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沒想到,祁淵當真這樣下得去手。
她幾乎尖叫:“攝政王,你不許動我的女兒,否則我秦家跟你沒完!”
祁淵眼神更冷,一個手勢,藏鋒便立刻行刑。
秦雲秀被綁在十字架上,鋒利的刀子在她身上一點一點割着,慘叫聲不絕於耳。
王氏痛哭流淚,卻被人死死摁住,動彈不得。
秦雲秀一邊受刑,一邊痛哭求饒:“王爺,雲嬌雁,我知道錯了,我真的再也不敢了,求你們饒了我吧!”
可惜悔之晚矣,祁淵根本沒有讓人停手的意思。
等到秦雲秀喊不出來時,秦天柱這才帶着聖旨趕到:“住手!聖旨到——”
藏鋒割完最後一刀,劃破了秦雲秀的手腕。
即便秦雲秀被救走,也是活不了了。
“女兒,我的寶貝女兒啊!”秦天柱泣不成聲,老淚縱橫。
他放在心尖尖上寵着的女兒,竟然被祁淵這般折騰,這讓他豈能不恨?
秦天柱滿臉恨意看向祁淵:“皇上有旨,攝政王聽令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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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淵跪下接旨,秦天柱厲聲喝道:“攝政王草菅人命,百姓怨聲載道,狀告御前。皇叔此舉若有緣故,速速進宮回秉朕!欽此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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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罷,秦天柱憤憤下令:“來人,把他拿下!”
“且慢!”雲嬌雁衝到祁淵面前,“這些人並沒有死。”
秦天柱一臉困惑,忍不住回頭掃了一眼那些橫七豎八的屍體。
他身邊的人過去檢查,確定那些屍體已經沒有了呼吸,又回來報告給秦天柱。
秦天柱冷哼一聲:“我看你是在發瘋!來人,一塊兒帶走!”
早在秦天柱來之前,祁淵就已經和雲嬌雁討論好,要將這些人關押起來,回頭大有用處。
現在他們自然要進宮跟皇帝對簿公堂,順便也給秦天柱下套。
“好啊,我正好想向皇上闡述一下事實,讓皇上也來評評理。你家女兒處心積慮的搞破壞,究竟是想幹什麼?”雲嬌雁強勢道。
秦天柱真是有苦說不出,只能狠狠的盯着雲嬌雁。
他也意識到,雲嬌雁不死,他們全家永無安生之日。
不過現在死了這麼多人,祁淵這一次都是在劫難逃。
只要迅速扳倒了祁淵,那雲嬌雁的死期就到了。
“來人,把他們帶走!”秦天柱下令道。
祁淵也下令:“把秦雲秀和王氏一起帶走!”
秦雲秀現在半死不活,大夫還沒趕過來,哪能隨意移動呢?那必死無疑。
王氏一邊哭一邊罵:“我女兒都已經成這個樣子了,你不給她找大夫,還讓她進宮,你這是要殺了她嗎?”
“她咎由自取,死有餘辜。你若不服,只管在皇帝面前告本王的狀。”祁淵語氣陰沉,他是鐵了心一定要讓秦雲秀死。
秦雲秀不死,日後麻煩不斷,他更擔心雲嬌雁遭受秦明秀的暗算。
因此,不如藉機殺了秦雲秀。
很快,他們一家三口就被強行帶入宮中,秦雲秀果然在半路上死了。
雲嬌雁自然是見死不救的,像秦雲秀這種害羣之馬,救她做什麼?放虎歸山嗎?
像這種人,死不悔改,只有殺了才能永絕後患。
很快進宮見到皇帝之後,皇帝眼角眉梢都藏着掩飾不住的笑意。
祁淵濫殺無辜,已經有不少羣臣開始上奏,明日一早必有大戲。
祁淵平日裏樹敵頗多,明日一早倘若得罪羣臣,往後的日子可就精彩了。
祁淵等人靠近之後,祁霽並沒有對祁淵發火,而是平心靜氣問道:“九皇叔,朕聽聞你殺了不少百姓,這是怎麼回事?”
“種植的這批糧食,是年關之戰時給三軍將士的儲備糧食。秦雲秀帶頭毀掉一半,難道不該殺?那些百姓作爲幫兇,難道不該殺?”祁淵不耐煩道。
祁霽點頭:“九皇叔此言有理,只不過不少大臣連夜參奏,說你枉殺無辜、小題大做,這讓朕可怎麼辦?不如明日一早,九皇叔親自向他們解釋,也好讓他們心服口服?”
祁霽擺明了,是想讓祁淵和這些大臣吵起來。
一旦祁淵失去人心,在年關之戰時,就有熱鬧看了。
祁淵註定要去邊關援戰,這些文臣武將在朝中稍有動作,便能輕易地斷絕祁淵的糧草,以及銀錢、甚至是支援。
祁淵若是在邊關遇險,死在外面都沒人相助。
祁淵只冷笑一聲:“好,那明日一早,本王親自跟他們解釋。”
祁霽又看向滿臉死灰的秦天柱夫婦:“秦將軍,你這是怎麼了?”
秦天柱這纔開口哭訴:“求皇上替我做主!小女受了間人挑撥,只吩咐手下的人略微報復雲嬌雁。卻不料被雲嬌雁扣上一個,故意毀掉三軍將士儲備糧的罪名。攝政王爲了給雲嬌雁出氣,凌遲處死了我的女兒!”
王氏也大哭:“我們的女兒縱然犯了天大的錯,也應該三司會審,最後由刑部定奪。攝政王哪來的權力草菅人命,濫用私刑?”
祁霽皺了皺眉頭看向祁淵:“九皇叔,此事當真?”
祁淵看着祁霽這故作不緊不慢的樣子,噁心至極。
但爲了下好這盤棋,他故作強硬道:“皇上命本王督查耕作,若有人拉幫結派,故意毀壞農作物,本王難道沒有處置她的權利?”
“皇叔當然有這個權利,不過,招供秦雲秀是主謀的證據呢?”。祁霽問。
似乎是篤定祁淵拿不出證據,因爲祁淵向來是重刑之下出結果。
這種情況大多數會被認定爲屈打成招,只要有人翻供,祁淵就是濫殺無辜。
秦將軍府就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了,現如今還被祁淵害死。
他們想要找到證人翻供,那真是輕而易舉。
祁霽就等着看他們互相撕,而他則是坐收漁利。
祁淵果然沒證據,只道:“那就等明日一早對簿公堂,本王親自找那些毀壞農作物的人來對峙。屆時,皇上自然知道秦雲秀和那些百姓該不該死?”
“好,那一切就聽九皇叔的。”祁霽淡淡一笑,眼裏都是勝利的光。
從現在到明日一早,還有不到半天的時間。
他得好好策劃一下,明早如何讓羣臣對祁淵羣起而攻之。
祁淵只要揹負上了功高震主、對皇上不利,甚至試圖謀逆的罪名,往後可就有一大堆麻煩事兒找上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