馬,速度和敏捷度不是普通的馬能比得上的。蕭權景的馬雖然比不上追風,但他勝在身經百戰的馬術。這樣一下來,二人竟不分仲伯,同時到達亭子。

“相安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。”到達亭子後,二人默契的都沒有下馬,並駕着走在寬闊的馬場上。蕭權景這句話倒是沒有一絲私心,眼前這個女人,他尊重,欣賞且愛慕,那是他心愛的女子,他不會放手,這輩子,她只能是他的。

陸相安不知道蕭權景心裏的歪歪,聽見蕭權景誇讚自己,她笑了笑,道,“其實左公子還未曾使出全力吧?”他騎馬的時候很閒散,只是正常發揮而已,如若他下決心要贏她,那她不知道要輸給他幾個馬頭。

追風甩着尾巴,吸了吸鼻子,默默聽着自家主子同自己背上這個女人的談話。

它老是感覺它家主子似乎對這個女人有點不一樣是咋回事?

蕭權景沒有回答陸相安,而是反問,“相安爲何還這般生分地喚我左公子,直接叫我季都就是。”

其實陸相安早就察覺到了左季都對她稱呼的變化,但是讓她喚他季都,她還是多少有點不好意思的,這會兒他主動開口了,她自然不會推拒。

便輕聲喚了一聲季都。

蕭權景笑眯眯的嗯了一聲。

洪瀲灩環胸,遠遠看着二人言笑晏晏。

嘖嘖,真是越看越覺得二人般配。

天色已然不早。

陸相安二人的午膳是蕭權景打來的獵物,恰好跑馬場就連着一片森林,打獵很方便,陸相安二人遛累了,恰好蕭權景的肉就烤好了。陸相安再一次驚豔於蕭權景的手藝。

而今已快傍晚,蕭權景因不順路爲由準備了兩駕馬車,將陸相安與洪瀲灩分開了。

“咦,季都要與我坐一駕馬車嗎?”陸相安看着掀開馬車簾坐進來的某男,詫異的問道。她家同灩灩家不順路,但跟他家也不順路啊。

蕭權景坐下,一本正經的說道,“恰好去那邊有點事要辦。”

陸相安當然做夢也想不到蕭權景的動機,便信了他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