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,你爲何老是向着那個踐人啊!”聞言,沈知畫哭的更兇了,她這會兒是真被兇哭了,道,“如若能扳倒那個踐人,我就是不要這張臉也值了!”
沈知畫生的極美,那是一種既妖豔又清純的美,雖然比不得沈玉鳶,但那張臉在帝都也是排的上名的。反觀沈沅清長的就不算太出挑了,頂多算是個小家碧玉,唯一比較抓人眼球的是,她是個氣質美人。
聽沈知畫如此說沈沅清也生不出什麼氣來了,慢悠悠的坐在椅子上,給自己倒了杯茶,心裏只得這般安撫自己:莫生氣,親生妹妹,打死了就沒了。
“傻妹妹,你以爲爹當真不知道上一回是沈玉鳶動的手嗎?”沈知畫心平氣和的說道。
“姐姐是什麼意思?”沈知畫摸到了一手血,這會兒竟有些害怕起來。不會真如姐姐說的吧,她只是自己買了個教訓,到最後就算是她臉毀了也扳不倒沈玉鳶?
“沈玉鳶是嫡女,沈府唯一的嫡女,爹爹固然對我們姐妹幾個公平,但嫡庶終究有別。再加上沈玉鳶背後還有安陽侯府,爹爹斷然不會因你我一個庶女去懲處沈玉鳶的,別說一巴掌了,就是你現在整張臉都被她打爛了,爹爹也不會罰她太重!
沈知畫囁嚅一陣,小聲道,“不會罰的太重,那也會罰不是。”
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沈沅清氣又衝上來了,“那你先把你的臉打爛行不行,屆時我幫你在爹爹面前斡旋,爭取用你一張臉換她挨爹爹幾聲罵,再禁足兩日。”不能再多了,再多她怕這傻子真同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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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,你別兇我嘛!”
剛跨進院兒裏的梅姨娘聽見姐妹二人的對話,微微嘆息了一聲。她也不知道當初是怎麼生的女兒,性格跟模樣都這樣天差地別……而且這二女兒真是功力深厚,她那麼聰慧那麼處變不驚的大女兒,每每都能被她幾句話搞得火冒三丈。
沈沅清嘆了口氣,道,“我方纔說爹爹對我們公平,你可知道爹爹爲何對我們公平?”
“爹爹人好,是一代賢相。”
沈沅清,“……”
沒救了。
“因爲成駿,成駿是老爺唯一的兒子。”一道女音傳來,姐妹二人轉頭一看,恰是梅姨娘。
“娘。”二人站了起來。
梅姨娘讓二人坐下,走到沈知畫跟前去看她的額頭,蹙眉道,“那個踐人怎的咋的這樣狠?府醫怎麼還沒來,留了疤了可就不好了。”
“不會是被沈玉鳶那個踐人給攔下了吧!”沈知畫氣鼓鼓的說道。
“她沒有必要給自己找麻煩。”沈沅清道。
就在這時,府醫推門走了進來,梅姨娘道,“陳大夫來得正好,快替四小姐看看。”
府醫在查看傷勢,蹙眉,“怎的傷的這樣深,這很可能會留疤啊!”
沈知畫恰時哭了出來。梅姨娘演的更是生動,“三小姐怎的這樣狠心,女兒家家的毀容了可怎麼辦啊,我可憐的女兒!”
“娘……”
“妹妹,你到底做了些什麼讓你三姐這樣的生氣?”沈沅清給沈知畫遞了個眼神。
“我什麼都沒做,三姐姐從來不跟我們來往,我只是怕她太無聊了去尋她玩兒,我也不知道我哪裏惹惱了三姐姐,嚶嚶嚶。”沈知畫似乎害怕極了,梨花帶雨當真是我見猶憐。
府醫聽的直皺眉頭,心道三小姐怎的這個性子,就算是嫡女也不能隨意打罵庶女啊!
沈沅清則是鬆了口氣,這答覆勉強說得過去吧,她妹妹總算是智商在線了一回。
等府醫走後,兩人的眼淚立馬就收了起來。
沈知畫道,“姐姐,我聽說臻顏坊最近要出一款祛疤的新產品,你一定要幫妹妹搶到啊!”
“現在知道怕的,剛剛做什麼去了!”沈沅清沒好氣的說道。
沈知畫不敢說話了。
梅姨娘問道,“你到底做了什麼讓那踐人那樣的生氣?”
“我也沒說什麼,我就說她娘生不出兒子而已。”
“你活該!”沈沅清道,“誰不知道柳氏成婚七載都生不出孩子,後來堪堪得了個女兒便垮了身子?無緣子嗣是她一身的痛啊,你這不是成心激怒人家麼?”
“我當時就想着激怒她嘛,”沈知畫道,“那姐姐我現在該怎麼辦,現在整個府上都知道了,等會爹爹肯定會問我,我該怎麼回答啊?”
“你爹只怕會先找沈玉鳶問話,她要是把你說的那些話告訴你爹,你又免不了一頓打!”梅姨娘恨鐵不成鋼的說道,“我只能就生了你這麼蠢個女兒呢!”
沈知畫癟癟嘴,不敢說話了。
“等會爹一回來你就去找他,切不可讓沈玉鳶先見着爹爹。見到爹爹你就跪下給他道歉,說你不該惹你三姐生氣。做戲就做全套,等見了爹爹回去的說話你再去清居院一趟,跟沈玉鳶道歉,這事兒便這麼了了,懂了嗎?”
沈知畫自然不願意去跟沈玉鳶道歉,她看了一眼自家娘。梅姨娘朝她點了點頭。沈知畫只得嗯了一聲。
沈家後續已無需再講。
彼端,陸相安已讓臻顏坊侍女爲將即將要上架的祛疤膏打了一波宣傳。
祛疤膏正在批量生產中。這種產品陸相安沒讓人大量生產,畢竟跟其餘產品比起來,祛疤膏的市場需求的確是要小一些。
她正在研發香膏,肥皂之類的產品。
已快入冬,陸相安還打算做一款防凍膏。
她精通醫理,再加上有現代智慧的沉澱,這些東西做起來倒是不難,就是工序繁瑣了一些,某些步驟要等很長時間才能進行下一步。
不慌,一口氣吞不下一個胖子,陸相安打算慢慢來。
大抵在冬至日前後,陸府迎來了又一個喜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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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高級官員賞識陸求遠,稍稍在皇帝面前美言了幾句,皇帝破格提拔了陸求遠爲正四品的鴻臚寺卿。
主要還是沾了原鴻臚寺卿懸車告老的光。
這於陸家來說是件不小的喜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