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的失衡,讓夏佑安不自覺的摟住了楚墨淵的脖子,“喂,楚墨淵,誰說要跟你一起回鹿鳴軒了?”
楚墨淵間笑道:“哦?沒說嗎?我好像聽到寶寶說住哪裏都一樣,反正離得近。
我以爲寶寶是在暗示我什麼呢。”
夏佑安氣急敗壞的捶打着楚墨淵,“鬼才在暗示你,趕緊放我下來!”
楚墨淵一個騰躍就到了鹿鳴軒,“好了,這就放你下來,乖一點啊。”
輕輕的把夏佑安放到牀上,然後自己脫鞋上牀。
“楚墨淵,你越來越不像話了!”
“寶寶,我好睏!”
“起來,別裝睡,我跟你說話呢!”
“寶寶,我今天好累,肩膀疼!”
“夠了吭,再裝就過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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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寶寶,你給我按按肩膀好不好?”
“喂,楚墨淵!”夏佑安推了推他,好像真的睡着了。
夏佑安:“……”
“唉!真是敗給你了。算了,就假裝信你一次吧!”
夏佑安認命的給楚墨淵按摩起了肩膀。
楚墨淵背對着她,嘴角微微上揚,放鬆的睡了過去。
翌日,把夏佑安四人送過去後,楚墨淵就帶上謝由之和杜佑,三人來到牛家村。
侍衛已經連夜將樹苗運過來了,趙鐵牛聽侍衛說楚王打算僱傭牛家村的百姓在這片山上種果園。
後期的果園維護也交給他們來做,根據分工不同,每人每天10-30文不等。
作爲牛家村的村長,聽到這個消息時興奮的一夜都沒睡着。
趙鐵牛曾是單戎昊麾下一名千夫長,一次對戰中負傷瘸了腿,就從軍隊中退了下來。
後來他們這些負了傷,家人又接納不了的,就都隨難民一起被安頓在了牛家村。
他們這個村子是臨時組建的,老弱病殘都有,就是壯勞力少。
原本他還在爲農忙過後村民的生計問題操心呢,沒想到楚王給了他們一條生路。
他們的生活總算看到了希望。
種樹好啊,老弱婦孺都可以參與進來,實在體力不行的,就算負責澆水,生活也能維持下去。
在家門口就能有額外的收入,總比出去遭人白眼強。
“草民拜見王爺!”趙鐵牛聽說楚王來了,趕緊出來叩拜。
“起來!”楚墨淵淡淡的說道。
趙鐵牛起身後,楚墨淵細細打量了一下他,長相粗獷、渾身正氣,再看高低不一的腿腳,“你就是趙鐵牛?”
“回王爺,正是草民!”趙鐵牛恭敬的回道,不卑不亢。
“嗯,以後果園的事就交給你了,有什麼事去王府找謝大人,他會解決的。
好好幹,本王自不會虧待你們的,切不可辜負了單將軍對你的信任。”
“謝王爺,草民一定不會辜負王爺和將軍對草民的信任!”說着,趙鐵牛又跪了下去。
“好了,不要跪了,謝大人還有些事要跟你交代,你們先聊吧。”
楚墨淵帶着杜佑往山上走去,留下謝由之給趙鐵牛交代事情。
山上還是枯黃一片,一些紮根淺的樹木已經完全乾死,還活着的大樹也被薅光了葉子,要恢復往日的繁盛最少要明年春天了。
山腳下比較平緩,離村子也不是太遠,在這裏種果樹再合適不過。
再往上走,山林中夾雜着不少果樹,什麼樣的都有,只是野果子入口酸澀,如果不是旱災,大家快活不下去了,很少會有人摘來喫。
如果可以嫁接,倒是可以改良一下品種。
王爺離開後,趙鐵牛恭敬的對着謝由之施禮,“謝大人,有什麼交代您儘管吩咐,小人能做的一定照辦!”
單戎昊推薦的人,連王爺都認可了,謝由之自然是信任的。
但人心最是難測,誰也保不準他會不會在利益面前忘了本心,該敲打的還是要敲打一番。
“趙鐵牛,你的事蹟我都聽單將軍講過。
說你勇猛無敵,如果不是在戰場上救身邊的兄弟導致自己落下殘疾,現在應該已經是他的左右手了。”
“謝大人過獎了,都是單將軍看得起。如今這樣,還能承蒙王爺和將軍不棄,已是小人最大的福氣,小人感激不盡。”
聽到謝大人誇他,趙鐵牛內心自是驕傲的,不過面上仍表現的很謙卑的。
謝由之很滿意,是個穩妥的人。
“你不必妄自菲薄,是金子在哪裏都會發光。
我可以保證,只要你跟着王爺好好幹,以後不會比你當兵差。”
趙鐵牛原以爲自己能像現在這樣當一個村長,有一塊土地就已經很好了,沒想到謝大人今天給了他這樣一個承諾,感激的說道:“感謝謝大人,小人一定會好好幹的,小人在此發誓,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的。”
謝由之點點頭,“嗯,你管理果園,工錢就暫定5兩銀子吧,以後看你表現,表現好了,自然會給你漲的。”
以前他當千戶長時也才一兩銀子,沒想到謝大人說他現在一個月可以賺5兩銀子,頓時激動壞了,連連感謝。
照這樣下去,不到一年他就可以重新翻修宅子,再娶個媳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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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是你應得的,你可以選個副手幫你,人選你自己定,只有一個要求,人品一定要好,工錢就暫定2兩銀子吧。
退伍下來的傷殘老兵,每日30文,不論工作繁重。
其他村民的工錢你自己看着安排吧,根據工作不同,每日10-20文不等。”
“是,小人謝過謝大人!”
謝由之又交代了一些其他事,就讓趙鐵牛去忙種樹的事情了。
楚墨淵並沒有走遠,謝由之很快就追上了他們。
“都交代完了?”楚墨淵沒有回頭,撿起地上的石塊查看着。
“墨哥,都交代完了,我們現在要去幹嘛?”
“隨便走走。”楚墨淵平淡的說道,好似就真是隨便走走而已。但是當了近二十年兄弟,豈能瞞過謝由之。
“墨哥,你是會隨便走走的那種人嗎?有啥信不過兄弟的,還要藏着掖着?”謝由之雙手抱胸,不滿說道。
楚墨淵瞥他一眼,“我看你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,又皮癢了是不是?”
謝由之一秒變臉,又厚着臉皮貼了上來,“哎呀,哪能呢,墨哥,快說說,我們到底在這山裏找什麼呢?”
“真是隨便走走。這麼多年,我想我們很可能在守着一座金山而不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