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思寧笑了笑：“挺長一段時間沒見，我也挺想念老頑童的，那我們明天去找他。”
她懶散地伸了個懶腰。
這種時候其實是很昏昏欲睡的，尤其是靠在平穩的車座上，窗外是疾馳而過的風景，沈思寧在這種安寧的氛圍中，不自覺就放鬆下來。
很快連沈思寧都沒意識到，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睡着的，只知道模模糊糊之間，彷彿像是被一團溫暖的氣息包裹着。
很熟悉。
也很舒服。
她甚至都懶得動一根手指。
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，等她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，茫然而又混沌地還沒反應過來。
隨後寬大的西裝外套滑落到膝蓋上。
“……我剛纔是睡着了嗎？”
沈思寧偏頭看了一眼霍景川。
只見他穩穩當當將車停在別墅旁。
竟然這麼快就到了。
而她剛纔居然毫無警惕地睡着。
這種情況只發生在她很信任某個人的時候，沈思寧心中忽然覺得有些詫異。
“沈小姐應該是沒休息好，所以睡得很沉，不過現在已經到了，在牀上會睡得舒服些。”
霍景川伸手準備幫她解開安全帶。
實際上當他看見沈思寧逐漸睡着以後，不知道爲什麼，總覺得連帶着自己的心中都無比寧靜，甚至覺得熟悉。
就像是從前在夢中見過一樣。
……或許只是錯覺而已。
沈思寧這會兒終於算是反應過來了：“可能真的是沒休息好，多謝霍總，我自己來吧。”
然而當她也伸出手準備解開安全帶的時候，頭皮突然傳來一陣刺痛。
“嘶——”
沈思寧直接抓住了霍景川的手腕。
“等等……我頭髮被勾住了。”
只不過她越想擡頭，就越疼得厲害。
估摸着應該是頭髮，不小心就扯到了對方襯衫的扣子上。
“抱歉，麻煩霍總幫我一把。”
沈思寧這會真的覺得尷尬。
她因爲頭髮被勾住的原因，所以只能被迫低頭，但是從這個角度，又能一覽無餘看見霍景川的下半身。
只見他雙腿彎曲微微向前伸着，西褲上的深灰色線縫，自然而然隆起一個不可描述的弧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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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漲了。
沈思寧也不是沒見過，但基本上都是在極爲昏暗的環境中彼此沉淪。
但是還好，這種尷尬只持續了片刻。
“解開了——不過應該是我說抱歉，畢竟是我襯衫上的扣子，不小心勾住了沈小姐的頭髮。”
霍景川手裏握着她那漆黑光滑的長髮。
就像是月光一樣柔和，帶着淺淡的香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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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後他便緩緩鬆手放開。
沈思寧也跟着鬆了一口氣，隨後擡頭道：“還好沒被勾得特別深……”
然而她話沒說完就戛然而止。
沈思寧擡頭的時候太過突然，而霍景川此時俯身的時候，也纔剛鬆開手。
於是彼此的脣猝不及防就短暫相貼。
實際上只是蜻蜓點水而已。
甚至壓根就算不上吻。
可是在這一刻，卻同時讓兩人愣住。
淅淅瀝瀝的雨聲砸在窗外，車內卻沒有任何聲音，在這種寂靜無比的事情，只有彼此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尤爲明顯。
咚咚咚咚咚——
霍景川甚至壓根分不清楚，這樣快的心跳聲到底是屬於他還是屬於沈思寧。
在這種時候，最好的辦法，應該是彼此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，然後各自離開。
可是他們之前的氛圍卻過分灼熱。
彼此對視的時候，明明什麼話都沒說，然而卻像是拉絲一樣勾人。
“或許霍先生……想去我家看看，貓咪是怎麼後空翻的嗎？”
他聽見沈思寧這樣問。
成熟男女之間，很多事不言而喻。
霍景川能夠聞到她身上殘留的酒香，他漆黑眼眸晦暗不明，低頭看向她的眼睛。
“……沈小姐知道我是誰嗎？”
他不想趁人之危。
如果沈思寧只是喝醉了，把他當做季遊川的話，霍景川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想，但他一定不會去做某個人的替身。
沈思寧並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這麼問。
但是她現在難得被勾起了情欲。
或許是因爲酒液的殘留，會讓人的理智在邊緣處模糊，又或許是因爲今天晚上這場雨太舒服，以至於讓人沉溺其中。
四目相對時，她薄脣微啓。
“霍景川，你要是不想的話就算了……”
一吻封脣。
霸道而又深入。
那些沒來得及說完的話，很快就都被淹沒在泛濫潮溼的霧水之中。
男人邊吻邊掀開裙襬，不過是伸手扯下，她的黑色禮裙吊帶就從肩頭掉落。
沈思寧仰着頭，露出一截修長如天鵝的脖頸，很快感受到細細密密的吻肆意印了上來。
沈思寧一手摁着他的肩膀，另外一只手則是被他緊緊攥着。
這是第一次，兩人都清醒無比。
彷彿是在彼此引佑着走向沉淪。
這全然是個欲念橫生的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