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很快沈思寧很快就調整好情緒，笑容也愈發燦爛。
“當然是因爲，我也捨不得霍總死。”
她嗓音散漫而又輕緩，卻帶着些晦暗不明的意味。
霍景川聽到這句話，腦海中就像是有一簇煙火綻開，他薄脣微抿，此刻眼瞳中倒映着沈思寧的那張臉。
隨即看見對方繼續說道：“畢竟我們還要一起帶瑤瑤看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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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景川：“……”
原來是因爲瑤瑤。
此刻說不清心裏是什麼情緒，他只覺得心裏像是正在被羽毛反覆撩撥。
霍景川嗓音低沉，忽然就自嘲地笑了笑。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
兩人四目相對的時候，沈思寧同樣也在壓下那些雜亂的心緒。
霍景川不想讓她出事，可能是因爲她是研究所的會員，可以治好霍瑤的病，雖然兩人相處的時間不長，但她能看得出來，霍景川對這個小侄女有多在乎。
如果換位思考，有人能夠治好自己親人的病，那她也是願意走這麼一趟的，並非是什麼特殊對待。
沈思寧放下那些雜亂的心緒，若有所思轉移了個話題。
“不過更讓我意外的是宋總，誰不知道宋雲朗是銳美集團的總裁，全球最大的廣告商，只不過廣告商的營銷需要用到專業殺手嗎？甚至還有這種可以躲避雷達追蹤的遊艇。”
她笑意盈盈的，彷彿剛纔什麼都沒發生過，只是相當玩味道：“宋總看起來可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，不過霍總身邊藏龍臥虎，也能理解。”
霍景川則是淡淡道：“那小子厲害，我就是個老實本分的生意人。”
“生意人也會開槍甚至僞裝殘疾嗎？”
“當然，畢竟像沈小姐這樣的普通人，也會這樣做。”
“……”
兩人之間表面平靜，實則波濤洶涌，空氣中都瀰漫着針鋒相對的火藥味，但是卻又意外的合拍，很快就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。
沈思寧很確定，她和霍景川骨子裏就是同一類人。
雖然兩人之間都是玩笑話，但沈思寧卻別有深意，畢竟宋雲郎手下養着這些專業清理現場的殺手，甚至還有軍用級別的遊艇，一看就不簡單。
至於霍景川也一樣，行事作風跟黑手黨有的一拼。
沈思寧支着下巴道：“不知道經歷過這件事後，霍總對我是不是有所懷疑？”
所以他才三番兩次試探。
結果霍景川卻嗓音沉沉說：“當然不會，我對你只有信任。”
“那霍總銀行卡密碼是多少？”
“……”
霍景川看着沈思寧的笑容就知道，又被她捉弄了。
但他倒並不覺得惱怒，反而是覺得很有趣，畢竟從前的沈思寧總是一副冷冷淡淡苦大仇深的模樣，被孟家磋磨的戴上面具僞裝自己。
而現在的沈思寧則是鮮活明朗的多。
實際上他跟沈思寧有很多行爲非常相似，在並肩作戰的時候也很有默契，這也就代表着兩人都經歷過一段黑暗的時光。
所以霍景川看見她露出這樣爽朗的笑容時，也微不可察地勾起脣角。
“畢竟我們現在也算是，經歷過生死的朋友。”他佯裝不在意道：“沈小姐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。”
“霍景川？”
“我在。”
“……”
沈思寧聽着他那相當磁性的嗓音，自然而然就想起來兩人一夜晴的那天晚上，霍景川就是這樣一遍遍在她耳邊廝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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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的喘息聲簡直是要命。
沈思寧眨着眼睛道：“但是在外人面前，我還是繼續叫你霍總吧，不然公司上下估計又要鬧出來些輿論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霍景川在想，剛纔沈思寧叫他名字的時候，總感覺像是在夢中聽到過。
他覺得可能是最近壓力有點大，隨後看向沈思寧道：“對了，宋雲郎的能力很強，不光在商業上是這樣，其他地方也是黑白通吃。”
霍景川並沒有直說宋雲朗手底下的人，其實是他的勢力。
“所以如果你有任何需要的話，不必客氣，可以盡情使喚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