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赫託就受不了花腰天天把“姑娘”掛嘴邊上。
最開始那段時間他聽得耳根子都長繭了,後面花腰才消停些。
“你家姑娘好着呢,天天瞎操心個什麼勁兒?”平章那女人已然盯上她了,她不擔心擔心自個兒,反爲她城府頗深的前主子操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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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着?”花腰翻個身對着那赫託,朝他眨眨眼,“怎麼好着?是不是王上暗殺失敗,姑娘他們給白城的士兵去了信兒,而今就算住在眼皮子底下,王上也不敢動他們了?”花腰越說眼睛越亮,她覺得自己簡直不要太機智。
那赫託默默翻了個白眼。
她不是跟了她那姑娘十多年麼?
怎麼人家的機敏聰慧半點子沒學到?
“你笑什麼?”花腰聽到那赫託的冷笑聲,不悅的蹙眉,“難道不是麼?”
“想知道這件事是什麼情況麼?”那赫託眯眯眼,模樣就像大灰狼拿着蘿蔔哄騙一只傻兔子。
“想!”傻兔子想也不想道。
“今晚把爺服侍好了,明天就告訴你。”那赫託勾脣一笑,看她一眼,“或者做的時候告訴你,你聽得進去的話。”
這麼久了花腰還是受不了他的直白,耳根子連帶着小臉都紅了,輕哼一聲,“明兒個問我家姑娘去!”
“她不會告訴你的。”那赫託冷笑。
花腰又哼一聲。
“你們立場不同,她還挺有原則,要不然今天也不會住在王庭那邊。”那赫託撐着頭,低笑。
聞言花腰就猶豫了。
那赫託管不得她同不同意了,翻身上來就要弄。
他一走就是半個多月,素了半個多月,提前趕了回來,昨晚上有外人在她還不樂意他碰,今兒個晚上能放過她纔是有鬼!
花腰掙扎掙扎,還是被男人剝了衣裳。
她用力推搡男人精壯結實的胸膛,一邊嬌喘着,一邊咬牙問,“你倒是說啊!”
“事後說。”那赫託分不出心思。
事後她肯定就忍不住睡着了呀!
明天醒來或許他就不在了,她就要現在知道!
那赫託輕咬了咬她的耳朵,“那你可得聽好了……”
“你那姑娘,那翊王妃,她跟翊王在受伏的時候就知道,是有人刻意嫁禍了我族。若確定是王上所爲,你覺得他們還敢回南蠻?”
“啊?”花腰訝然,“那他們爲何還要……”回來?
男人有些粗暴,她說不出完整的話來。
“繼續前進的話,或許還會遇到藏彈、暗殺。另外,就此事找上我族,我族爲證清白,就不得不將其徹查到底了!”
花腰累的氣喘吁吁,玉臂搭在起伏的胸前,平緩了半晌,才問,“那……那你查到了嗎?是誰要嫁禍我們?”
爲何要嫁禍給南蠻是一目瞭然的。花腰表示她還沒蠢到那個程度。一但姑娘和翊王認定是南蠻人設伏,定會回白城起兵,兩國又是一場大戰。
是誰這麼狠?
要借刀殺人。
“他們做的還挺乾淨,光憑屍首查不出什麼。”那赫託捏了捏眉心,語氣卻頗輕鬆,“不過我也能猜到。”
“猜到有什麼用?得拿出證據啊!”花腰道。
“證據你就不擔心了。”那赫託咧起嘴角,翻身再度將柔軟的嬌軀壓在身下。
花腰哭哭啼啼到後半夜男人才放過她,於是翌日就起晚了,醒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,坐起身來身子酸澀的厲害,偌大的牀鋪上只有她一人,身旁沒有溫度,那赫託早已離去。
花腰伸長了胳膊伸了個懶腰,覺着骨頭都舒緩後,才爬下牀洗漱,吃過早飯後徑直去往王殿。
還沒見着惢嫣呢,半路上平章夫人迎面而來。
她從來不是體態纖纖的女子,南蠻女人大多身強體壯,有一番力氣在。像已出嫁的格雅公主那樣纖瘦美豔的,很少見,這要受到她生母的影響。
平章夫人眉頭微收,走路帶風。花腰不太想跟她打交道,但人遠遠就瞧見她了。
貌似還是朝她來的。
“夫人。”近了,花腰微微躬身。
她在平章臉上瞧不見當初那神情了。
姑娘帶她去與其對峙,她搖着頭連聲說是個誤會時的神情。
“花夫人是來找翊王妃的吧?”平章掀了掀眼皮子,語氣生硬。
花腰覺着平章夫人的語氣中隱含怒火。
“是的。”她不想找不痛快,微垂着頭答覆。
平章睨着她。
她也是在南蠻王那裏受了一肚子氣出來的。
明明族內出了大事,昨日被趕走的時候,她還想着晚上幫他籌謀籌謀。結果被其他幾個貌美的妾室夫人一勾,就把正事全忘了。今早上才找着人,她還沒說幾句話,就被一頓臭罵。
可恨的男人。
倘若當初那赫託沒拒掉王位,她也不會這麼慘。
而那赫託推拒王位,全是因着眼前的女人!她真不知道,一個漢女子有什麼好的!
平章如是想着,巧的很一出門就撞上了花腰,滿腹怨氣呢,這語氣自然好不起來。
“花夫人跟翊王妃很熟?”平章淡問。
在那赫託對這白癡如日中天的寵愛之前,她覺察到了危機,立馬去做了調查。結果只知道人是拐賣來的,拐賣之前是什麼身份一點兒查不到。
“是的。”花腰笑笑。
想也是。平章眯眯眼,要不然人也不會特地來南蠻爲她撐腰。
“既然如此,花夫人何不勸勸翊王妃?事情還在調查中,儼朝未免也太咄咄逼人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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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現在一切矛頭都指向南蠻,翊王夫婦就是咄咄逼人,也沒有錯處。”不強勢一些,南蠻王是不肯幹事的。
“所以花夫人你,到底是儼人,還是南蠻人?”白癡學會反駁她了,平章不太高興,睨着她道。
“花腰是儼人,也是南蠻人。”花腰笑笑,“夫人如果沒別的事,花腰先……”
“所以你還是想着儼朝。那赫託對你那麼好,還是不見將你給養熟。”平章環胸,冷笑一聲,大步朝外走去。
“夫人!”卻聽得身後,花腰跟上來的腳步聲。
她聽那話頗爲刺耳,平章只差指着她的鼻子罵她白眼狼了。
平章回頭,對上花腰一雙沉靜眼眸,她覺得那眸底的情緒莫名。
花腰捏拳忍耐片刻,還是咬牙,“夫人說話未免也太刻薄了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