柒寶拉住虞三郎:“算了,娘說過的,小孩的錢自己是不能做主的,別回頭,他們家大人過來找麻煩。”
虞明浩在家裏被嫡兄壓制,到村裏哪兒能受得了這個氣。
“哼,你們鄉下人家的孩子做不了主,小爺的錢卻是可以自己做主的,拿來!”
幾個孩子又是一陣商量,柒寶一直攔着不讓賣,
三茅子也叫着不讓賣,他答應了要送給好兄弟的。
虞三郎嗤了一聲:“是你好兄弟,又不是我的,我爲啥要留給他?”
兄弟兩個意見不一致,一時氣氛有些緊張。
趙多福也不想虞明浩買。
虞明浩買了,他這劍就不是獨一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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吵吵鬧鬧好一陣,虞明浩吼道:“我說了賣我就賣我,誰也不許爭!”
他說着還掏出了銀子來。
柒寶搖頭:“不行,咱得講規矩,您要買也得讓大人過來!”
剛好趙多福的娘路過。
虞明浩就把她給拉了過來:“大舅母,你來做見證,我今兒要花錢,買他們手裏的劍!”
趙多福的娘剛想打斷,一個竹片子值幾個錢啊,可一看虞明浩手裏的錢,她就打消了念頭。
虞三郎幾個小娃子能從虞明浩手裏騙錢,沒道理她不行啊。
“成啊,舅母給你們做見證,賣吧!”
柒寶幾個孩子齊齊看向她,不明白這大人怎麼也跟着胡鬧。
多福娘愣了一下:“不是要做買賣,讓我見證嗎?看我幹啥呢!”
“買吧!”
孩子們開始交易,以一把劍一百文的價格成交。
趙多福不高興叫道:“爲啥他的那麼貴,我的這麼便宜?”
三茅子回道:“你那是至尊寶劍,他那把是上古傳承的無上至尊寶劍,當然不一樣了!”
這是柒寶給的仙俠傳裏頭講的,三茅子不懂,爲啥名字長點帶個上古二字就精貴了,但不耽誤他現在拿來忽悠人。
趙多福將手裏劍一扔:“不行,我也要上古神劍!”
三茅子一攤手:“那沒法子,天地至寶,就這獨一份,沒了!”
多福娘擰着趙多福的耳朵:“你給老孃回去,再要寶劍,老孃給你兩燒火棍!”
她心裏嘀咕:這傻子的錢也太好騙了,一個破竹片子就給人一百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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柒寶幾個得了錢,就不打算跟趙多福他們玩了。
畢竟趙多福霸道,虞明浩又是城裏來的孩子,村裏孩子都不喜歡跟這一家子玩。
“柒寶!”
柒寶剛走兩步,就聽有人叫她。
一回頭,就見虞明惜牽着個男人的手,站在趙家門口叫她。
她看了眼那男人,是虞家三房的虞文斌,他身後還跟着個身着灰衣的下人,只是那下人看她眼神似乎有些奇怪。
“明惜姐姐!”
虞明惜跑過來:“我還想着過來找你玩呢,沒想到,你先過來了,走,去我姥家玩去!”
柒寶搖頭;“不去了,我要回家喫飯了!”
虞明惜拉她:“就去我姥家喫唄,我姥做了好多好喫的!”
三茅子一把扯開她的手:“不去,我妹妹要回家!”
虞明惜一愣:“柒寶啥時候成你妹妹了?”
毛蛋插嘴:“去年就成柒寶哥哥啦,以後他叫虞四郎,再不是從前的三茅子了!”
虞明惜怔忪片刻,直到虞文斌叫她纔回過神來。
“爹,她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柒寶!”
虞文斌打量着柒寶,笑眯眯道:“你該叫我一聲三叔纔是!”
柒寶歪着腦袋看他:“你和我家是親戚嗎?”
“是啊!”
虞三郎趕忙上前道:“纔不是呢,是親戚咱爲啥沒見過?
柒寶,你別信,有些大人專會騙小孩!”
虞明惜看了眼虞三郎和三茅子沒說話。
虞明浩卻是很不高興:“你胡說什麼,就你這窮鬼,我爹犯的着來騙你?”
柒寶認認真真道:“既是親戚,不如去我家做客?”
虞文斌一滯,他敢去虞老頭家?
“這小娘子好生可愛!”虞文斌身後的灰衣僕人上前,伸手便要去摸柒寶的頭,被柒寶給躲開了。
虞三郎一臉警惕;“你幹啥摸我妹妹?”
虞明浩吼道:“摸你那都是看得起你,一個鄉下丫頭片子有啥好金貴的!”
三茅子突然伸手,在他頭上挼了兩把:“不好意思,我也挺看得起你的!”
虞明浩嘴巴一癟:“你們…….,爹!他們欺負人!”
虞文斌看了幾個孩子一眼,沒安慰兒子,笑着與柒寶道:“改天定會登門拜訪五叔!”
三茅子瞥了他一眼,和虞三郎一邊一個拉着柒寶離開了。
待幾個孩子走遠,那灰衣僕人上前與虞文斌道:“三爺,這小姑娘有點不對!”
虞文斌臉色一變:“一個三歲的娃娃,能有什麼不對?”
灰衣人沉銀道:“在下也說不清楚,但這小女娃面相難測,怕是生而不凡!”
一旁的虞明惜狀似無意道:“大叔是說柒寶聰慧麼?她是真的聰慧呢。
水蓮姨成親好幾年才生的柒寶,他們家可寶貝柒寶了,還送柒寶去學堂。
聽多福表哥說,柒寶厲害的很,很多書都讀完了,就連先生也誇她。
爹,我可不可以也像柒寶一樣讀書啊?”
虞文斌和灰衣人相視一眼,問一旁啃點心的趙多福:“那小女娃真的很聰慧?”
趙多福腮幫鼓鼓,嘟囔道:“纔不是呢,都是先生偏心,教她多些,又有她爹幫忙學,纔會學得那麼好。
要是我爹也幫我,我指定學的比她還好!”
趙大出來,一巴掌拍兒子頭上:“小兔崽子,你讀個書,還得老子一起讀不成?”
他罵完兒子,轉頭一臉諂妹道:“妹夫,咱進屋喝酒去!”
虞文斌眼裏閃過厭惡:“你先進去,我在外頭安靜會兒!”
趙大進去後。
灰衣人繼續方纔的話題:“還有,那小姑娘身邊的兩個少年,也頗有些古怪,明明都是早夭枉死之命,如今這面相竟是有些看不透了!
若是要看仔細,還得尋個機會,看看他家其他人面相!”
虞文斌籲出一口氣:“我家運勢漸隕,怕是與他家脫不了干係,還請先生替我想想法子!”
灰衣人躬身道:“自當盡力而爲!”
沒人注意,一旁的虞明惜臉色煞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