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陶鎮小院離開的時候，已經是黃昏時分，沈思寧和霍景川非常默契地分道揚鑣。
只是快要離開時，霍景川忽然問道：“沈小姐會賽車嗎？”
“一般。”
霍景川聞言卻神情晦暗不明。
他擡頭時視線落在沈思寧身上，她身材很好，雙腿也修長極具有力量感，所以在遊輪上交手的時候，霍景川就栽在她手裏。
最關鍵的是，同類之間的那股敏銳直覺，就是讓霍景川下意識覺得，沈思寧或許和他一樣，會喜歡上賽車這種危險又迷人的東西。
所以得到她說的“一般”兩個字後，霍景川就知道自己猜得沒有錯。
還真是讓人想要探究到底。
他最後道：“沈小姐記得塗藥。”
“霍總好像很在意，不知道的還以爲，你想親自盯着。”
“我還沒那麼變態。”
霍景川覺得沈思寧跟他之間，好像一只在像這樣若即若離，每當快要沉淪下去的時候，卻發現對方只是玩玩而已。
成熟男女之間的拉扯最爲璦昧。
通常來說也最沉溺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觸碰過的原因，他開始想要更加佔有，甚至是渴求得更多。
如果說一開始，兩人就像是互相狩獵一樣，那麼現在他能夠清晰無比感受到，對方纔是能夠制衡拉扯的掌控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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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做不到像季遊川那樣，可以眼睜睜看着沈思寧和別的男人們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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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是想想，那種令人頭皮發麻的佔有欲就會作祟，讓他想要將沈思寧永遠留在自己身邊。
於是血液彷彿開始沸騰灼熱。
以至於他不得不垂下眼眸，隱忍剋制着那些病態的惡念。
直到沈思寧的車徹底消失在視野中以後，霍景川才緩緩伸出手摁在胸腔上。
咚咚咚咚咚。
跳得太快。
就好像他們這段時間的相處一樣，哪怕並不能光明正大放到檯面上，然而卻真實佔有過。
實際上當沈思寧說：
——“不知道的，還以爲你想親自盯着。”
霍景川確實動過這樣的念頭。
然而卻是崩壞的、危險的、不受控制的。
他腦海中會浮現出沈思寧塗藥的時候，胸口上星星點點的痕跡。
或許他們會深吻。
從脣齒到舌尖，貪婪而不知饜足。
霍景川知道自己這段時間頻繁失控，而現在甚至已經到了令他恐懼的程度。
倒並非是恐懼沈思寧。
而是他骨子裏沸騰的殺意，總是會因爲這股不受控制地佔有欲而瘋狂不息。
尤其是沈思寧當初說喜歡過前夫的時候，霍景川已經想過很多次，該怎麼殺了孟司晨。
他是天生暴戾。
只在沈思寧面前掩藏陰暗面。
可是當經歷了拍賣會以來的種種親暱後，霍景川更加不想讓她看見自己手裏的血腥。
與此同時，手機鈴聲適時響起。
“霍總，瑤瑤已經送回去。至於霍子燁那邊，也已經安排好了車禍，不出意外的話，他會在病牀上躺很久。”
姚惜簡單彙報了一下情況。
“需要派人在醫院讓他徹底消失嗎？”
姚惜跟在霍景川身邊這麼多年，自然很清楚他家總裁的手腕，向來都是殘忍冷血。
也就是沈思寧的出現，讓霍景川難得沒有親自動手處理過髒東西。
“不用，他要好好享受痛苦纔行。”
霍景川嗓音冰冷而又帶着恐怖的氣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