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場鬧劇最終引來了無數警察衝進會所。
而Verruckt倒是面不改色的樣子，他緩緩看向沈思寧。
“你剛纔和梅麗夫人聊了挺久。”
“對，她說我很像她的女兒。”
沈思寧忽視他審判的目光，眉眼彎彎笑了起來。
“梅麗夫人還說，我有一顆強大的心臟。”
她的話看不出什麼破綻。
Verruckt則是漫不經心地看了她一眼。
“擁有強大心臟的前提是，要學會直面血腥，我想你已經知道了。”
沈思寧眨了眨眼睛：“那我還是寧願當個沒心沒肺的人。”
此時旁邊的Jareth一瘸一拐地走過來，他舉着手機好像有話要說樣子。
“老闆，有個壞消息……”
Jareth遲疑地看了眼沈思寧。
顯然是顧忌她在場。
沈思寧也察覺到了他的目光，故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。
“沒關係，直接說，愛麗絲現在是我們的人。”
Verruckt簡單將自己的傷口止血。
“她也沒那個膽子敢泄密。”
沈思寧見狀往後退了兩步：“你們聊，我保證什麼都不知道。”
雖然話是這麼說，但她依舊聽完了所有對話。
只見Jareth開口說：“奧尼特市長讓我們明天過去一趟，可能因爲今晚的事情做得太過分，要去第三區受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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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完，他將手機上的數據攤給Verruckt看。
“這次事件的影響力太大了，史密斯先佔了先機，在報紙上刊登了自己受傷的照片，然後上面還報道了這次死亡了兩百人。”
Verruckt冷笑一聲：“這個老狐狸。”
在旁邊聽完了全部，沈思寧眉頭微皺。
本以爲史密斯是幕後黑手，沒想到永生集團和格林蘭實驗室背後的人，竟然會是市長。
也就是說，是他縱容人體實驗，和富豪買賣交易。
難怪這些警察來到這裏，Verruckt也絲毫沒有擔心。
“我們也該走了。”
Verruckt擡頭看了眼烏雲。
月亮被徹底遮蔽後，沒有一絲光亮。
“去地下室打開車庫，其他的事情梅麗夫人會處理。”
Jareth點頭：“是。”
於是沈思寧也就跟着前往地下車庫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梅麗夫人的指揮，原本應該有敏銳性的記者，都沒有堵後門，反而是在正門拍得火熱。
很快，他們上了車，沈思寧和Verruckt坐在後排。
她擡頭問道：“Boss，我們是回實驗室嗎？”
Verruckt閉上眼睛“嗯”了一聲。
他看上去很是疲憊。
沈思寧看向Verruckt的手，只見他修長手指泛着不正常的紅，很像是在持續發熱，但他卻彷彿早就習以爲常。
車上一時間沉靜下來。
到了實驗室，Jareth爲兩個人打開車門。
沈思寧再次回到熟悉的地方後，雖然那股冰冷的福爾馬林味道還飄在空氣中，但卻是在可以掌控的危險之內。
她發現幾乎負二層的人全都在。
而此時，向來看不慣沈思寧的女研究員莉娜，直接擠開她，隨後眼巴巴湊到Verruckt面前說：“Boss，您是不是受傷了？”
Verruckt卻面色冰冷道：“你太髒，離我遠點。”
莉娜愣住了，隨後看了看自己的白大褂。
難道Boss是覺得上面沾染了細菌？
可是下一秒，只見Verruckt抓住沈思寧的手腕。
只見那上面沾染了些血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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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思寧其實並沒有受傷，這些都是殺手身上噴濺出來的血液。
但是Verruckt卻面無表情道：“拿上醫藥箱和消毒液，待會處理乾淨。”
沈思寧抽出手腕說：“好的。”
旁邊的莉娜看到這一幕，氣得要命。
Boss居然不嫌棄那些血液髒？！
她目光重新落在Verruckt身上，然後開始獻殷勤。
“Boss，要不然讓我幫您處理傷口吧？”
“不用，你們待會去給Jareth處理傷口，他已經打過止痛針。”
莉娜不情不願道：“是。”
而Jareth則是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傷口。
果然自家老闆，談了戀愛之後有了點人性。
說完話後，Verruckt就朝着沈思寧走去。
“愛麗絲，拿穩醫藥箱，可別像之前那樣，包紮的時候蠢鈍無比。”
沈思寧：“……”
沈思寧覺得他這張嘴跟毒液一樣。
他但凡舔舔脣瓣，估計都能把自己給毒死。
真是說不出什麼好話。
雖然是這麼想，但她也只能跟着對方去往私密辦公室。
兩人離開後，茱蒂絲從櫃子裏拿出醫療箱，對着莉娜笑了一聲：“別看了，Boss說了，他嫌你髒。”
“我看我的，和你有什麼關係？！”
莉娜沒好氣地懟了一句。
“我們的一切都是Boss給的，我就算髒點又怎麼了？愛麗絲比我還髒！”
“是嗎？可是Boss卻主動牽起了她的手。”
茱蒂絲翻了個白眼，轉身去給Jareth處理傷口。
她能看得出來，自家老闆今晚有些不一樣。
相比於從前的冷血，這次彷彿多了點人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