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厭缺最近有點兒奇怪,惢嫣覺得。
生下寒酥後,她還是和上次一樣,只坐了半個多月的月子。
按理說,這男人會在她下地那天就按捺不住啊,可是一連在眼前晃了兩天,他竟然無動於衷毫無動作。
她倒不是很想……只是覺得這不符合常理,不符合這男人的尿性。
不過他在這方面能剋制也好。
太頻繁的話,別以後搞的陽內個啥了。
等等……惢嫣眉心一跳。不會現在就已經陽內個啥了吧??
裴厭缺此時還不知道自己被媳婦兒懷疑不行了。
他再度上大理寺找着岳父大人,這回目光多少帶了點幽怨。
沈長炎受不了他的眼神,默默的將頭偏過去。
“沈大人,您當初,是從哪兒弄的這不舉藥,又爲何要用那玩意兒?”裴厭缺斜着眼睛看他。
他真的要被岳父大人坑死了。
沈長炎虛咳一聲,“這個……那也是別人給的來着。”
當初他查案,需要出入一些風月場所,跟技子沾些交際。他當時是沒什麼顧慮的,可以直接去來着,結果好心的下屬生怕他晚節不保,給了他一瓶不舉藥,解藥也連着一塊兒給他了。
裴厭缺眯眯眼,“那那個下屬呢?”
他應該還有解藥吧。
“早就解職回老家了。”沈長炎乾笑兩聲。他想了想,又道,“他精通藥理,那藥是他自個兒制的來着。”
“他老家在哪兒?”裴厭缺深吐出一口濁氣。
他明白沈長炎的意思,事關男人尊嚴,他還是不要亂找大夫,亂開方子的好。省的真吃出什麼毛病來。
“你這麼糾結作甚?”沈長炎捏了捏眉心,“年輕人當真心浮氣躁。你要費盡心思找解藥,還不如直接告訴惢嫣你這回事。你要是不好意思,我告訴她也成。”
“你怎麼告訴她!”裴厭缺咬咬牙。
“我找個女人告訴她……”沈長炎虛咳一聲,弱弱道。這事兒他到底是心虛的。
“你還要告訴別人!”裴厭缺目眥欲裂。
“額……”沈長炎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了,他蹭了蹭鼻尖,“那你自己去告訴惢嫣是最好的。”
裴厭缺心裏憋着一股子鬱氣。
“或者我去翻翻當年的檔冊,看看能不能找着他的住處……其實也就這兩個月,我覺得就算找到了,人家制解藥也需要這麼長時間,兩個月你還不如忍忍……”沈長炎頭一次話這麼多,嘰嘰喳喳說着。
裴厭缺額頭青筋狂跳兩下,他垂頭看了一眼冰雪消融的荷塘,忍住跳下去猛灌幾口水的衝動,重重吐出一口濁氣,拂袖遠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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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子三人聚在一塊兒,惢嫣抱着小寒酥,非非扒拉在她身邊瞧妹妹。寒酥乖巧的不得了,一雙明眸看着二人,兩只肥嘟嘟的小手捧了一顆明珠玩兒。
那是池墨桓送的避毒珠,有冬暖夏涼知曉,寒酥抱在懷裏整個身子都暖和和的。
玩着玩着,寒酥突然哭了起來,惢嫣一愣,探了探尿布還是乾的。便將非非趕出去玩兒了。
“孃親的乖紅豆,不哭了不哭了,馬上就餵你吃奶。”惢嫣親親紅豆的額頭,將腰繩給解開了,露出一只酥胸來。
紅豆立馬不哭了,撇開手中的明珠,抱着酥胸吮起奶來。
“土豆,孃親呢?”裴厭缺跨進院子,瞧見正要出去的非非,垂頭問。
非非喊了聲爹爹,又道,“孃親在屋裏,妹妹餓了。”
裴厭缺便明白了,讓非非出去玩兒。
惢嫣聽到推門聲,回頭一瞧,見到裴厭缺的俊臉。
她不由得多看了男人兩眼,目中隱含打量。
裴厭缺行至惢嫣身邊,瞧了一眼她懷裏吮奶吮的砸砸有聲的女兒,小小的糰子軟軟糯糯的,烏黑髮亮的眼眸看着他……裴厭缺的心頓時軟的一塌糊塗了,擡手輕颳了刮掌上明珠的小臉。
“去找我乾爹作甚?”一大早男人不在府上,問了下人說是去大理寺了。
“談些公務。”裴厭缺笑笑。
惢嫣應了一聲,也不再多問。
“嫣嫣,我……其實我……”裴厭缺欲言又止。
“什麼?有話就直說。”惢嫣瞥了他一眼。
這男人……不會是想告訴她他陽內個啥了吧?
“我想吃小蛋糕。”裴厭缺深吸一口氣,下定決心說出來,沒想到腦子不由自主說了這句話。
“……”惢嫣無語,“讓人去鋪子裏給你拿。”
她的蛋糕鋪已經開起來了,全交給菡萏在打理,這姑娘是個有能力的,已經有了好幾個分鋪。
不過,男人明顯就是臨時改的話頭。
額……他不會真的……在她孕期時候憋太久了,某天一覺醒來發現自己不行了吧?或者說是之前縱欲過度導致的??
不會吧不會吧?
要不晚上試試他?
於是這夜。
惢嫣讓人把寒酥的搖牀搬出去了。
她在軟毯上拉伸做瑜伽,伴隨着一些其他運動,一番下來弄的滿頭大汗。
裴厭缺推門而入,朝臥房走來。
惢嫣抱膝平息,見他進來,挑眉道,“沐浴麼?”
“嗯。”裴厭缺頷首,“你先吧。”她這滿頭大汗的。
“一起吧。”惢嫣朝他眨巴眨巴眼。
裴厭缺喉結一緊,身側的手動了動,吐出的話卻暗着拒絕,“你洗吧,天冷了仔細着涼。我……泡腳。”
惢嫣看着他眯眯眼。
裴厭缺略心虛,撇開了目光。
婢子打進來水,裴厭缺慢悠悠的脫掉外袍,開始泡腳。
屏風後頭女子的剪影曼妙又婀娜,霧氣繚繞,水聲嘩啦作響。聽得人喉中發緊,腹下生火。
他盯了一下身下。
竟涼涼的毫無反應。
裴厭缺鬱悶的哀叫了一聲,拉開抽屜摸出一把扇子,一個勁朝着微紅的面扇風,扇的墨發飄飛,還順手將裏衣給拉的鬆鬆垮垮。
他受不了了。
他真的受不了了。
簡直就是折磨!
“裴厭缺。”屏風後傳來惢嫣的聲音。
裴厭缺搖扇的動作一頓,他清了清嗓子,“嗯?”
“過來幫我搓背。”許是暖洋洋的霧氣氤氳了她的嗓音,聽起來格外的嬌軟。
裴厭缺一僵,拇指扣在扇柄,捏的指腹發了白,兩息他都沒能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