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1章 道歉 委屈的天之驕女

發佈時間: 2025-02-24 19:36:4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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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區區婦人。

身在帝王之家,陸禹擎以往定然覺得這話沒什麼問題,當然,現在聽着也沒什麼問題,但是經過了百姓疾苦,蕭熠言聽沈玉鳶這輕蔑之言,心頭突然就有些不舒服了。

他朝沈玉鳶擺擺手,“去瞧瞧也無妨。”

沈玉鳶見她走了,咬了咬牙也跟上去了!

哼,不過一個潑婦!她又沒做錯什麼,她就不信這事兒能扯上她!

陸相安只是打算出去看看情況,沒想到後面烏泱泱的跟着一羣人。

一行人走着,遠遠就瞧見一個婦人跪着,頭磕在地上,身旁還放着一個大揹簍。

聽到腳步聲,婦人擡起頭來,瞧見最前面的陸相安,她那個激動啊,哭着往前爬,道,“陸菩薩啊,您可一定要救救我的囡囡啊!”

陸相安擰着眉頭,上前去瞧一眼那揹簍,裏頭的六歲大小的女童漲紅着一張小臉,骨瘦如柴。陸相安去摸了摸,這燒竟還沒退下去!

“不是叫你好生照料麼?怎麼弄成這樣子?”陸相安說着,又吩咐旁人,“快把小孩從簍子裏抱出來,放在地上平躺着。”

侍衛立馬按照吩咐做。

陸相安則是去探脈象,還有就是發燒的狀況,探了探小孩兒的,又探自己的,發現好像比早上還要高了些。

婦人見陸相安神情嚴肅也是害怕,心中也後悔自己不該一時衝動就把孩子從醫館帶走了。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,後悔……

她想着的時候,突然瞥見了那抹紅色的裙子,再往上,是沈玉鳶那雙睨着她的眼眸。

“你,就是你!”她坐在地上,指着沈玉鳶的臉哭訴,“就是你不救俺的囡囡,她才弄成現在這樣子!”

沈玉鳶瞪着眼眸,道,“你少血口噴人!”

“俺的囡囡的,怎的這麼命苦!人還沒死呢,陸菩薩都說了能救活,你這庸醫,非說是沒救了叫我把人帶走,如果當初沒聽你的,我囡囡現在定然還好好的!”


“你做了什麼?”蕭熠言瞧着激動的婦人,微微蹙起英氣劍眉,爾後望向沈玉鳶,語氣淡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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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眼神和語氣落在沈玉鳶眼裏就被加工了,她格外的委屈,道,“殿下,你也不問清楚……”

“本宮不正在問嗎?”蕭熠言眉頭蹙的更厲害了。

“殿下,太子殿下!你可要幫我說說理啊!”蕭熠言在這兒待了這麼久,平日裏也會去醫棚和醫館看看情況,百姓幾乎都認得她,婦人知道蕭熠言跟陸相安一樣,都是好人,她哭着道:

“就是這個庸醫,她說俺閨女活不久,在醫館裏不讓俺閨女就醫,把俺母女倆給趕走了。後來俺去尋了陸菩薩,陸菩薩心腸熱,醫術也高明,她說俺閨女能治好,又把俺帶到醫館。可是這庸醫,陸菩薩前腳一走,後腳她就攆俺和閨女走,還說那藥珍貴,俺的閨女不配喝,她說俺的閨女救不活,嗚嗚嗚!”

她這話一說,差點沒叫沈玉鳶把眼珠子瞪出來,她厲呵道,“你在胡說些什麼,我什麼時候說你女兒不配喝藥了!”她是說了藥珍貴,但是也沒說那種話啊!

這婦人,盡胡說八道,還什麼陸相安前腳走後腳她就趕人走!跟她逼着陸相安做壞事一般!

這潑婦!

“哎喲我的囡囡啊,你爹就留了你這麼一點骨血,還要這般被人糟踐!”婦人又嚎了起來。

“沈玉鳶。”蕭熠言被吵的有些頭疼,他認真的問沈玉鳶,“你當真把人從醫館裏趕走了?並且說了那般難聽的話?”

“我……”沈玉鳶急了,感受到蕭熠言的嚴厲,她眼眶頓時溼潤了,道,“我是把人趕走了,因爲她女兒實在是病重……但是我絕對沒說什麼她女兒不配喝藥什麼的,殿下,你要相信我!”

外界很吵,陸相安一字都沒有入耳,她認認真真的喂小孩兒喝藥,並且拿出隨身帶的針包給孩子扎針。

一些太醫圍着陸相安看,因爲她的鍼灸之法真的很玄妙。擠不過去,看不着的就偷偷瞧着沈玉鳶和蕭熠言,如同吵架一般的場景。

誰人不知,她沈玉鳶是內定的太子妃啊。自幼高傲,沒想到啊,天之驕女竟然被太子訓的要哭了……

縣令手足無措,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。

門檻邊,蕭權景慵懶的倚着,好笑的看着沈玉鳶和蕭熠言二人。

因爲媳婦那邊圍了太多人了,他瞧不着。

“但是你說俺的囡囡不久後就會死!”婦人啞着嗓子,撕心裂肺的說道。

那句話的確是打擊到她了,她把小孩兒帶回家裏,失魂落魄了兩日,孩子愈發嚴重她這做母親的也心疼。直到聽到鄰里說可以去找醫術最高明的陸菩薩看看,聽說瘟疫的方子都是她開出來了。

陸菩薩的確是好人,給她的囡囡看過,她剛剛心懷希冀,結果那女人又說了同樣的話:你的孩子活不了!

她是真的氣極,要不然也不會跟人吵起來。

“你當真說了這樣的話?”蕭熠言又沉聲問。

沈玉鳶低着頭,蕭熠言看不見她的神情,但她削瘦的薄肩一顫一顫的。

蕭熠言向來公私分明,此刻也是一點不憐香惜玉,他道,“既然說了,那便跟人道歉。”

道歉?

婦人也嚇一跳。

她剛想擺手說不用,畢竟她只是發泄一下情緒而已,哪裏敢叫帝都的貴人給她道歉。不過,她話還未說出口,便見到那姑娘轉過身來,低着頭細聲說了一聲對不起。

地上暈染開幾顆水珠子。

沈玉鳶埋着頭,不叫衆人看見她的神情,快步走進了縣令府。

蕭熠言蹙眉瞧着她的背影,而後目光落到婦人身上,道,“實在是對不住了。”

“沒有沒有!”婦人又驚又嚇,連忙擺手。

這時,一直埋頭的陸相安擡起了頭,她收了針,對婦人道,“今晚是危險期,就先把孩子放在縣令府,你在一旁照料着,慢慢給孩子降溫,這溫病再嚴重一些就不得了了。明日在挪到醫館裏,我給你安排。”陸相安說的是溫病,古代人發燒就是患溫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