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慕辭一口茶噴在齊慕安的臉上:“……”。
齊慕安呆滯地看着弟弟。
喬姌帶着兩個閨蜜下樓的時候,剛好看到這一幕,三人目瞪口呆。
齊慕安緩過神來,伸手去拿抽紙擦臉,卻冷不丁轉頭看到了趙萌萌,整個人都僵住了。
趙萌萌和丁叮一臉的莫名其妙,怎麼跟見鬼了似的。
丁叮爲了化解尷尬,笑着奔向齊慕安,“呀,齊董也來了呀”。
齊慕安乾笑,臉瞬間紅了,“你們怎麼也在這裏”。
說完憤憤地瞪了弟弟一眼,責怪對方爲什麼不告訴他趙萌萌也在。
齊慕辭挑了挑眉,站起來招呼大家,“可以開飯了”。
齊慕安正猶豫着要不要走人,趙萌萌不知何時跑到了他的身邊,勾住他的手笑着說:“齊董,你今天看上去狀態好像不大好啊,待會多吃點吧”。
齊慕安看着趙萌萌水靈靈的大眼睛,心跳莫名地加速,渾身緊繃。
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,他跟許微言在一起的時候,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。
趙萌萌熱情洋溢,像是蓬勃的朝陽。
而許微言爲人冷淡,像是清冷的月亮。
兩個人是完全不一樣的個性。
“齊董”趙萌萌見齊慕安額上密密麻麻的汗珠,有些擔憂,“齊董,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?你的額頭上怎麼都是汗珠啊?該不會是發燒了吧?”
齊慕安忙搖頭,“沒有,沒有,是屋裏太熱了”。
齊慕辭瞥了哥哥一眼,很想回趙萌萌,他大哥不是發燒,是發騷。
喬姌也覺得齊慕安的反應有些古怪,屋裏開着中央空調,不熱啊,她湊到齊慕辭耳邊低聲問,“大哥沒事吧?是不是真的生病了呀?”
她擔心是齊慕安昨晚喝太多酒導致的。
齊慕辭回她:“他沒事,不用擔心他”。
入座的時候,齊慕安刻意坐到趙萌萌的斜對面去,對趙萌萌的態度很冷淡。
趙萌萌在藝校唸書的時候就開始演戲,在演藝圈裏混了八年,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。
她很快就意識到,齊慕安是在刻意躲着她。
齊慕安越是這樣,她越是想逗他玩。
故意端起酒杯跑到他身邊去坐下,貼到他身上去撒嬌,“齊董,齊哥說給我換了角色,讓我當姌姌的丫鬟”。
“所以我得陪着他們在劇組待半年了,那咱倆接下來有半年的時間不能見面了,我會很想你的,你會不會想我啊?”
齊慕安從來沒有被這麼撩過,因爲他從大學時期就跟許微言在一起,是有主的人。
此刻被趙萌萌這麼一撩,他完全亂了心緒,手心開始冒汗,“當然,我肯定會想你們的,來,我敬你們一杯,祝你們拍攝順利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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齊慕辭一副看好戲的表情,因爲他知道趙萌萌是故意逗齊慕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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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倒是希望趙萌萌來真的呢。
吃完晚飯,齊慕辭招呼大家一起去後面的人工湖散步。
他們從後門出去,剛走了幾步,齊慕辭的手機微信提示音連續響了好幾聲。
他讓大家先走,他放慢了腳步掏出手機查看。
是彭澤發來的,一組入目不堪照片。
照片是從遠處偷拍的,屋裏的男女沒有拉窗簾,就那麼大膽地在光天化日行苟且之事。
女人的臉很清晰,一眼就可以看出來是他嫂子:許微言。
男的留着中長髮,看上去像是個藝術家。
彭澤很快就發來了那男人的信息:於茂,三十八歲,京北美院畢業生,不知名的畫家,據附近的村民透露,許微言兩年前租下這套房子跟於茂同居。
齊慕辭看了一眼走在前頭的大哥的背影,分明的指節攥緊,他思索了幾秒後,在對話框裏敲下一行字發出去:
齊慕辭:“找到房東,拿到許微言租房的合同,還有想辦法儘可能地蒐集多一些證據”。
彭澤馬上回復:“收到”。
齊慕安看着趙萌萌在前頭跑來跑去,一會兒去聞聞這朵花,一會兒去拔草,心裏納悶,這姑娘看上去怎麼沒心沒肺的呢?
他就不覺得這些花啊草啊有什麼好的,值得她那麼興奮。
但是他又忍不住脣角上揚,被她感染。
“快看,天鵝”趙萌萌突然大叫一聲,興奮得手舞足蹈,“真的是天鵝,黑色的,齊董,你看到了嗎?那邊湖面上有一對黑天鵝”。
趙萌萌跑過來抓住齊慕安的手開心地叫道,“你見過天鵝嗎?我是第一次見呢”。
齊慕安乾笑,抽回手,拉開距離,“我也是第一次見”。
趙萌萌瞪眼,非要上來勾住他的手,“齊董,你幹嘛躲着我啊?怎麼,怕我吃了你?”
齊慕安只好坦誠,“萌萌,男女授受不親,而且我已經結婚了”。
趙萌萌噗嗤一聲笑了,“拜託,齊董,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呀?你該不會以爲我想勾飲你吧?我的天啊,這誤會大了,我再大膽,也不敢盯上我的老闆啊”。
齊慕安怔住,他以爲自己聽了這話應該是鬆了一口氣,但是此刻心裏的感受卻正好相反。
有一股莫名失落的情緒籠罩在心頭。
原來是他想多了。
趙萌萌大大咧咧地,拋下他跑去叫喬姌幫她拍照,“我要跟天鵝合影,姌姌你快幫我拍”。
齊慕辭走到齊慕安的身邊來,把手搭在對方的肩膀上,低聲說:“待會回去的時候,跟我去書房談談,我有話跟你說”。
齊慕安看到齊慕辭嚴肅的表情,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。
他覺得可能是跟許微言有關,難道是調查到什麼了嗎?那麼快?
接下來齊慕安一直忐忑不安,再也沒有心情欣賞風景了。
熬到結束散步回家,三個女人跑到衣帽間去試衣服玩,齊慕辭把齊慕安叫到書房關門。
齊慕安的神經已經緊張到了極點,“是調查到什麼了嗎?”
齊慕辭不知道該怎麼開口,乾脆直接把手機遞給齊慕安,讓他自己看。
齊慕安接過手機,一張張地查看那些照片,臉上的表情由凝重變成了憤怒。
齊慕辭沉聲說:“他們在一起同居兩年了,正好就是嫂子爲了讀博搬到學校去住的時間,實際上她並沒有搬到學校宿舍住,而是跟這個叫於茂的男人在這裏同居”。
“大哥,我已經叫彭澤儘可能地蒐集他們同居的證據了,如果嫂子不肯離婚,那你可以拿着這些證據去起訴離婚”。
齊慕安盯着手機沉默了半晌,把所有的相片轉發到了他的手機上,擡起頭:“讓彭澤把地址發到我的手機上,我要親眼看一看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