屠菱心思單純,雖長在後宮,但不是男兒,避免了很多麻煩,一個單純的公主不值得後宮中人費盡心思去設計。皇后也知道她不適合宮中環境,早早的給她求來了公主府,搬了出去。
屠烈知道他妹妹膽怯,現下可憐巴巴的模樣,屠烈就是有氣也生不出來了。他道,“你也知曉我患了瘟疫,不叫你來是對你好。快些回去吧,害怕就和你的婢女一塊兒……”頓了頓,他又加了句,“別忘了你是公主。”
他說最後一句話,屠菱就知曉她叫哥哥失望了,躊躇片刻,她低了頭離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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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相安最近又有事兒做了,但她可不會完全撲在那一件事兒上。
閒暇之時蕭權景還會帶她到處逛逛。看方圓百里的雪鋪的世界都白茫茫的一片,有時她會故意停一會兒,然後出其不備向他丟出一個雪球,之後二人打鬧起來。
等屠烈的情況又好了一些。
蕭權景就帶她去滑雪,在一方很大的池塘裏釣魚,給她烤魚吃。
像是野炊度假一般,很是歡樂。
後來,屠烈非要出來散散,他覺得自己已經好全了,但是陸相安說面上看着是好了不少,但是並未痊癒,根除的藥她還在研發中。
可屠烈實在是憋不住,陸相安就劃定了區域,他可以戴着厚一點的幕籬出去散一散,免得吹了風有什麼副作用。
屠烈哪裏肯,戴上幕籬,外頭什麼樣都瞧不見,不就跟沒出去一樣?
他想念騎馬的滋味,遠處一片白茫茫,就當縱馬歡歌,笑傲馳騁……
那時候陸相安不在,屠烈憶起在炎國草原之上縱馬的滋味,當即把自己的汗血寶馬放出來了,縱身就上去了,侍衛勸也勸不住,馬載着人已跑了老遠了。
田畝中種着耐寒的冬小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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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不是有莊稼,這鋪的白茫茫的,屠烈只怕要以爲是草原,騎着馬進去跑了。他轉了道,去了較爲開闊的山間。
騎着馬東串西跳的,耳邊是獵獵作響的寒風,屠烈享受極了這種感覺。
然而,在騎馬轉道的時候,眼前突然出現一個綠衣的少女。
屠烈一驚,連忙勒馬,可他騎馬的速度實在太快了,眼瞧着就要踏上去,他認出來人是給他治病的陸女醫,大驚失色。
就在這時,一旁竄出來個龐然大物。
它還低低的咆哮着,屠烈一瞧赫然是頭黃毛大虎。他差點沒原地去世。
老虎直撲過來,一口咬住了馬脖子,並把他撲了幾米遠。馬都來不及嘶叫出來,當場斃命。
屠烈摔在地上,側着身子重重着地,他甚至能聽見他骨頭的脆響。
疼也顧不上了,他立馬跳了起來,把陸相安護在身後。心道,好在是撲過去咬的馬,如果這是衝他而來的,不死也得半條命啊。
這時老虎也站起身來,一雙銳利的眼落在屠烈身上,它嘴邊沾血,伴隨着它的低吼,看着十分駭人。
屠烈全身緊繃,隨時準備進攻。
就在這時,身旁的綠衣女子說話了,她的聲音很輕靈,就好似從天上飄下來的飛絮一般,道,“阿斑,莫嚇着人。”
屠烈瞧着,那大老虎頓時就乖了下來,收起了利爪和尖牙。
正當他疑惑的時候,身旁的少女已經伸出手來了,而大虎則是溫溫順順的來到她身旁,任由她撫摸。
屠烈,“??!”
家養的?!
“安安!”就在這時,滿含緊張的聲音傳來,剛聽到音兒呢,下一秒男人已經來到了陸相安跟前。
他在檢查陸相安有沒有受傷,陸相安拍了拍他的手示意自己無礙。
確保她沒事,蕭權景鬆了一口氣。
瞧了眼眼前被咬死的馬,再看看屠烈,他也大抵猜到些什麼,道,“屠殿下當真是好雅興,本王瞧着,這瘟疫你是不想治了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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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着還心有餘悸,好在她近日在後頭林子裏結交了一些獸類,如若不然,他真不敢想方纔會發生什麼。
有些時候,有些意外之下,他確實也來不及保護她!
他也才離開她這麼一小會兒,她就遇上危險了。蕭權景從來不是什麼好脾氣,他骨子裏是偏執,暴躁,此刻瞧着屠烈,他便充滿了敵意。
屠烈有些錯愕的看了看陸相安,又看了蕭權景。
隨即連忙道歉,“實在是抱歉,烈一直待在屋中,多日未出來透個氣兒,這一時興奮,跑馬跑的遠了,實在是抱歉……”
人是別國的太子,而且已經道歉了,陸相安自然不能說什麼。她拍了拍蕭權景的手,對屠烈輕笑着搖搖頭。
屠烈又問,“這……這虎……”
虎已經不見了。
他環顧了一圈兒,才發現那虎已經圈着他那匹汗血寶馬在啃了。
陸相安道,“這是王爺的養的寵物,今日真是多虧了它。這馬……殿下不介意吧?”
她說的自然是阿斑把人家的馬抱着啃了。至於爲何把虎賴在蕭權景身上,主要是蕭權景不會受到過重的懷疑,她一個姑娘家養着猛獸,就……
屠烈哪敢介意啊,畢竟是他有錯在先,他連忙表示不介意。當然,對於陸相安說虎是王爺愛寵一事,他滿腹疑惑,愛寵也不應該在此處啊……但是瞧着蕭權景面色不善的模樣,他聰明的沒開口,一句話都沒問。
回去的路上,瞧着始終護在陸相安身旁,卻對他滿身戾氣的男人,他猶豫了一下,開口道,“陸女醫,戰王爺,你們二人?”
蕭權景看了眼陸相安。
這是叫她親口說出二人的關係呢……
這個時候他總是這樣孩子氣,每當旁人問起,他總是會看着她,聽她親口說,端詳她說話的神情。
每每聽着,蕭權景就會滿心歡喜。
在屠烈看不到的地方,陸相安不輕不重的拍了拍男子的腹部,道,“我們是未婚夫妻,陛下親自賜婚。”
“未婚夫妻?”屠烈瞪大眼睛。
臨國戰王蕭權景,冷面煞神雷厲風行不近女色,他如雷貫耳。一開始他就能感覺到他們二人不一般,陸女醫身後跟着一個男子,眼睛一直黏在他身上,他當時根本就沒猜到人是蕭權景。
後來知道了,也沒想到他們已經被賜婚了。
他記得,父皇好似有意跟這位煞神結親吧?
落空了。
也好,那就退而求其次吧。
再說了,他覺得,蕭熠言不是那個“其次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