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權景想到了之前,陸相安說她曾養過很多小動物。之前要送她狼崽崽,她也說她有,還有就是天涯海角。
“這只叫糰子,你摸摸看,很可愛。”陸相安道。
蕭權景配合的伸手摸了摸糰子毛茸茸的小腦袋,小糰子趴在陸相安懷裏很享受哼哧了一聲。陸相安叫蕭權景抱着,爾後去拿準備好的羊奶,她早上出門的時候餵過一次,但是那會兒它只吃了一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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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相安將奶倒在了小碟子裏,小糰子看來的確是餓了,不一會兒就全吃完了。
“等會得把它送回去。”陸相安揉揉糰子,“還是送到它爹孃身邊比較好。”
“它爹孃……”
陸相安衝蕭權景一笑,“我在那邊大山中養了很多老虎和狼,它們不會傷人的。”至少不會傷她。
蕭權景點了點頭,雖然不知道安安動物緣爲啥這麼好,但是他還是相信她。
“你要是喜歡,我們也可以帶回帝都養。”蕭權景見陸相安對糰子實在是愛不釋手,便道。
陸相安微微一愣,清透的目光望向蕭權景,“可以嗎?”
“當然,我上次跟你提到過,我有法子把它們弄回去。”
“哦對,放到斜燼山!”
“糰子你可以抱回去養着,等長大了再送到斜燼山上去。”蕭權景又道。
“可以!那真是太好了!”陸相安一合掌,高興道。
吃完午膳,又在客棧小憩了一會兒,瞧着天兒不那麼熱了,陸相安就和蕭權景一塊兒去了那座山。
山的深處,小凱慵懶的趴在一棵樹底下,它的旁邊是一只漂亮的母老虎。
突然,小凱半合的眼眸突然瞪大,它站了起來,直勾勾的瞧着某個方向,威風凜凜。
母老虎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,走到它身旁。
兩頭老虎在林子裏飛奔,很快陸相安和蕭權景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它們眼前。
小凱很驚喜的撲了過去。
蕭權景目光微凜,他下意識護住陸相安。陸相安卻從他身後鑽了出來,高興的跟老虎打招呼,“小凱,小琳。”
少女坐在大虎身旁,大虎溫順的趴在地上,用身子給少女做軟墊,陸相安將糰子放到小琳身上,糰子立馬爬上去親暱的蹭蹭,然後吃起了奶。
蕭權景在一旁看着,眼眸溫斂。
“蕭權景,你過來摸摸。”陸相安招呼蕭權景過來。
蕭權景看着巧笑倩兮的少女,心頭微微觸動。
這樣的笑容也就只有這個時候纔會展現出來吧。他陡然想到賞梅宴那次,少女的沉穩端莊。
罷了,事已至此,他想太多都沒用,他唯一能做的,就是以戀人的身份在她身旁,守護她,呵護她。
蕭權景去摸了摸小凱的頭。
小凱本能的覺得這個男人很危險,動物一向敏銳,尤其是像小凱這樣一路風風雨雨走過來最終當上森林之王的。
陸相安跟小凱講了去帝都的事兒,小凱興奮的跳起來,在陸相安身上蹭蹭。
陸相安卻把它推回去,笑道,“小凱不行哦,你還要鎮守這座山呢,雖然你不太愛管人類的閒事,但是如果遇到有山賊什麼的,也不要姑息。”
小凱聽說不能帶它去有些失望,不過聽到後面說鎮守這座山它又來了勁,吼吼的跟陸相安保證會護住這裏的和平。
“不能隨便傷人。”陸相安又囑咐它,隨即叫來了狼羣。
蕭權景從未經歷過這樣詭異的事情。
被狼虎包圍着,一大羣一大羣,烏泱泱的,一眼都望不到頭兒,而且越來越多。
關鍵是,它們身上一點猛獸的兇性都沒有!哦不,應該說,它們的兇性被刻意的壓制了,只留下溫順的體面給他身邊的那個少女。
不少老虎和狼都來給陸相安打招呼,他們將粗壯有力的手放到陸相安的手心,然後滿足的退到後面去,換下一頭來。
蕭權景只是靜靜看着,嘴角勾着溫柔的笑意。這算不算是她的祕密?而她已經信任到連這種驚世駭俗的祕密都告訴他了……
蕭權景今天很高興,陸相安還牽着他到林子裏到處走動,時不時會有猴兒,蛇等出來打招呼,處處都是怡然的野趣。
大抵又過了五天,陸相安享受了七八日的羅馬假日,也該回去了。而且,蕭權景可是個大忙人,叫左辛一直假扮他也不妥。
二行人相攜去帝都。
一路上最興奮的當屬銀瀾。
他還沒去過帝都!真想不到這輩子還能去帝都!而且,大小姐的爹竟然是個京官,那他豈不是要成爲京官府上的護院兒了!想想他都覺得幸福!
這時正好是野炊結束。
“他現在不跟你吵了?”陸相安從窗口瞧見蕭權景進來,笑道。
方纔蕭權景是從銀瀾身邊走過來的,銀瀾一向看不慣蕭權景,每次都會出言挑釁,最近倒是好很多了,他方纔竟然一言不發。
“嗯,”蕭權景笑了笑,“你上次說的話有作用。”
上次說的話……
陸相安笑了笑,她當然記得,她用來打趣二人的那句首富。
“我查過了,他跟你說的話倒是沒什麼問題。我還特地去查了他的身份,發現有點蹊蹺。”蕭權景坐到陸相安身邊,眉頭輕斂,繼續道,“他應該是某個家族的棄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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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啥?”陸相安詫異的看着蕭權景,“哪個大家族?”
“沒查到。我的人只查到他從小跟他一個叔父住在鄉下,那個叔父不簡單,絕不是什麼農民,他的武功就是跟那叔父學的,都是上乘功法。
“後來叔父意外去世,他就只能自己去江湖上謀生。而後面發生的事情與他跟你說的都對得上。”蕭權景頓了頓,“他那叔父是死於意外,還沒來得及告訴他他的身世。”
所以說,銀瀾的身世他自己也不知道。
“那你爲何會懷疑他是家族的棄嬰?就因爲他的叔父嗎?”陸相安端正了身子。
馬車搖搖晃晃的繼續走着山路,車內的人都沉默了一會兒。
“安安。”蕭權景有些無奈,他揉了揉陸相安的發,嘆息道,“我對這方面很敏感。”
陸相安微微一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