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眉頭緊皺道：“景川哥，合作書有保密原則，咱們不能隨便外傳……”
然而她沒來得及反應，就猝不及防對上了男人冷若冰霜的眼眸。
從始至終，霍景川對她都始終冰冷。
就像是捂不熱的石頭。
而他現在神情中還多了幾分嘲諷。
“看來你的合作書是別人寫的，畢竟裏面有提到，沈小姐也是凝風香水的股東。”
他的眼神寫滿了廢物兩個字。
柳依婷：？
柳依婷這下子是真的傻眼了。
她是真的完全不知道！
本來還想開口解釋，結果被對方的眼神嚇到，彷彿看穿了一切。
她有種預感，要是再多開口說一句話，很有可能會被男人丟到海里餵魚。
而沈思寧倒是很平靜。
“新品聯動合作方案挺好的，雙方合作的話也確實互利共贏。”
她指尖在屏幕上隨手划着。
“那就提前祝霍總合作順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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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思寧說完這話，擡頭看向霍景川。
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，男人穿着白色襯衫，攪動咖啡的模樣。
鈕釦依舊是一絲不苟繫到最上面，只見微微挽起的袖口上，依稀能看見小臂流暢的線條，透着股荷爾蒙爆棚的氣息。
他成熟而又帶着禁欲系的澀欲。
在牀上卻更爲野性。
咖啡廳根本就沒什麼人，如今氣氛也算是逐漸安靜了下來。
直到沈思寧的兩杯咖啡被送上桌，柳依婷才從震驚中回過神。
她看着咖啡意有所指道：“也不知道沈小姐約的誰，讓你等了這麼久。”
柳依婷說着說着就一副調侃的語氣。
“該不會是……喜歡的人吧？”
霍景川聞言，面上看上去冷靜平淡，然而實際上整個人的氣息都是凌冽的。
而沈思寧則是笑眯眯道：“朋友而已。”
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。
苦澀過後是醇香。
柳依婷則是嘆了口氣。
“朋友就好，我只是想提醒沈小姐，要多小心，以前我有個朋友，也和沈小姐一樣，和人約在咖啡廳見面，結果懷孕後又被……”
然而她這句話還沒說完，忽然就驚聲尖叫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腳！！！”
只見柳依婷的腳踝，被突然飛過來的石子劃傷，鮮血直接涌了出來。
她手忙腳亂，臉都嚇白了。
“服務員呢！你們到底是怎麼運營咖啡廳的？怎麼會有石頭飛過來？！”
這下子柳依婷徹底驚慌失措。
她從小嬌生慣養，還沒受過這麼嚴重的傷，尤其是那麼長的傷口，說不定會留下痕跡！
而沈思寧則是不着痕跡地收回手。
“看來是柳小姐需要當心，畢竟咖啡廳裏不僅會有壞男人，說不定還會有靈異事件～”
她歪頭輕笑起來。
“所以有些時候還是閉嘴比較好。”
清冷的女音，配着耳邊悅耳的琴聲，嘲諷意味濃郁。
柳依婷：“……”
柳依婷瞬間就指着她道：“沈思寧，剛纔是不是你故意傷害我？！”
然而沈思寧臉上神情相當無辜。
“柳小姐可不要血口噴人，凡事都要講求證據，要不然恐怕還會被上天懲罰。”
而柳依婷擡頭一看，他們的位置正好在監控死角，所以壓根不可能查出來！
“你！”柳依婷用紙巾不斷擦拭着腳踝上的血，她整個人都快氣瘋了。
她起身的時候，對上沈思寧的視線。
四目相對，她看見女人那雙漆黑眼眸深處，冰冷而又散漫，帶着令人膽寒的恐懼。
不知道爲什麼，柳依婷竟然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，心臟都跳得極快。
有那麼一瞬間，她居然覺得自己會死。
很快柳依婷就反應過來。
威脅？
沈思寧有什麼資格來威脅她？
一個下踐坯子。
柳依婷咬着牙看向霍景川。
“沈小姐是你手底下的人，她這麼囂張，你就不能管管嗎？別忘了我們剛談的合作……”
她現在快氣瘋了。
現在兩家公司好不容易合作，她就不信霍景川會這麼沒眼力見去偏袒沈思寧！
然而男人卻嗤笑了一聲。
“合作？”
霍景川像是聽到了什麼玩笑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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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柳依婷，你們公司甚至比不上沈小姐半根手指，如果不是因爲奶奶，你也不會坐在這裏。”
他身上帶着很強的上位者碾壓。
讓柳依婷甚至都感覺後怕。
是了。
她今天也是情緒上頭，壓根就忘了眼前的男人，可是傳聞中誰都不敢招惹的魔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