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後,陸相安好多了,就掰開蕭權景的手,道,“我好了。”
他再烘她就熟了。
“真不疼了?”蕭權景一本正經的問。
“真不疼了。”陸相安站起身來,走了兩步。
“回去還疼怎麼辦?”蕭權景跟上去,握住陸相安的手,他的掌心還留着餘溫,暖暖的。
“我回去自個兒煎藥喝。”陸相安笑道,這時,她看到了兩頭狼。
兩頭狼趴在一塊兒,屁股對着陸相安這一方,身子靠的還蠻近的,兩只尾巴都豎起來在搖,頻率和幅度真的是一模一樣。
“這兩只……”陸相安指了指兩頭狼,看着蕭權景。
銀毛的肯定是銀風,另外一頭,她怎麼看怎麼覺得像莉莉。
“是銀風和莉莉。”蕭權景給出了肯定的答覆。
從當時銀風追着莉莉跑的時候他就發現不對勁了,後來呢,這頭流氓直接不想回去了,戀戀不捨的。今天他出門前它就一直盯着他,他想到之前陸相安對它念念不忘的模樣,本來不想帶的,可它卻一步跳上了馬車。
陸相安聞言笑了笑,她上去跟兩頭狼打了招呼才離開。
上馬車前,她還對蕭權景道,“銀瀾就交給你了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
陸相安回了府,蕭權景看了看天色,恰是夕落時分。
“爺,”左甲跳出來稟報,“那個叫銀瀾的醒了,吵吵嚷嚷的叫着主母呢。”
蕭權景擡手,揮退了左甲。
片刻後,蕭權景來到了山中。真的是山中,幾乎被挖空的山中。
裏面幾乎處處是機關,是蕭權景養暗衛的地方,當然,也是以後私兵遷移的地方。
“屬下拜見爺!”守山的暗衛見蕭權景來了,連忙下跪。
蕭權景淡淡的道了聲起來。左甲道,“爺,請隨屬下來!”
如果左乙在這裏,肯定可以發現他們統領此刻變得嚴肅起來了。
確實如此,無論他們在外是怎樣的跳脫,來了斜燼山那都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。他們當中沒有一個人可以忘記斜燼山帶給他們的恐懼!
左甲在前頭領路,很快就把蕭權景帶到了關着銀瀾的屋子裏。
“左季都!”銀瀾見蕭權景進來,本來就不太好的臉色落的更厲害了,“是你把我關到這裏的?大小姐呢?”
“她不會來這裏。”蕭權景淡淡道,“以後我就是你的主子。”
“呵,誰要認你做主子啊!”銀瀾站起身來,直視着蕭權景,“快放我出去!”
蕭權景聞言,淡淡一笑,“你不是自詡武功高強嗎?上次的架沒打完,我們出去繼續。”頓了頓,他又加上一句,“打贏我就放你出去,你輸掉的話,自己回來接受訓練。”
“可以。”銀瀾想起上一次二人勢均力敵的戰鬥,臉色變得嚴肅起來,眼中帶着躍躍欲試和志在必得。
左甲在身後捂臉。
好勇啊!他都有點佩服了。
二人來到山頂,戰鬥很快就開始。
銀瀾知道自己離蕭權景還是有一段差距的,但是他也有在夜裏暗暗的練功,他記得蕭權景的用招和習慣,這一次絕對可以打贏他!
然而,越打銀瀾覺得越不對勁。
爲什麼,他的身法和出招都變快了……而且不止一星半點!
砰!
一個不注意,銀瀾就被蕭權景當面來了一拳。
又是他的鼻骨!又是鼻骨!
怎麼都喜歡打他的鼻骨!再打他的鼻骨就要斷了!
銀瀾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,下拳也更用力了,然而蕭權景找準了時機,反手就將人給擒住了。銀瀾掙扎了一下,結果蕭權景從他身後一腳踹上了他的腿骨。
這一腳可沒有留情。
哦,主要還是無情可留。
踢上去的同時,蕭權景放開了手,銀瀾順着草地,直接滑出了三米遠,最後撞到一棵樹上,才停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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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棵樹倒是挺配合的,“嘎嘣”一聲倒下——夭折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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銀瀾那受傷的腰又開始痛了起來,他摸着腰長嘶了一聲。
一雙軟靴踏入他的視線。
擡眸,恰恰對上蕭權景的俯視。
“走吧。”蕭權景淡淡道。
銀瀾有些不服氣,但是輸了就是輸了,男子漢大丈夫,不過一場比武他還是輸得起的。
“接受你的訓練,什麼時候合格了,就放你出來。”蕭權景把銀瀾送回了山中。
當然,怎樣纔算合格,由他說了算。
銀瀾有些不明所以他不知道蕭權景爲何要訓練他,但是進了那山中,他才發現,他已然自顧不暇,哪有空去思前想後。
一輪一輪訓練下來,不能使用內力,他引以爲傲的深厚內力在這裏一絲用處都沒有。
單單靠肉體的力量完成高難度的訓練已經叫人精疲力盡了。後面還要來一場混打,僅僅幾個回合就抽走了他全身上下的最後一絲力氣。
然而,這只是最開始,後期還要一點點加強。
—
這日,洪瀲灩來找陸相安聯絡感情。
洪瀲灩之前聽聞陸相安送了蕭樂安一只紅嘴藍鵲,她就纏着陸相安也要一只,但是陸相安自那一只之後卻沒有再遇見紅嘴藍鵲了,就送了她一只漂亮的鸚鵡。
洪瀲灩給它取名叫鸚哥,自從她發現鸚哥能傳信之後,天天給陸相安寫信。這次她要過來玩也是提前說好的。
“陸相安,陸相安!”陸相安遠遠的就聽見鸚哥在叫她的名字,擡眸看過去,洪瀲灩咧着一張嘴,露出一口的白牙,她還將一直手臂彎在胸前,鸚哥就站着她的手臂上。
“安安,這只鸚鵡好聰明哦,比我以前見過的都聰明。”洪瀲灩笑着朝陸相安走來,她舉了舉手臂,鸚哥轉了個身子,對着洪瀲灩道,“那是當然啦,鸚哥最聰明!聰明!”
陸相安失笑,道,“伯母感覺怎麼樣呢?”
她記得洪瀲灩說過,洪伯母生她的時候傷了身子,一直沒懷上二胎,到現在都在自責,自己斷了洪家的香火。陸相安對這種情況沒什麼研究,也幫不上什麼忙。前些時候凜蒼過來的時候,她就幫洪伯母求了一副藥,對子宮康復有好處,希望可以幫到洪伯母。
不過她怕洪伯母失望,就叫洪瀲灩告訴洪母,那藥是養神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