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內亮着燈。
一道挺拔的身影站在屋內。
亮如白晝的光線讓他暴露無遺。
他眸光沉溺地望着牀上,無比清楚地看到她纖細的手腕慢慢從書上滑落。
平靜的表面,心底已然掀起一場海嘯,可他靜靜站着,除了自己沒有任何人知道。
靜立良久,彷彿一個被冰雪凍僵的人慢慢在溫暖的火爐前甦醒。
半晌才邁開腳步,沉穩地走近,一邊解開禦寒的披風,隨手放置。
坐在牀邊,親近到能聽到她清淺的呼吸聲。
一切從虛幻變成真實。
他微不可察地調整着情緒和呼吸,讓自己變得平靜。
灼熱的目光半寸不移地看着。
擡手,將她臉上的書輕輕取走。
一張久違的,思念入骨的小臉映入眼簾。
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……
“呀,抓到了。”陸九畹尷尬出聲。
帝江一動不動看着她。
本來已經沒氣了,愣是又被她這個語氣挑起來了些。
可氣在對上她心虛的眼神時,又緩緩消散了。
她似乎變了。
眼神中少了些銳氣,多了些沉穩。
眉眼之間多了些平靜祥和之意。
臉上飽滿圓潤,氣血十足,美豔動人。
這一刻。
似乎所有思念全都匯聚起來,凝結成他現在心底無聲的喜悅和激動。
陸九畹見他沒說話,神情有些威嚴。
幾月不見。
再見有些陌生,腦海中俊美的容顏立體在眼前,衝擊着她的感官。
他身上的氣質也有了些變化。
當過皇帝的人就是不一樣,越發威嚴高貴了。
暫時有點不敢惹。
一時之間,氣氛有點安靜。
陸九畹壓力有點大……
“我定然是因爲太過想念,做夢了,不能醒,醒了就不見了。”喃喃說着,她眼睛一閉,側了個身。
帝江:……
偷間耍滑。
但也總是心甘情願被她糊弄。
“陸小蘭。”
陸九畹眼皮顫動了一下。
他怎麼知道的……
“起來把燈關了。”他不會。
她真是什麼都能變出來。
陸九畹聽他語氣還算平和,撐着手臂坐起來。
帝江伸手扶住她,讓她坐好。
“不是要做夢,起來做什麼?”
“……這麼晚翻牆進來,翻餓了吧?我去給你弄點喫的?”
“你會?”
“小瞧誰?”她說着掀開了被子。
“別起來,我不餓。”他視線落在她掀開被子之後的身體上。
“真不餓?”我就是客氣客氣,幸好你沒當真。
“嗯。”他漫不經心地回答,手卻摸上了她的小腹。
他的手不涼,也不熱,很大,隔着薄薄的睡衣在她肚子上慢慢遊走。
陸九畹:……
“男人,別點火。”
她往旁邊躲了一下,該死的激素分泌,讓她一下就上火了。
帝江:……
“我就摸一下。”
陸九畹:“……聊以慰藉?不做。”
帝江:……
“陸小蘭。”
“嗯?幹嘛?”
帝江:“不要當着孩子的面說胡話。”
陸九畹鄙視地看他,“我只是說幾句他聽不懂的話而已,你卻想進去和他見面打招呼。”
帝江被她的話震得腦子一懵,怎麼可以如此放浪直白!
久違的震撼讓他一陣氣血翻涌,又無可奈何。
“我沒想。”
陸九畹湊近他逼問,“你真沒想?”
近在眼前的人,她美好的曲線,魅惑的眼,粉嫩的脣,和溫熱的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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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江的心一蕩,徑直將人攬到懷中,低頭堵上那張輕狂的嘴。
兩張脣碰到一起,親密無間的肌膚相親迅速填補着兩個人空虛的心靈。
陸九畹伸出雙手勾住他的脖子,整個人貼在他的身上,沉浸在他的吻中。
帝江一手勾着她的腰,怕她太激動,一手讓在她的後腦,將她全全圈禁在自己的懷裏。
她柔軟,甜美,熱情。
久別重逢的吻充滿悸動。
她熱情的迴應有些讓帝江失控。
原本扶住她身體的手在她腰身上摩挲着。
洶涌的情潮讓他發狠地吻着,脣舌霸佔着她口腔。
脣瓣摩挲,電流抵達心臟,心跳加速。
陸九畹有些失力,身體變得嬌軟,喘息着仰頭躲避他的吻。
而帝江卻霸道地追上來,碾壓掠奪,呼吸有些急躁。
“嗯~”。
陸九畹難以控制地出聲嬌嚀,有些招架不住。
難得見到他在還沒有做的時候就如此激動。
感受到了她的抵抗,可他激昂的情緒也不是說收回就能收回的,甚至越發激烈了。
脣從她的脣瓣上離開,一吻一吻地順着她的側臉,腮邊,耳垂落到脖子上。
將她緩緩放倒在柔軟的牀上。
俯視着她雙頰陀粉,眼眸含霧的表情。
要不是因爲孩子,估計她現在已經鬧翻天了。
還是懂事了不少。
大手輕輕摩挲着她的臉頰,緩緩蹭到脣角,壓上她的脣,一輕一重地碾壓。
陸九畹張嘴含住,水汪汪地大眼望着他。
溫溼柔軟的觸覺裹挾着他。
大腦像被什麼無形的東西撞擊了一下,鈍了一下。
胸腔緊繃,呼吸緊促。
她吐了他的手,朝他撒嬌。
“難受。”
“叫你不要惹火。”她怪他。
帝江心潮澎湃。
轉身從屋裏出去,片刻功夫,回來時外衣已經脫了,且雙手溼潤。
陸九畹:……
他坐回她的牀邊。
手指輕輕勾勒一下她的身側的結,睡衣解開。
俯身,將她的手往上固定在枕邊。
對上她的視線,他魅惑的眼神撩人心肺。
勾飲她!
他竟然勾飲她!
然而她還沒有看夠,他已經埋頭開始取悅她。
衣衫半敞。
熱吻落在嬌嫩的肌膚上。
輕易能感受到他刻意的撩撥。
往下。
直到吻上她凸起圓潤的小腹,他的動作才輕柔幾分。
大手將她的腰帶鬆開……
陸九畹才明白他爲什麼要去洗手。
嬌聲在他耳邊連綿不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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滿足又盪漾。
他用吻加深。
直到讓她滿足,他才抱着她到隔間的浴室洗漱。
陸九畹縮在他的懷裏,趴在他的耳邊細語,“懷孕三到七個月,是可以做的。”
帝江抱着她的手一顫。
對上她狡黠的眸子。
他僵硬着倔強地說:“今天夠了,你現在不能貪多。”
陸九畹‘咯吱咯吱’笑個不停。
誰說自己啊,說他呢。
帝江被她笑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了。
回到房間。
將她輕輕放回被窩裏。
他要上牀的時候,目光卻觸及到牆上掛着的……自己。
緩緩走近。
陸九畹:……
她要是解釋一番,不知道他信不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