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思寧很想打破他這副遊刃有餘的模樣。
“節奏要變快了。”
她本來應該是跟隨着霍景川的節奏，但是沈思寧卻主動握着他的手起舞。
他們在邊緣處，忽明忽暗的燈光下，讓這只舞變得格外拉扯。
沈思寧原本搭在他後肩的那只手，逐漸往下放在了他的尾椎骨上。
“霍總，你要跟上纔行。”
現在的掌控者變成了沈思寧。
她擡頭的時候，霍景川恰好俯首跟她對視，以至於沈思寧的薄脣，幾乎要擦過他的下巴。
淺淡的香水味縈繞在兩人之間。
很像是山花與梔子。
霍景川卻覺得或許是酒的香味，所以纔會無端讓人覺得醉意朦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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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其他尾椎骨被觸碰到的地方，是霍景川最爲敏感的地帶。
他握着沈思寧的手，胸膛起伏的同時，幾乎是壓抑着想要喘息出來的欲望。
與此同時，音樂達到了高潮。
不少人都已經開始旋轉着腳步，按照流程短暫交換舞伴。
“姐姐，找到你了。”
遊川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的，他隨着節拍來到兩人面前。
他臉上戴着半張黑色的羽毛面具。
從那雙澄澈明亮的眼眸，依舊能夠看出來少年人的歡喜，是肆意又張揚。
霍景川卻並沒有放手。
因爲遊川的突然出現，讓他和沈思寧在某個瞬間都有些下意識的緊繃。
但也正是因爲這種刺激，讓他心臟跳得更快，很像是快要抵達隱忍的邊緣。
“季遊川，不要得寸進尺。”
他嗓音低沉沙啞。
“而且你太慢了，交換快要結束了。”
叮——
他話音落下的同時，在場所有人都已經交換過舞伴，舞池中又重新開始起舞。
而遊川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，就已經被人羣裹挾到另外一邊。
少年人很明顯還想要再說些什麼，然而霍景川卻並沒有給任何機會。
他直接握着沈思寧的手，隨着鼓點腳步旋轉之間，兩人重新來到了邊緣處。
這裏的燈光更加昏暗和閃爍不定。
他低頭吻上沈思寧的脣。
過分滾燙的掌心在此時也格外有力，像是讓人無路可逃。
“霍景川。”沈思寧微微喘息着，沒想到他會這麼容易就失控：“你是不是瘋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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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現在太野了。
而且整個人都透着股危險。
這個吻完全就是攻城略地一般長驅直入。
她微微仰着頭，隨後伸出手推開對方的胸膛，在這種時候但凡被人看見，估計全場所有人都會震驚無比。
沈思寧可不想成爲茶餘飯後的談資。
於是一觸即分。
可她脣瓣上還殘留着被吮咬過的痕跡。
“沈思寧。”
霍景川忽然叫出了她的名字。
他嗓音低沉沙啞，又輕又緩的尾音在音樂之中，就好像被風吹散一樣讓人聽不清楚。
“我確實輸給你了。”
他願賭服輸的這一秒，漆黑幽深的眼眸卻像是野獸一樣帶着壓迫感。
霍景川眼睫都在輕顫。
他所謂的隱忍和理智，在沈思寧面前通通都成了玩笑話。
所以他逐漸鬆開手道：“沈小姐如果想要和季家少爺共舞的話，現在也還來得及。”
霍景川是在讓她做選擇。
這也是他瀕臨邊緣前的最後一次剋制。
霍景川在想，只要沈思寧一個眼神，或者是一個動作沒有拋棄他，那麼他就不會再放手。
緊接着他就聽見對方說：
“我是霍總的舞伴，關於這一點，今天晚上並不會變，況且已經收了你相應的報酬。”
沈思寧再次伸出手擰了一下霍景川。
“只不過有些時候不該得寸進尺。”
她這回用了很大的力道。
不用看都知道對方的腰上肯定起了淤青。
可霍景川卻忽然笑了起來，他操縱着沈思寧的那只手抵達了腰腹上的薄肌。
“如果沈小姐喜歡，可以擰這裏。”
勁瘦。
線條流暢。
有力而又漂亮。
沈思寧和他四目相對，看見男人漆黑眼眸裏，泛着暗流洶涌的野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