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氣得胸腔裏的怒火蹭蹭地上涌着,真想將腦子進水的兒子給掐死。
放着永寧侯府嫡出的大小姐不要,反而跟沒有什麼背景的表小姐勾搭到牀上去,連孩子都有了,他是皇位不想要了嗎?
“來人啊,去將太子殿下叫到鳳鸞宮來。”
皇后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,對着楊羽菲露出一個慈愛的笑容來。
“羽菲,你是皇上和本宮親自挑選出來的太子妃,誰也別想越過你去。今天太子做的事情,實在太混賬了,本宮一定會好好地說他的。”
楊羽菲強忍着委屈,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,“就怕太子殿下看到臣女就覺得討厭。臣女也不知道做錯了什麼,讓殿下覺得臣女不好,比表妹差得太遠了。”
皇后端莊高貴的臉上多了一抹猙獰,“你是名門教導出來的貴族女子,是按照太子妃的標準培養的,和那些狐妹的,只知道勾飲人的狐狸精,當然不一樣。”
“你今天受委屈了,彩蝶,去將那支雙蝶戲花的金步搖拿過來,給羽菲戴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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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悅然立刻說道,“皇后,無功不受祿,羽菲她不能收這麼貴重的禮物。”
皇后卻笑盈盈地看着未來的兒媳,“羽菲很快就是本宮的兒媳婦了,本宮送她一兩件首飾有何不可。”
話音落下,她又摘下了手腕上那個很粗的,鑲嵌着紅寶石的金鐲子,戴到了楊羽菲的手上。
“你皮膚白,手腕又很細,這金鐲子最適合你戴了。羽菲,你別再生太子的氣了,本宮一定會敲打他,讓他以後再也不敢亂來的。”
楊羽菲眼睛都亮了,這麼大的金鐲子,得值多少錢啊。
這頂綠帽子戴得太值得了!
她喜歡精神損失費收到手軟的感覺。
然而,表面上她做出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,作勢要把手鐲摘下來。
“皇后娘娘,這是您的心愛之物,羽菲不能多人所愛,這些年您對我特別好,就跟我娘一樣,我不能收。”
“本宮讓你收,你就收着。太子做了那麼混賬的事情,惹得你傷心難過了,本宮身爲太子的母親,沒教好他,是本宮的失職。”
“不過,你可不要再提解除婚約的事情了,這是皇上賜婚,皇命不可違。你若是再鬧下去,就是你不懂事了。”
楊羽菲心裏呵呵,臉上卻露出一副羞澀又愧疚的神情來。
“如果,太子殿下願意和我好好地過日子,在我們大婚之前,不再和我的表妹有來往,也不要再弄出一個孩子來,臣女當然不願意解除婚約。”
周悅然睜大了眼睛,那她風風火火地帶着女兒進宮來是幹嘛的?
一個金鐲子,一支金步搖,女兒就被收買了,不解除婚約了?
這跟女兒在府裏說的不一樣啊?
說好的偷腥的男人就跟沾了屎的銀票一樣噁心呢?
羽菲現在是要把沾了屎的銀票吃下去,她不想吐啊?
她剛要開口說話,楊羽菲瞪了她一眼,周悅然哪怕心裏有再多的不滿,也不好在這個節骨眼上拆女兒的臺。
皇后對楊羽菲的懂事和識大體很滿意,“羽菲,能娶到你,是太子的福氣。”
楊羽菲:這福氣給你要不要啊?
她睜着眼睛說瞎話,語氣還無比真誠,“臣女覺得,能夠遇到皇后娘娘這樣的婆母,的確很有福氣。”
至於李赫雄那個渣男,晦氣。
融洽和諧的氣氛沒有持續多久,就被趕來的李赫雄破壞得消失殆盡。
李赫雄在來的路上,知道他和沈玉瑩之間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,連活靈活現的畫冊都出來了,氣得肺都快要爆炸了。
踏進鳳鸞宮的時候,他所有的怒火都撒在了楊羽菲的身上去。
“楊羽菲,你這個毒婦,是你把孤和瑩兒之間的那些事情傳出去的吧?孤名聲盡毀,對你有什麼好處?”
“孤就是喜歡瑩兒,覺得她身上有女人味,她溫柔善良,懂得孤心裏所想,你就嫉妒成這個樣子,不惜一切手段毀掉瑩兒和孤的名聲?”
被劈頭蓋臉的一通痛罵,楊羽菲滿臉恐懼,身體更是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。
“我不是,我沒有,別胡說。”
李赫雄眼睛通紅,像淬了劇毒的利箭,射在楊羽菲的身上。
“除了你,還有誰會那麼惡毒。你以爲毀了瑩兒的名聲,孤就會喜歡你了嗎?你做夢去吧,孤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你這種惡毒的女人。”
“你連給瑩兒提鞋都不配!”
楊羽菲眼淚瞬間就落下來,看起來楚楚可憐,“太子殿下,我真的沒有去外面說過你和我表妹的事情,你一定是誤會什麼了。”
李赫雄臉色鐵青,“孤不會相信你說的任何一句話,你就是個惡毒的女人。”
皇后蹙着眉,衝着兒子呵斥道,“赫兒,放肆!”
“羽菲她是你的未婚妻,你要維護的應該是羽菲,而不是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。你父皇若是知道你在外面整出一個孩子來,肯定會氣死不可。”
然而李赫雄就跟發瘋了一樣,哪怕對着皇后,他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怒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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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母后,都是這個女人,害得兒臣顏面盡失。兒臣和瑩兒在百花山莊裏做的那些事情,也是被楊羽菲算計的,她是個心機深沉又惡毒的女人。”
周悅然看到女兒被人罵成這樣,不樂意了,“太子殿下請慎言。羽菲她是個柔弱的女子,她沒有能力陷害你。”
“她要是那麼厲害,就不會被沈玉瑩搶走了太子殿下了。我女兒不會那種下作的手段。”
渣男,自己玩女人,被人抓了個正着,就把怒火撒在她女兒的身上去,沒出息。
皇后看着情緒激動的兒子,氣得眼皮猛地狂跳。
“事情還沒查清楚,你怎麼就責怪羽菲。太子,你今天做了那麼多對不起羽菲的事情,你應該跟羽菲道歉,並且保證跟那個女人斷了。而不是衝着羽菲發脾氣。”
“要孤跟她道歉,絕不可能!這種心機深沉的女人,孤不會娶的。孤看她一眼都覺得她噁心。”
楊羽菲委屈得哇的一聲哭了,“太子殿下不喜歡臣女,大可以直說,我們一起請皇上和皇后做主,解除婚約就是了。臣女也不是非要纏着殿下的。”
“李赫雄,你過分了,現在,立刻跟羽菲道歉!”
然而,被怒氣和恨意充斥着頭腦的太子,怎麼可能低下高貴的頭顱,他現在心裏只有一個很強烈的念頭,那就是殺了楊羽菲。
下一刻,他藏在衣袖裏鋒利的匕首,快狠準地朝着楊羽菲的心臟刺過去。
“毒婦,去死吧。”
“啊——”
危險襲來,楊羽菲憑着本能,身體往旁邊偏離了幾寸,然而,還是逃脫不了被行刺的命運。
楊羽菲聽到刀刃刺入肌膚的聲音,血光四濺,劇烈的疼痛感襲來,她瞳孔睜得大大的。
周悅然看到女兒被捅,心疼得快要發瘋了,一把上前去將李赫雄拉開,用力地踩在他的腳上,鋒利的指甲往男人的身上狠狠地掐着撓着。
“你這個瘋子,我女兒做錯了什麼,你非要捅她?就那麼想讓我女兒死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