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甜心裏已經有了底。
面上卻是一臉疑惑:“伯母,有什麼問題嗎?”
洛華菱也問道:“是啊,關雅,你問這個幹什麼?”
關雅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,她趕忙說道:“我只是好奇,這麼厲害的家庭醫生,也不知道能不能請他給我們家人也看一看。”
唐甜微微一笑:“原來是這樣。”
“甜甜,你要是不方便說,也沒關係的。我就是隨口一問。”關雅趕忙說道。
“這有什麼不方便的?”唐甜說道:“我這家庭醫生,叫何楊。你別看他名聲不顯,一身本事,的確是厲害。不過,他這人性格古怪,不一定願意替其他人看病。”
何楊。
關雅眯了眯眼睛:“哦?他性格這麼古怪,不知道甜甜你是怎麼讓他甘心給你們當家庭醫生的。”
唐甜眨了眨無辜的卡姿蘭大眼睛:“我也不知道啊。他看見我之後,就非要來給我當家庭醫生呢。而且,我佩戴着的玉佩,伯母你看見了嗎?你別看這玉佩做工粗糙,含義卻十分深遠呢。據說,這玉佩,是他的師父所雕刻,他師父曾說過,這玉佩,只有醫術最厲害的人,才能佩戴呢。”
關雅的聲音帶上了些許冷意:“那他怎麼給了你?”
唐甜一副也不明白的意思:“我也不知道呢。”
“那你就收下了?”關雅有些火大:“這麼重要的東西,你能隨便拿?”
唐甜攤了攤手:“我跟他說很好的朋友呀,朋友送的東西,不好拒絕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關雅看着唐甜,眸底泛起了一絲怒意,這麼多年了,她就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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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決定了。
家裏magic的衣服,她要通通扔掉。
關雅看向洛華菱:“華菱啊,你也覺得這樣沒問題?”
洛華菱看唐甜表演,看的這一愣一愣的。
她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,但是,關雅這麼一問,她立刻露出一個笑容:“這有什麼問題。甜甜喜歡就好了。我覺得,這個玉佩,也是挺有特色的。”
“這是有特色的問題嗎?”關雅快被這對婆媳氣瘋了:“一個有夫之婦,怎麼能收別人這麼貴重的禮物!”
唐甜的神情更無辜了:“媽媽,真的不妥當嗎?夜寒會在意嗎?”
洛華菱一揮手:“他哪裏有這麼小氣。沒事,你儘管收着。”
關雅氣的快要吐血,她直接點出;“你們不覺得,這個何楊,是在無事獻殷勤嗎?他對甜甜,是不是有些其他心思?”
“怎麼會呢?”唐甜的表情茶茶的:“我們只是朋友啊。”
“對,他們只是朋友。關雅,你別想多了。”洛華菱也說道。
關雅:“……”
唐甜也就算了。
這個洛華菱是什麼情況,上趕着給她兒子製作綠帽子?
關雅深吸了一口氣,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:“你們自己有數就好。”
她的心頭,卻泛起了一絲冷意。
何楊這個混賬。
他竟是真的把這玉佩,隨意就送了出去。
他對的起師父嗎?
而且。
他竟然敢自稱是唯一的傳人。
怎麼。
自己這個師姐,是不存在嗎?
“關雅”也懶得再和唐甜她們廢話了。
她已經探出了情況,但是,她也不打算做些什麼。
誰做的事情,誰承擔後果。她要找,也要去找何楊這個沒出息的玩意兒。
“我今天過來,就是感謝一些甜甜對厲鈞的教導。禮物我放在這裏,家裏還有事情,我就先走了。”“關雅”說道。
“關雅”起身要走。
“伯母。”唐甜卻微微一笑:“難得來一趟,不要那麼着急走。”
“不了,我家裏真的還有點事情。”“關雅”說道。
唐甜溫聲說道:“伯母你好像對何醫生,很好奇的樣子。我剛剛已經通知了何醫生,他馬上就來了,你們正好當面聊一聊。”
“關雅”的臉色微微一變。
她猛然看向了唐甜。
何楊馬上就過來?
什麼意思?
唐甜彷彿沒有看見“關雅”臉色的變化,她轉身看向樓梯。
何楊就站在樓上。
唐甜輕聲說道:“看,他來了。既然是舊相識,不如留下來,好好敘敘舊。”
“關雅”眯了眯眼睛,突然笑了。
她看着唐甜,聲音突然變了。
“我自認僞裝地天衣無縫,你是什麼時候看出來的。”女子的聲音冷冽,和關雅的聲音,截然不同。
唐甜早就有數,神情十分平靜。
洛華菱卻是嚇了一跳。
她震驚地看着“關雅”:“你……你不是關雅?”
女子的手微微動了動,取下一張精緻到極點的貼臉面具。
她的樣貌不算極美,身上有一種令人望而生畏的凌厲氣質,令人望而生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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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薄薄的脣輕啓,面無表情地看向了何楊:“師弟,好久不見。”
何楊這會,已經下樓站在了她面前。
他的心情有些複雜:“師姐,好久不見。”
師姐師弟?
唐甜目光微動,稍稍往旁邊退了一下,給兩人讓出了空間來。
“甜甜,這是怎麼回事?”洛華菱一頭霧水,忍不住輕聲問道。
唐甜還沒來得及解釋。
女子又看向了她:“你還沒有說,你是怎麼發現我的僞裝的。是我僞裝地不夠好嗎?”
她爲了模仿好關雅,甚至還找機會,近距離觀察了幾天關雅。
不管是樣貌,還是語氣,還是性格,她都自認,已經僞裝地天衣無縫了。
唐甜微微一笑:“你的各方面僞裝,真的已經極好了。只是,關伯母,她最大的願望,就是厲鈞能夠上進,她是絕不會說出,哪怕不行,家裏有錢,也能養着他這種話的。要是厲鈞真要當回浪蕩子,關伯母怕是打也要把他打出門去。”
女子愣了一下,恍然了。
她是看到處的彈幕,都說厲鈞是富二代,回家也有花不完的錢什麼的,纔會說出這樣的話。
結果,真正的情況,似乎不是這樣的。
女子眯了眯眼睛:“那麼早你就發現了。所以你之後說的那些話,都是故意的。你是在激我生氣。”
說着說着,她突然反應了過來。
她冷冷地看向了何楊:“你們兩個,是故意演戲,聯手要激我出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