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0章 她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

發佈時間: 2025-02-28 07:04:1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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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雲嬌雁那眼神擺明了不想告訴他,他也就不再追問了,他相信雲嬌雁不會出賣他。

雲嬌雁也是這個時候才明白,祁淵從一開始就在步步套她的話,就等着這一句呢。

祁淵這心思還真是敏銳,又十分的謹慎。

這樣一個優秀又強大的男人,若是有朝一日不受自己的掌控,或者是不愛自己了。

那麼自己就像囚籠中的鳥,想飛出去也很難。

這可是在王權至上的古代呀,祁淵身爲攝政王,權利僅次於皇帝。

自己要是得罪了他,就是想逃也比登天還難。

雲嬌雁想到這裏,眼裏劃過一抹傷感。

她猶豫了好一會兒,也才試探着問出心中的困惑:“九皇叔,我能不能也問你一個問題?”

祁淵意識到她是要問相當私密的問題,如果猜得沒錯,肯定是要問他發生了這種事情,他要如何反擊?

於是祁淵已經有了心理準備:“只管問,只要是能回答你的,本王概不迴避。”

這話的意思是,如果不能回答的,祁淵當然也不會說。

雲嬌雁這纔在他耳邊低聲問:“他們都這樣對你了,你該怎麼反擊?”

果然問的是這個問題。

祁淵好看的眸子一沉,一股子冷光從他眸底劃過,盪漾起更冷的一層寒霜。

他摸在輪椅上的右手也微微一緊,渾身上下透出一股極強的冷意,還有殺氣。

狗皇帝竟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污衊他謀反,他還能怎麼辦?那當然是如狗皇帝的意!

否則,怎麼對得起狗皇帝這番良苦用心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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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他也很清楚,皇帝能夠做得這麼過分,肯定是發現了秦雲雪宮裏面的貢品有毒之事。

否則也不會這般狗急跳牆,居然想到塞龍袍這麼愚蠢又拙劣的法子。

思考了片刻之後,祁淵才道:“不能怎麼辦,只能夠隱而不發。除非真正有實力抗衡的時候,才能夠翻臉。”

祁淵這話也不算撒謊,他的確是打算造反。

但現在還欠一個東風,他在等這個東風。

雲嬌雁見他不明說,也知道他是在迴避,於是也就不再問了。

隨即岔開了話題,隨便找了個話題:“對了,九皇叔,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,還望你答應我。”

“你說。”祁淵立刻笑了笑。

雲嬌雁這才道:“今天晚上這祖孫倆一個半死不活,一個被火燒。我想讓他們兩個活下來,然後在龍袍之事結束之後,馬上讓雲小憐嫁過來。我想到時候他們這一家子的生活,應該會很精彩。”

祁淵當即就同意了:“好,本王答應你。”

雲嬌雁眼底盪漾着一層恨意:“祁修居然敢給我寫休書,他以爲這點手段我看不穿背後的陰謀嗎?不就是圖我的自由,圖我的錢財。他們越是想得到什麼,我越是不會讓他們得到什麼!”

雲嬌雁在剛剛生氣的過程中,已經打算好了怎麼解決這件事情。

她要把自己所有的財產都提前轉移,到時候就算是被逼着回雲丞相府,她也只是孤身一人回去。

大不了就是跟他們斗的個你死我活,再延遲離開京城的時間,有什麼了不起的!

正好原主母親的仇她還沒有報呢!那她就等着回丞相府去,殺他個乾淨!

祁淵看着她眼裏的堅決,寬慰道:“那封休書本王可以讓人毀了,又或者只需要你提前寫一封休書給祁修,他那封就不做數。”

言外之意,只要有祁淵在,那就只有他承認的東西才作數。

不過雲嬌雁已經不打算寫休夫書給祁修了,這哪有她後面的計劃好玩兒呢?

於是雲嬌雁笑道:“沒事,這件事就不用九皇叔操心了,我自有妙計。這一回是他們自己找死,那就怪不得我下狠手。我要是毀了這封休書,他們反而不知道我爲什麼要那麼對付他們了。”


祁淵聽着她的話,對她也是放心的,她這麼聰明,肯定能想到更好的辦法反擊這羣渣滓。

“好,有需要幫忙的地方,隨時通知本王。”祁淵道。

“好,放心,一定。”雲嬌雁朝他笑了笑。

祁淵好看的黑眸轉了轉,又帶着幾分心思,最後猶豫一番,還是決定問出口:“嬌嬌,以後你可以不找祁霽幫忙嗎?”

祁淵忽然叫她一聲嬌嬌,雲嬌雁沒有心理準備,整個人噎住了。

片刻之後纔回過神來,羞澀的擡手理了理耳鬢的頭髮,這才注意起他問的問題。

“怎麼?你吃醋了嗎?”雲嬌雁問。

“嗯。”祁淵倒是毫不掩飾。

雲嬌雁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。

他們還沒有確定關係,她怎麼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祁淵身上?

祁淵的考覈期還沒有過,那雲嬌雁就應該給自己留一條後路。

避免日後靠不上祁淵,她還能有祁霽這個退路。

因此,理智再告訴她,一定要拒絕祁淵這個請求。

可是雲嬌雁看着祁淵那眼裏流露出的醋意,看着他像一只小狗一樣露出一絲受傷的眼神。

雲嬌雁的心就好像在撕裂。

只不過她越是這般覺得煎熬,理智越是告訴她,不能在無法確定關係的時候心疼男人,否則會倒黴一輩子。

原主這短暫的一生,不就是最好的回答嗎?

當初原主也是依靠祁淵的,畢竟原主的母親對祁淵是有救命之恩的。

可是原主還是把自己作死了,她以爲有祁淵這麼大個靠山自己就不會死,但最後還是沒能如她所願。

想到這裏,雲嬌雁的心也就忽然硬了起來。

她一臉鄭重地看向祁淵,極其認真地說:“對不起,九皇叔,這個我不能答應你。無論什麼時候,我都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。更何況你還沒有通過考覈期,我怎麼能認定你就是我的依靠?就算你是我的依靠,這依靠或許也不能靠一輩子的。

我已經吃過一次虧,上過一次當了,真的是十年怕井繩。所以還請你諒解我的心情,只是一個女子,要在這世上立足已經非常難了。若只是在一棵樹上吊着,很有可能會把自己吊死。”

雲嬌雁說得情真意切,祁淵怎麼會不理解呢?

而且,祁淵也非常清楚,眼前的雲嬌雁已經不是過去的雲嬌雁。

如果是過去的雲嬌雁,肯定是無法說出這番醒悟的話。

想到這裏,祁淵不由得擔心自己如果舉事失敗之後,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雲嬌雁?

他越是這樣想着便越是傷感,最後還是忍不住要問出一直纏繞在心頭的困惑:“嬌嬌,本王能不能問你一個私密的問題?”

“嗯?”雲嬌雁心裏面已經打起了小鼓,有些警惕地看着祁淵,祁淵究竟想問什麼?難不成是想問她怎麼把那龍袍突然間給變得不見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