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這麼一來,村子裏一些想着嫁過去享福的大閨女小姑娘,就歇了心思了。
既然沒有姜紅豆幫忙了,她們嫁過去還得伺候公婆,之前那種媒婆絡繹不絕的景象是沒了。
薑母覺得剛好,她家兒子也不需要那種只衝着錢不和她兒子過日子的女人。
姜紅豆有錢那是她自己的,關姜紅楓什麼事,人姜紅豆孝順父母那是她自己樂意,可再有錢也不需要養弟弟,甚至他那一家子啊。
沒了絡繹不絕上門的媒婆,薑母倒是可以慢慢給兒子挑媳婦了。
姜家的事情告一段落,姜紅楓那邊也逐漸走上了正軌。
雖然每天挺累的,可收穫也不錯,比在地裏刨食強多了。
現在熱,他是早上次出去,中午的時候,隨機在哪休息,帶着中飯。
原本還挺白一小夥子,現在曬得黢黑了。
不過力氣更大了,身體也更強壯了,不再和一開始剛來時,就是個小弱雞。
姜紅楓臉上笑容都多了,他覺得自己有出息了,能靠自己養活爹孃了,還能給外甥女偶爾帶點稀奇東西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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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日常賣貨,姜紅豆那邊實在忙不過來時就讓他過去幫忙,但也給工錢。
他覺得現在這樣就不錯,等他再攢攢,就能娶媳婦了。
薑母閒暇時還會去幫忙放牛,餵雞鴨,姜紅豆四人忙起來,還會去做飯。
姜父也照常教三個小傢伙識字,只是不住一起了而已。
姜紅豆現在住了正屋,東西廂房分給三個孩子了。
姜平平喜歡那座暖房,就住那裏了,東面兩個廂房,安安和樂樂住了。
這次一人一個屋,一人一張炕,都可以在上面打滾了。
這次分家也就分開住了而已,頂多不在一起吃住了,姜父薑母日常還是會去幫忙。
姜紅豆這邊做了啥好吃的,也會給父母送一份去。
不過不住一起之後,的確是方便了好多,畢竟姜紅豆她們這邊四個全是女孩子,還是得避諱點。
至少晚上起夜,姜平平她們敢穿着裏衣就跑出來了,大門一關,夜晚乘涼也沒那麼多顧忌了。
分開還是很不錯的。
至於姜紅楓娶媳婦,她會多少幫一點,但是不會大包大攬,幫他娶媳婦那是她爹孃的事,不需要她這個姐摻和。
媳婦得她弟自己喜歡,她這個大姑姐的意見不重要,反正人家又不和她過日子。
既然已經分開,她也不會去參與姜紅楓那邊的事情,讓她爹孃自己看着辦吧。
就是看姜紅楓賣貨賣的很是勤快,對於說媳婦這事沒多大興趣,估計要他開竅,還得等一陣子的。
這天,沉寂已久的村子忽然熱鬧了起來,已經沒人住的張家那邊忽然鬧哄哄的一片。
姜紅豆喂完雞鴨,隨手拿上鐮刀,和其他村人一起過去。
看看到底怎麼回事。
卻就見張家那棟屋子處,人來人往的,一些人進進出出,忙着搬桌椅和東西。
去的時候已經圍了一圈人了,她隨手拉了李嬸子,問她。
“嬸子,這在幹嘛呢?”
李嬸子臉色不太好,表情凝重,“張家不是被賭坊弄走了嗎?
這次賭坊的人過來說,要把張家變成賭坊的其中一個窩點。”
姜紅豆心下“咯噔”一下子,要完啊。
賭坊真來設據點的話,勢必要拉人進去賭。
雖然不會用強制的手段,可是時間一久,耳濡目染之下,總有人禁不住佑惑,就進去賭了。
這羣賭坊的人裏面有那個大金牙,他見衆人都圍了上來,笑眯眯的對大家作揖。
“咱們賭坊往後在這裏也設置一個點,鄉親們,往後沒錢用了,就可以進來玩兩把。
希望諸位多多捧場,多多光顧啊。”
臉上笑的跟朵花似的,一副笑眯眯老好人的樣子,要不是那天見過他拿捏張家人,還真以爲他是個好貨了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以後負責這裏,反正這個地方已經成了禁地了。
村裏的人都會繞着走。
但張家所在地理位置很不錯,幾乎就在村子的正中央,還臨近一條通往外面的路,繞也繞不開。
衆人的臉色都不好看,可沒人敢說什麼。
畢竟能開賭坊,還佔了一個村子,身後的人肯定不容小覷。
他們不敢得罪。
衆人見是賭坊的人,也不圍觀了,都散了,只是回去的時候,都在低低的討論。
“這老張家真是造孽啊,自己賭不說,還把賭坊的這羣人帶到這邊來了。”
“老張家這羣禍害,怎麼不死完了呢。”
“這賭坊以後開在咱們村,這不是完了嗎?”
“回家好生叮囑自家男人們,別往那邊去。”
“也讓孩子們繞着點,哎呦,造孽啊。”
這以後村裏人經不住佑惑,被拉進去賭。
一旦沾上了,那就擺脫不掉了,真是要命啊。
賭這東西,太容易上癮了,誰都知道不能沾,可是一旦沾上了,有哪個戒得了?
賭坊的人正在打掃清理張家的房子,這房子房契已經在人家手裏了,他們根本沒理由不讓人家過來。
更沒權利阻止人家過來,就是村長都不行。
賭坊的人不光在張家設立窩點,甚至還想着把張家地裏也擺開。
就在張家的地裏架設幾個草棚子,擺上賭桌和椅子,就可以了。
姜紅豆跟着衆人往後走,邊走還暗戳戳的往後看。
大金牙指揮着大家忙忙碌碌,搬東搬西,忙的熱火朝天。
姜紅豆其實對於賭坊過來這事,多少有點愧疚的,畢竟這是她種下的因。
若是沒有她想報復張家,設計讓張家進賭坊,也不會讓賭坊沒收了張家的房子,把賭窩開到這裏來。
或多或少的都跟她有點關係。
賭這東西危害太大,不能放任賭坊在這裏發展起來。
得趁着賭坊還沒徹底準備好,把他們趕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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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要怎麼弄呢,明面上是絕對不能和他們硬剛的。
那無異於以卵擊石,還是得暗地裏來。
姜紅豆下午照常收野菜,到了晚上的時候,悄無聲息的潛了過去。
賭坊現在沒有完全成型,只留了兩個人在這裏看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