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手上那個吊墜，是那個季遊川花了幾千萬拍下來的吧？”
孟司晨踉踉蹌蹌起身。
他陰沉的視線，落在沈思寧正在扭動的手腕上，絲毫沒有注意到她面無表情的神情裏，帶着的那一抹諷刺。
他剛纔已經醒了酒，只是不知道阮青青在哪，所以就一直在大廳外面等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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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看到沈思寧這麼晚才走出來，心中的那股煩躁之意更加明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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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管你跟那些男人們什麼關係，但是有句話你說的對，既然離婚了，我不該多管閒事。”
孟司晨似乎是在自嘲一般笑了起來。
他本來還想質問，但是在經歷了今天的事情以後，發現根本就沒有任何必要。
最重要的是，現在有求於她。
而沈思寧本來還打算動手，現在難得聽見他說人話，這會兒倒是有饒有興趣看着這位前夫。
“所以孟大少爺不會是在這裏等我吧？”
孟司晨：“……”
孟司晨隱忍着心裏面翻江倒海的情緒，他深呼吸了一下看向沈思寧。
“我確實是在等你。”
他不久前在聽到沈思寧說，從此兩不相欠的時候，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受傷的原因，吐出一大口血，隨後就昏迷不醒。
現在胸口都像是在堵着一口氣。
歸根結底，孟司晨很想知道這三年來，沈思寧對他如果真的是喜歡，爲什麼期間又要跟別的男人拉拉扯扯？
但是這些話他都問不出來。
因爲很明顯沈思寧已經不愛他了。
從前那飽含溫柔和關心的眼眸，現在正在冷冰冰看着他，甚至像是對待垃圾一樣反感。
一個人真的可以變化這麼大嗎？
還是說他真的傷透了對方的心。
孟司晨緊緊攥着手掌。
“我之前和你說過母親的事情，她頭疾發作的時候，總是會生不如死，既然安神膠囊沒有了，思寧，能不能麻煩你，把我內推進十方殿？”
對比之前的命令式請求，現在的孟司晨語氣可以說是緩和了很多。
實際上這個理由也只是幌子而已。
孟司晨只覺得自己頻繁失控，總是忍不住想要和沈思寧多待一段時間。
他也沒提當初沈思寧，把安神膠囊給霍景川的事情，只是看上去認認真真跟她提出交易。
“你放心，我會拿出相應的報酬給你，錢都不是問題，主要是母親真的等不起。”
孟夫人頭疾發作的時候，每次都會把怒火發泄到別人身上。
而現在黑客世界沒有上線，MDH藥物研究所的會員名額已經滿了。
唯一的希望就在十方殿，或許可以幫助他們打探到關於安神膠囊的更多消息。
屋檐外面淅淅瀝瀝下着小雨，孟司晨身上其實已經淋溼了不少。
他現在站在屋檐底下，和沈思寧保持着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。
兩人疏離而又陌生。
誰都看不出來他們曾經是夫妻。
沈思寧聽到這話，反過來問他說：“孟司晨，你憑什麼覺得給錢就能拿到內推名額？”
她說出來的話跟刀子一樣扎心。
“而且你現在都不一定能坐到繼承人的位置，不僅老爺子的血玉在我這裏，你們家的那幾個私生子看上去也遲早會取代你。”
對於孟司晨來說，這句話無疑是禁忌。
如果是從前的話，他早就已經動氣。
但是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喝過酒的原因，孟司晨只是嗓音沙啞地自嘲。
“嗯，是我不夠努力。”
沈思寧撐着下巴相當犀利道：“不是不夠努力，歸根結底還是因爲你太過廢物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