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方王寫完書信之後,全都交給了雲嬌雁,雲嬌雁這才讓人把他們放了回去,又關在了囚籠之中。
雲嬌雁拿着那四封書信,自然立刻就打開來看。
“這四個老東西不愧是老間巨猾的存在,寫這種信分明就是知道我要看,所以言辭裏面全都是對我的讚美和討好之意。不過這封信要是讓他們的兄弟瞧見了,只會覺得他們是軟骨頭,只怕恨不得當夜就殺了他們吧?”雲嬌雁笑了笑,看向祁淵。
祁淵捏了捏她的臉,一臉的欣賞:“這幾個老東西再老間巨猾,哪裏比得上你呢?你這不是輕易就把他們玩弄於鼓掌之間嗎?”
雲嬌雁重新把信裝入信封,笑道:“我這不是跟你學的嗎?九皇叔,那這幾封信我就帶去見祁霽了,順便讓他派遣雲沖天立刻出戰。”
“那你打算用剛纔的加特林作戰嗎?”祁淵問道。
“當然不會,這東西用在戰爭上簡直就是塗炭生靈,我是不會讓百姓受這種苦的,這也不公平。殺的人太多,搞不好有一天我自己都會遭報應。我還想活命呢,不想徒增殺孽。剛纔那羣人要不是死囚犯,我絕不會用這樣的武器對他們。”雲嬌雁說完話,搓了搓雙臂,雞皮疙瘩起了一身,這還是她頭一次殺這麼多人。
她空間之所以有這個東西,完全就是因爲她死去的父親是個軍事武器製造的愛好者,而且是頂配大佬。
這東西是他父親仿製出來的軍事武器,一直放在別墅的地下倉庫裏,沒有挪動過。
除了這加特林之外,還有其他各種武器,簡直不勝枚舉。
但云嬌雁不願意把其他的東西拿出來,這對她反而是一種反噬。
一個人的能力若是太強,那就等於是所有人的公敵,這個道理她還是明白的。
“那那個武器你打算怎麼處理?直接交給祁霽嗎?”祁淵問。
雲嬌雁點了點頭,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說:“我已經用掉了所有的子彈,以祁霽的能力和現在的軍事水準,他們根本造不出子彈。而且我已經拿走了其中一個重要的零件,就算他造出子彈來,將來這個機器也是廢的。送給他無非就是讓他能對我們放心,也是對他的一個震懾。免得日後他算計你,算計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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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淵沒想到,雲嬌雁到了這個時候還是這麼的清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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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,他喜歡的女人根本就不會依附於男人,更不會相信男人。
祁淵更加心花怒放,忍不住一把摟住她的腰肢,也貼近她的耳朵,輕聲道:“你這小妖精,怎麼這麼聰明?那他要是以皇后之位與你做交換,又或者以其他的方式逼你,你又該怎麼辦?”
雲嬌雁眼眸明亮,勾住他的脖子笑道:“別人欺負你的女人,你還要問我怎麼辦,那你是幹什麼吃的?”
祁淵先是一愣,隨後忍不住一笑,手上的力氣更大,直接將她扣在懷中緊緊貼着:“你這勾人的小妖精!”
雲嬌雁笑得樂不可支,又忽然問道:“剛纔給你看了這麼厲害的武器,你會不會想要一個?”
祁淵的笑容頓時僵了兩分,眼裏多了幾分疼惜:“本王若是手握這個武器,祁霽還會放過你嗎?這世間任何東西在你面前都黯然失色,本王要的只有一個你,即便你將來什麼也沒有。”
“是嗎?他們都說男人的話最是不可信,也說男人最是會騙人了。尤其是熱戀中的男人,那花言巧語比鬼話都騙人,你會不會也一樣?”雲嬌雁的眼神帶笑,燦若星眸。
雲嬌雁的一顰一笑都十分勾人,祁淵那如同雪山之巔一般清冷高傲的心,早就爲她化成了一池春水。
“本王從不會騙人,更何況,你這是在懷疑自己的魅力嗎?你又不是一個空有美貌的花瓶,本王也不是看中你的美貌,那怎麼可能會拋棄你呢?你應該說,本王該怎麼想想留住你的心纔行,否則日後你若跟着別的男人走了,那本王該怎麼辦?”祁淵說話之間,眼裏當真蒙了一層擔憂。
雲嬌雁笑了笑捏了捏他的臉蛋,眼裏也多了一絲絲憂傷,最後問道:“那如果我這輩子只跟你在一起,卻不嫁給你。你能接受嗎?”
“你這麼怕祁霽嗎?本王會讓你不必如此懼怕的。”祁淵心疼地揉了揉她的頭。
雲嬌雁舔了舔脣,雖然真話說出來會讓人傷心,但她還是忍不住說出口。
畢竟都到了這個時候,若是再不告訴祁淵真相。
她倘若有一天突然不告而別,祁淵該有多傷心啊?
因此,倒不如提前把話說清楚,讓祁淵自己來抉擇。
雲嬌雁想到這兒,堅定道:“我並不是怕他,我何必怕他呢?我有這麼厲害的武器,是他該怕我纔對。我怕的只不過是婚姻,只不過是怕人心易變。畢竟在你們這個時代,我若是和你成婚了,日後能不能和離都要看你的心情,我不想被這種關係捆綁。
所以,如果你要跟我在一起,那你得做好我沒辦法給你成親的準備。我可以再想要孩子的時候,給你生兒育女,孩子也可以跟你姓,但是我絕不會讓任何東西任何關係束縛於我。你若覺得痛苦,就當我這話沒說過,我尊重你的意見。
我也不希望你被任何東西捆綁,這對我們的感情而言更是一種危機,一種隱患。在將來的某一天,你也會被這種束縛的關係弄得精神崩潰,我不希望到時候我們兩相怨恨。”
祁淵聽着她的話,臉色一點點降下來,最後滿眼都是心疼:“雁兒……”
“你也知道,我的上一段婚姻很是失敗。雖然那不是我經歷的,但我有那段記憶,所以也足夠痛苦了。我對待男人不得不慎重,不得不小心。生命誠可貴,愛情價更高,若爲自由故,兩者皆可拋。自由於我而言,比生命更重要。”雲嬌雁十分堅定地表達自己的立場。
祁淵開口正要說什麼,雲嬌雁用食指輕輕地抵住了他的脣,溫柔道:“你現在不必回答我,也不必急於一時。你慢慢想,什麼時候想好了,什麼時候回答我,我們來日方長。我需要你好好的想一想這個問題,而不是因爲什麼別的而急於回答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