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在祁淵將他打成重傷之後,他便立刻下令,叫這些人闖進宮中查看他。
然後再以他的傷勢去逼問祁淵,爲何要弒君?
同時他也已經搞清楚了,宮裏面大部分的太監宮女,其實都是皇太祖留下來的影衛,因此對於這些人只管殺便是。
只是他沒想到祁淵竟然還活生生的坐在這裏,其他幾個兄弟肯定是受了挑撥,所以才互相殘殺。
一時間祁霽心裏涼透了,其他幾個兄弟要是都完了,祁淵哪裏還會放過他?
祁淵肯定會將他殺了,再坐上皇位,又或者挾天子以令諸侯。
“成王敗寇,朕認了,九皇叔要殺就殺!”祁霽擺出一臉兇狠的表情。
雲嬌雁一臉震驚:“所以你是故意讓我進宮給你看病,然後妄圖把我也殺死在皇宮之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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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霽沒有說話,他倒不是想殺雲嬌雁,而是想把雲嬌雁囚禁起來爲自己所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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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嬌雁氣急,上前就給了他一巴掌:“你這種滿心滿眼只有算計的人,當真是不值得救。”
雲嬌雁又看向清風:“要不是你求着讓我救你家皇帝,他就應該死在宮裏!日後不管你有任何需求,我再也不會答應。”
雲嬌雁再想起剛纔清風說,奇蹟之所以對付祁淵都是因爲喜歡她。
她倒是因爲這個原因有所動容,並且覺得或許這也是解開祁霽和祁淵矛盾的關鍵,因此她才願意把奇蹟救出來談一談。
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麼回事,祁霽哪裏是喜歡她?
奇蹟只不過是想得到她的能力,要是得不到那就毀滅。
這纔是真正的帝王薄涼!
清風也萬萬沒想到,連他竟然也是祁霽的棋子之一。
那些人衝進宮裏要殺他的時候,可是半點沒手軟的。
清風滿臉不敢置信,直接給祁霽跪下了:“皇上……”
後面他什麼都沒說,但他眼裏寫滿了話語。
奇蹟也什麼都沒說,只是一臉認栽的表情。
就在這時,清風忽然擡起右手掌想要一巴掌拍上天靈蓋,直接了結生命。
祁淵一根金絲線抽過去,便捆住了清風的右手。
“你家主子算計本王,這筆賬必須得還,你活着還有用處。”祁淵沉聲道。
清風只覺得自己只有死了才能守住更多的祕密,若是活下來,祁霽會擔心他把祕密透露出去的。
此時,祁淵走向祁霽,眼神陰冷道:“本王給你兩個選擇。第一,立刻下旨誅殺其他的皇子,就說他們造反。第二,讓本王去誅殺他們,對外宣稱這一切都是本王與你的計策,目的就是爲了查出叛臣。”
祁霽憤怒不已,這哪裏是兩條路?這明明就是兩條絕路,一條比一條慘!
“朕不會跟你合作的!”祁霽憤怒不已。
祁淵猛的一巴掌打過去,直接將他整個人都打倒在地。
他纔剛剛動完手術,渾身都還腫得像豬頭似的,哪裏經得起這一巴掌,當即又吐了血。
“不要挑釁本王的耐心!你所有兄弟裏面可還有一個最傻的九皇子是沒有帶兵進宮的。本王就是把其他人全殺了,再扶持九皇子也是沒事的。”祁淵補充道。
聽到九皇子三個字,祁霽眼裏都是憤恨和羞辱。
他好像終於明白自己爲什麼會輸了,因爲九皇子是叛徒!
九皇子一定把所有的計劃都告訴了祁淵,否則祁淵哪能輕而易舉的把他們所有人耍得團團轉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祁霽笑着笑着,聲音就無限悲涼起來。
“好一個深藏不露的九皇叔,原來你的人遍佈那麼多,滲透得那麼深!難怪父皇生前總是想要殺了你,像你這樣威脅到做帝王的存在,誰都得殺了你才能安心做帝王!”祁霽情緒失控。
祁淵眼神也冷透了:“你可真是跟你父王一樣,寡廉鮮恥!當初這皇位是本王的,只不過因爲本王年幼,你父皇又假意對本王兄友弟恭。便騙得本王將皇位拱手相讓,甚至主動出戰邊疆,爲他橫掃四方,威震九州。本王九歲出戰,十六歲名震九州,回京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被他聯合世子府下毒險些致死!
後來更是被陷害差點與皇后有染,因此更是跪了三天三夜,差點跪斷了雙腿!還從此欠了秦家一個人情,成爲了衆人眼裏鞠躬自傲,挑釁皇帝龍威,與皇后不乾不淨的存在!
因此皇后所出的九皇子,哪怕再聽話,再傑出。他也永遠沒有登頂太子位的可能,甚至還被你父皇多次下令處死。”
祁淵說到這裏,眼裏已經含恨。
走到祁霽面前蹲下身來,掐着祁霽的脖子冷聲道:“你以爲本王什麼都不知道嗎?本王只不過是爲了息事寧人。可你父皇一再相逼,那就怪不得本王對他進行反擊。你也只不過是你父母的一枚棋子罷了,你母妃當年的死也是你父皇爲了對付本王而爲之!”
祁霽滿眼震驚,簡直不敢相信祁淵所言。
“不,你騙朕!你騙朕,父皇不可能這樣對朕!明明是你當年爲了保護皇后,所以不惜害死了朕的母妃!”祁霽竭盡全力喊着這話,似乎想要把這話變成真的。.
祁淵搖着頭:“真是執迷不悟,可笑可悲,跟你父皇一樣,不敢面對現實。等平這場戰亂之後,本王會讓你知道當年的真相。不過現在,你必須寫下聖旨,處理掉這些亂臣賊子!”
祁淵勾了勾手,便立刻有人送上來一張空白的聖旨,還有筆墨以及玉璽。
看到玉璽的瞬間,祁霽簡直不敢相信,祁淵的滲透能力竟然已經如此之強。
他把玉璽藏得那麼好,祁淵還是找到了。
“你父皇貪生怕死,你也一樣。一炷香的時間內你若寫不出聖旨來,本王便永久廢了你的雙腿。當年你父皇讓本王殘廢了將近十年有餘,本王也該把這個債還給你!”祁淵冷聲下令,並且將筆直接砸在了祁霽臉上。
黑色的墨水劃過祁霽那張豬頭一樣的臉,留下一道痕跡。
祁霽的臉像是被刀砍似的,更顯得狼狽狼狽。
同時,祁淵手中多了兩根毒針:“這兩根針紮下去,很快你就能雙腿徹底殘廢。本王之前有一個很不錯的輪椅,回頭倒是可以借給你用。”
說話間,祁淵已經將毒針抵在他的腿上,並且隱隱有刺入的趨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