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些資料我不放心交給別人,這些天還被黑手黨的人盯着,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苦惱。”
遊川邊說這句話,邊笑眯眯地對這羣癱倒在地上的黑手黨,比了個“噤聲”的動作。
這羣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,忽然瞪大雙眼。
只聽“噗嗤”一聲。
西裝暴徒們的頭顱都被齊齊切下。
偏偏那位始作俑者,還在眉眼彎彎打電話。
“所以姐姐,我想親自交到你的手上。”
“可以,到時候就約五點吧,我下班後,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廳等你。”
沈思寧面無表情,很想直接殺到格林蘭島。
也就是在這種時候,她隱隱約約聽到了電話線那端似乎有異常的聲音響起。
像是掙扎、喘息和驚悚的血流聲。
她想到了剛纔遊川提到的黑手黨。
“你現在還在被跟蹤嗎?”
“沒有。”
季遊川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。
尤其是在沈思寧面前,他一直都想證明給對方看,自己已經不是小孩子了。
他是能夠自保的大人。
也擁有足夠強的實力保護身邊人。
只見他用屍體上的西裝,一點點擦去匕首上的血液,刀刃很快就變得乾淨無比。
“姐姐不用擔心,我都已經被處理好了。”
季遊川笑起來相當燦然。
終於快要見面了。
……
兩天後,咖啡廳內流瀉的音樂,讓人覺得心神安寧很是放鬆。
“兩杯卡布奇諾,一份布朗尼。”
沈思寧提前到了以後,在前臺點了咖啡和甜點,隨意找了個靠窗的僻靜位置坐下。
門口風鈴“叮”的一聲。
她擡頭,看見熟悉的人影。
然而卻並不是季遊川。
“景川哥,你喝什麼,美式還是拿鐵?”
柳依婷跟霍景川雖然保持了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,然而她看上去相當熱情。
而霍景川沒有理會,他轉過身,目光正好和坐在角落裏的沈思寧撞到了一起。
四目相對,周圍的喧囂彷彿凝滯。
而柳依婷看見沈思寧之後,若有所思地在想,這女人肯定是打聽到他們出現在咖啡廳,所以纔會裝出來偶遇的樣子。
但她還是對沈思寧笑了笑打招呼。
“這麼巧,沈小姐也在這裏。”
驚訝過後,柳依婷便轉過頭說:“要不我們就坐沈小姐隔壁那桌吧?那桌上擺的插花,正好是我喜歡的三脈紫苑。”
淡紫的顏色,鵝黃的花蕊,盛開如向日葵。
霍景川難得嗓音低沉“嗯”了聲。
儘管他依舊不好接近,但是對於柳依婷來說,卻已經是很大的進步。
臨窗的玻璃外,日光傾覆透進,攏住了霍景川筆挺修長的身影。
也攏住了靠窗而坐的沈思寧,她擡眸掃過去一眼,鼻尖正好漫進熟悉的木質香。
豐富而深沉,令人舒適、安心。
那是她親手調製的味道。
不過是片刻的功夫,等她再回神時,霍景川已經坐在了與她並排的位置上。
過道狹窄,模糊了雙方的界限。
像是他們這段時間的距離。
不遠不近,若即若離。
而柳依婷則是故意用一種笑眯眯的神情看向她:“沈小姐應該不介意我們坐這裏吧?”
“不介意。”
四目相對,沈思寧倒是能看出來對方的挑釁,她支着下巴一臉玩味。
“畢竟咖啡店不是我的,柳小姐不必客氣。”
柳依婷本來以爲沈思寧會臉色難看,畢竟她早就已經打聽過了,人人都說這位沈小姐和霍景川之間的關係不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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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她卻表現的相當得平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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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依婷眉頭微皺,以爲自己情報出錯,但她很快就繼續笑了起來。
“那就好,今天咱們難得碰巧遇上。沈小姐都不知道,景川哥就是個工作狂,忙對他來說,早就是家常便飯了,喝咖啡的時間都沒有。”
柳依婷看似隨意地把椅子一拉,就佔了過道的位置,恰巧介於霍景川和沈思寧之間。
她言行舉止不像是一位千金小姐,不知道的,還以爲她是平易近人的自來熟類型。
柳依婷大大咧咧地若有似無炫耀。
“從小到大,他一直是別人家的孩子,自律、優秀、上進,所以我爸媽才總跟我誇他,讓我常叫他到家裏吃飯。”
耳畔樂聲悠揚,柳依婷像打開了話匣子,滔滔不絕地說着,想要緬懷過去。
她還特意不着痕跡道:“對了景川哥,我還記得你特別喜歡吃我們家的清燉雞呢!”
“那是奶奶常吃的東西。”
霍景川嗓音帶着微不可察的諷意。
“她爲了報恩,逢年過節,就會從你們家花高價購買清燉雞。”
奶奶心腸很好。
可惜柳家貪心不足蛇吞象。
過去不僅把奶奶當冤大頭,後來得知他雙腿殘疾以後,更是直接取消婚姻。
柳依婷聞言,面色有些僵硬。
不過這點難度,還難不倒她。
柳依婷佯裝沒聽懂深意,眨着眼睛問他道:“那景川哥,你覺得味道怎麼樣?”
“不知道。”
霍景川嗓音平淡,沒什麼波瀾。
“畢竟都是用來喂旺財。”
衆所周知,霍奶奶以前養的狗就叫旺財。
柳依婷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