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理知道吉爾素肯定撒謊了，但是他也不敢回答沈思寧的話。
“沈小姐，當年的事情我也只是知道個大概，你確實是被趕出去的。”
他沒提到是不是抄襲。
同樣也是用模棱兩可的回答。
沈思寧聽到以後並不意外，她繼續問：“現在工作室還在用‘時間’吧？”
查理是工作室的元老之一。
他自然知道‘時間’是什麼東西，但是總覺得沈思寧的語氣聽起來似乎帶着陷阱。
他遲疑了一下，還是開口回答。
“很久以前就不用了，在你離開了工作室之後，系統需要更新，但是我們一直聯繫不上格莉絲，所以就放棄使用了。”
聞言，霍子燁和吉爾素都鬆了一口氣。
他們以爲系統停用就找不到過往數據了。
所以現在，身爲管理員的查理，當然說什麼就是什麼。
而底下圍觀的衆人紛紛議論起來。
“格莉絲？是那個世界有名的編程高手嗎？”
“應該不是吧，她手裏的軟件程序都能把那個工作室買下來了。”
“應該是重名吧？”
沈思寧看向人羣開口。
“不是重名。”
她本來以爲打了電話以後，會是格莉絲接通。
沈思寧很難想象格莉絲會說謊。
所以當她得知電話線那端是查理的時候，對他的回答，反而並沒有那麼意外。
“就算系統停用了，數據還是有備份。”
沈思寧繼續開口。
“把我的設計原稿發給我，你知道的，那是屬於我的東西。”
電話那頭再次沉默了。
讓人以爲是掛斷的程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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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沈思寧始終盯着電話屏幕，正在通話中的界面告訴她，查理正在猶豫。
良久，查理緊繃的聲音傳過來。
“……沒有備份了，我都刪掉了。”
而吉爾素則是眯着眼睛說：“查理，就算刪掉了，你也是軟件的管理員。”
“所以你的所見所聞，肯定也是真實的。”
“你也不用擔心會被沈思寧報復，現在有弗萊比亞先生爲我們撐腰，請你勇敢說出事實。”
面對他的逼迫，查理深呼吸了一口氣。
顯然已經不能再逃避了。
“我不知道什麼所謂的設計稿，我只知道沈小姐，確實是因爲抄襲了吉爾素，所以才被趕出工作室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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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這句肯定的話，讓沈思寧覺得無比荒謬。
“查理，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？”
“對不起，我只是說實話。”
查理說完就掛斷了電話。
而吉爾素終於像活過來一樣，他挺直腰背，自信地對沈思寧說：“這下你沒什麼好說的吧？”
這件事顯然應該進入尾聲了。
但是周圍有不少設計師都不甘心。
“只不過又是一個人證而已，算什麼證據？”
“沈小姐的實力，我們所有人都有目共睹。”
“她抄襲專家還可以解釋，但是抄襲一個有瑕疵的作品，還做的更精美，豈不是很矛盾？”
有些人更傾向相信沈思寧的話。
畢竟如果因爲拿不出證據，就坐實了她抄襲的罪名，實在讓人遺憾。
這時候，有人像是突然想起什麼。
“我記得，一份軟件都會有兩份存留。”
只見男人眼睛都亮了起來。
“如果工作室能聯繫到軟件的開發者，找到那裏備份的數據就好了！”
其他人聽到這裏搖了搖頭。
“開什麼玩笑，你知道格莉絲是什麼人嗎？”
“想要見她一面起碼要花五十萬美金打點，人家還不一定見你呢！”
“我只是說一種可能性，也許以後有機會見面的時候，沈小姐可以還自己的清白。”
“別狡辯了，故意說這種根本不能實現的可能，不就是想洗脫抄襲的罪名！”
人羣中兩種不同觀點的人，甚至吵了起來。
沈思寧看向衆人：“各位沒有必要因此爭論，我有辦法聯繫到格莉絲。”
吉爾素聽到這句話，瞬間就笑了起來。
他得意地搖了搖頭。
“沈小姐，你現在就算是想要拖延時間，也不用表現的這麼蠢吧？”
畢竟像格莉絲那種已經退了圈的大佬，不僅行蹤不定，而且從來沒人聯繫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