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通報世子,世子妃把自己撐死了!”
雲嬌雁現在還不能死!
這可出大事了!
隨着丫鬟紅杏的尖叫聲漸漸遠去,地上那僵直已久的身體猛的一顫,烏青的臉色竟慢慢恢復血色。
雲嬌雁慢慢掀開了沉重的眼皮子,模糊的四周變得清晰。
“這是哪?”她一張嘴,嘴裏就有東西掉了出來,還帶着濃郁的血腥味,軟不拉幾的。
定睛一看,竟然是生豬血塊!
這具身體本能地開始反胃,同時,不屬於她的記憶洶涌而來!
好一會兒她才明白,原來她拿到國際醫毒雙聖獎盃後,死於車禍,又魂穿到了同名同姓的相府草包嫡女身上。
現在是安寧世子妃。
“既然是世子妃,那就不缺錢,爲何還吃生豬血這種廉價又低效的東西進補身體?”此時的她還未完全融合原主的記憶,很是困惑。
忽然,門外傳來厲呵:“雲嬌雁!你又裝死?!”
只見一道深藍色錦衣華服的玉面男子衝了進來。
見她趴在地上一臉狼狽且依舊活着,男人不免滿眼失望和憤怒!
旋即恨向身後的丫鬟:“紅杏!你不是說她撐死了嗎?”
紅杏瞧着她居然又活了,憤怒之餘趕忙解釋:“世子…世子爺,世子妃應該是噎暈了。但剛纔她真的沒氣了,我發誓!”
呵,看來這兩個人都不想她活着。
她正準備爬起來,卻發現身體好似有千斤重。
低頭一瞧,心裏涼透了!
一只手,比正常人腿都粗!
一只腿,比正常人腰都粗!
她居然穿成了超級大胖紙?!
然而,世子祁修接下來的話更讓她心涼。
“既然沒死,那就拿工具來,憐兒還等着用血!”祁修冰冷道。
工具二字一出,狠狠刺激了她的身體,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就被恐慌和驚懼淹沒!
而且拿心頭血治病,是根本行不通的!
甚至還會讓喝血的人感染上供血者體內的病毒!
她不由得大喊一聲:“世子!取心頭血做藥引這種愚昧的方式是救不了人的!還會害了病人!病人在哪裏?我可以救她!”
“心頭血會害人?我看你八成是瘋了!”祁修好看的桃花眼裏裹滿了厭惡和嘲諷。
雲小憐長達十二年都在服用心頭血,氣色越來越好,這還不夠證明心頭血有效?
這蠢女人爲了不被取血,真是什麼謊都說得出口!
“你相信我,我會醫術!”雲嬌雁再次據理力爭,希望能爭取一線生機。
這具身體真不能再取心頭血了,否則必死無疑!
“醫術?我看你真是快瘋了!”祁修恨道,這草包,什麼時候會醫術了?聞所未聞!
隨即冷聲吩咐:“來人,摁住她!”
門外立刻就涌入七八個身強力壯的大漢,以及一個專用的寬長大板凳,把她像殺豬一樣被摁在大板凳上。
紅杏端着工具遞給祁修:“世子爺,東西備齊了。”
祁修睨了一眼,眼底裹滿躁動和不滿:“這麼小的碗,這麼細的空心管,要取多久才能取出足量的血?給本世子換最大的碗,最粗的空心管!”
這巴掌大的碗還小?
這筷子粗的空心管還細?
世子妃每次可都叫得跟殺豬一樣慘!
紅杏擰眉,雞皮疙瘩頃刻間就爬滿脖頸。
其餘人皆是如此,被祁修的冷酷嚇得頭皮發麻!
雲嬌雁更是無語又憤怒:“世子!我被取了十二年心頭血都沒能治好庶妹,難道你就沒想過這以心頭血入藥的法子是錯的嗎?你放了我,我保證在三天之內治好庶妹!”
此時的雲嬌雁記憶雖然已經融合大半,也知道原主不會醫術,但她除了這麼說,真的想不出第二個阻止祁修殺她的理由!
聞言,祁修眼底沒有一絲激動,而是怒火中燒,心頭暗道:看來這次得多取點血,免得她真瘋時,血不乾淨,影響憐兒入藥!
他思忖之間,紅杏已經遞上來新一套裝備。
一雙手才捧得完的大碗,還有一根食指粗細的空心管,一頭還被削尖了!
看着這套裝備,雲嬌雁當即臉色煞白!
這哪是取心頭血?這分明是要她的命!
“祁修!你瘋了!你竟敢殺妻!”饒是雲嬌雁再有涵養,面對生死,她還是會失控。
“又不是殺豬,叫得這麼慘做什麼?聒噪!”祁修滿眼不耐煩,又冷笑道,“再者,你不是爲了本世子什麼都願意做嗎?現在,就是你表現的時候!”
祁修右手緊握着空心管,對準她心口,鉚足了力氣狠狠扎去!
他眼裏只有心頭血!根本沒有云嬌雁的死活!
看着那空心管朝自己兇猛刺來,雲嬌雁絕望而憤怒地發出了哀嚎:“祁修!你不得好死!”
這麼大力刺過來,被大拇指粗的空心管刺穿心臟後,她怎麼可能還活着!
說罷,她閉了眼等待死亡的降臨。
忽然,咣噹一聲,是空心管落地的聲音。
緊接着,是比殺豬還慘的叫聲!
“啊——”
是祁修!
這是什麼情況?
雲嬌雁還沒來得及思考出答案,摁住她手腳的壯漢們已經鬆手,耳邊傳來恭迎聲:“恭迎攝政王!”
瞬時,她也得了自由。
雲嬌雁急忙逃開長板凳,定神後一掃周遭。
便見祁修左臉被劃了一大道猙獰的口子,鮮血往外洶涌而出!
他正捂着臉齜牙叫疼,渾身發抖。
活該!
雲嬌雁又立刻朝門外看去,聽得剛纔救她的人似乎是攝政王?
透過大門口瞧去,只見院子裏不遠處停着一道輪椅。
上面坐着一道玄色華服的男人。
男人矜貴冷傲,狹長鳳眸彷彿凝結萬丈寒冰,深邃冷漠,殺氣外露。
俊美無儔的臉簡直驚爲天人!
原本祁修的臉也算俊秀,可和眼前渾身上下都透着王者之氣的男人相比,就太過於遜色了。
而且,那男人眉心還有個特殊的標記。
一條從眉心處蜿蜒而上,直達天庭的紅色印記。
遠看,還以爲是條小蛇趴在他眉心,更爲他的冷漠添了一分狂傲邪氣!
但那不是胎記,而是毒!
是毒快蔓延到腦子了,這才讓血絲凝結成一條線,爬在男人腦門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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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嬌雁數年用毒經驗告訴她,這男人絕活不過一個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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