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!”惢嫣不明所以。
什麼碰了他便不要碰他了?說的好像她對不起他一般,她碰誰了她??
“我碰誰了?”惢嫣叉腰問。
“那只狗。”
裴厭缺三個字給惢嫣整笑了,“你說小黃啊?你在吃它的醋麼?”
她真的是,眼淚都要笑出來了。
裴厭缺不語,繼續行筆,落筆又快又急。
方纔還是行書,這會兒就差寫成草書了。
“你跟它一條小奶狗計較什麼。”惢嫣繼續努力,去抓扯他的衣袖。
裴厭缺右手還在走筆,左手擡起一擋,輕輕一推,愣是沒讓她碰到。
“我不跟狗計較。我計較的是,你今天因爲它,一個下午沒理我。”
幼稚鬼。
惢嫣心裏要笑噴了。
不過他有事不憋在心裏,幼稚也肯告訴她,她還是高興的。
他一本正經的生悶氣,惢嫣也不敢笑的太過,她收斂起來,看着自己兩只白嫩的手,“那我去洗個手再碰你,正好要吃飯了。”
躬身,輕吻落在男人面頰。
她朝廚房去洗手,前腳剛到裴厭缺後腳就跟了出來,同她一起洗。
擦乾淨後,惢嫣去扯他的衣袖,他這回沒拒絕了。
吃飯時,小黃一個勁的扒拉她的腿。
惢嫣愣是忍住了沒碰它。
私密馬賽啊小黃,誰叫我這邊的幼稚鬼連你這種小奶狗的醋都吃哩。
讓你晴咕姨姨餵你吧。
裴厭缺睨了一眼小黃。
惢嫣連給他夾了三筷子菜。
吃完飯後不着急着洗漱,惢嫣牽着裴厭缺在宅院四處走動。
有間屋子裏全是裴氏的繡品。
小到手絹,大到屏風,放了半個屋子。
“我孃的手藝好吧?她繡給我的嫁妝。我還要尋機會運去上京呢。”惢嫣輕撫着屏風上栩栩如生的紅梅,又加了一句,“在我成婚之後。”
“好。”裴厭缺眸底一片溫柔。
“唔,我娘還繡了我的嫁衣,你要看嗎?”
裴厭缺眼睛一亮。
偏惢嫣立馬改口,“不行,嫁衣什麼的,穿上纔看得到效果。在成婚前我是不會穿的。”
於是那夜裴厭缺就夢見了惢嫣着嫁衣的模樣。
夢見他們成婚,拜天地拜高堂……入洞房。
身後的男人身上暖暖的,惢嫣很喜歡。可是,臀部似有根烙鐵一般戳着她……睡的屬實不太安穩。
夜裏不明所以,早上迷迷糊糊的清醒,她可算是知道是什麼東西了。
額……
惢嫣驚的坐了起來,“你……你怎麼還……”
裴厭缺羞赧,面上帶着耳根子都染了紅。
惢嫣姨母笑,“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裴厭缺。”
裴厭缺羞恥的偏開頭。
惢嫣飛快的套好了外衣,然後坐在牀頭,含笑瞥着他。
“嫣嫣我……”
他得換掉裏衣,她這麼看着,叫他……
“換啊,又不是沒看過。”惢嫣環胸,挑眉。
裴厭缺無奈,背脊抵着牆壁。
“你的婢子可都聽的見。”
惢嫣,“?!!”
她剛說了什麼不能說的嗎?
瞧着少女飛快竄出屋子的背影,裴厭缺失笑,起身換了衣服。
用過早膳裴厭缺就出了門。
惢嫣知道他要去那個什麼暗衛基地。
而且是一連去幾天。
惢嫣逛逛街,去鋪子瞅瞅,回來再盤狗子,倒也不無聊。
只是近來竟有人上門給她說媒。
還暗中打探她是上京哪戶人家的小姐。
在華陽住了那麼久,也有一些舊相識的鄰居,媒婆好打發,有的鄰居卻屬實難纏。她說自己已有未婚夫婿,對方還對她的身世感興趣,問這問那。
實在不想斡旋,惢嫣一連兩天都閉門不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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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黃很有靈性,惢嫣現在叫它它已經能聽懂了,知道自己的名字,喚它會屁顛屁顛的跑過來。
惢嫣小心翼翼的給它洗了個熱水澡。
擦的乾乾淨淨的,曬的鬆鬆軟軟後,就抱在懷裏擼。小傢伙舒服的快睡着了,眼睛已經半眯了下去。
“冬禧,舅舅一共有多少個暗衛基地啊?”惢嫣隨口問道。
“這……奴婢不知。”
兩個暗的自稱已經從“屬下”變成“奴婢”了。
冬禧想了想,解釋道,“我們做暗衛的自然沒有資格知道這些,不過您可以問問二公子,暗衛之事都是他在管理。”
“二公子不在啊。”惢嫣仰天嘆息。
又問,“你們倆是從哪個基地出來的?”
“上京呢。”
“哦對了。”惢嫣突然放下小黃,站起身來,“來來來,教我兩招。”
趁着這段時間,學兩招防身多好!
“啊?”
“有沒有信心,讓二公子回來時大吃一驚?”惢嫣捏了捏拳。
“沒有。”冬禧苦着臉直搖頭。
“我都有信心,你怎麼沒有?”惢嫣叉腰,又把秋綏和晴咕叫了出來。
二人都沒有指教武功的經驗,惢嫣無奈,問她們當初在基地是怎麼練的,教頭教的怎麼樣。
秋綏和冬禧不約而同想起那段煎熬的日子。
暗衛基地幾乎都是在地底。
那樣的暗無天日,一睜眼就是幾十道訓練項目等着,從早到晚的練習,一個月有兩天是聽文化、教暗語手勢的,讓她們不至於大字不識一個。除了那兩天,最期盼的就是出去拉練,透口氣兒。
底層訓練階段的暗衛,最大的願望就是早日練成,能出去做任務。哪怕死在外面也是無憾的。
就這樣一二十載,被三個教頭同時認可,才能去做任務,爲主子效力。
她們那一期有二三十人合格,還沒來得及出任務,她們倆就被選到姑娘身邊。
比起其他人,她們真是輕鬆太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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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惢嫣執意要學,二人只好硬着頭皮教了。
她們的攻擊力和反應力已經刻入骨子裏,所以跟惢嫣講理論是很困難的。
惢嫣無奈,只能詢問特殊的情況該怎麼辦。
比如被人制住單手,比如被人鎖喉,比如被人欺身壓住,再比如上回裴厭缺那種情況,一個高手一步一步迫近,你在屋裏怎樣才能出其不意的刺傷對方,甚至是殺掉。
惢嫣練的正興起呢,突然一道人影翻牆竄了進來。
裴厭缺進來便瞧見,秋綏躺在地上,惢嫣無比親密的坐在她腰際,雙手還抓着她的手腕,二人的衣服還有些鬆鬆垮垮……
男人臉色驀地黑了下去。
他說門怎麼鎖着呢!!
“你們在做什麼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