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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,顧夜寒的臉色一變,神情突然變得十分難看起來。
“夜寒,你怎麼了?”唐甜不由有些緊張了起來。
邵雲不由說道:“姓顧的,你可別碰瓷,這解藥,可沒有任何問題。”
顧夜寒說道:“解藥的確沒有問題。我人都感覺鬆快多了。甜甜,我突然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,你等我一下。”
顧夜寒轉身,匆忙跑向了書房。
唐甜:“???”
邵雲看了她一眼:“你這老公,該不會喝了解藥,反而把腦子喝壞了吧。”
唐甜也有些不解:“奇奇怪怪的。”
她眼睛一眨,決定跟過去偷偷觀察一下。
這顧夜寒,該不會是有事情瞞着她吧。
“他剛剛喝了解藥,我去看看他,會不會有什麼意外情況。”唐甜理直氣壯地說完,就跟了上去。
邵雲看了一眼何楊:“要是真有什麼意外情況,該跟上去的,不應該是我們這樣的醫生嗎?”
何楊憋着笑:“師姐,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,我們就別摻和了。”#@$&
邵雲冷笑了一聲:“我樂意摻和啊。”
何楊輕咳了一聲:“說起來,師姐你也真是夠坑的。這解藥的事情,你怎麼連我都瞞着。昨天晚上,別說唐甜了,我也是一晚上沒睡。”
邵雲挑了挑眉:“我只是沒有想到,這麼簡單的謊言,你都能被瞞過去。小師弟,接下來一個月,我決定對你進行特訓。一個月之內學不會,你就別認我這師姐了。”
何楊的臉色頓時變了:“師姐!之前說是三個月的!”
“我突然覺得,一個月也差不多了。”邵雲冷笑了一聲。%&(&
何楊:“……”
他深吸了一口氣,“師姐你獨創的藥性鏈接法,是何等的深奧,區區一個月,我這樣天賦一般的人,怎麼可能學得會呢?”
“別給我油嘴滑舌,沒有用。我說一個月,就是一個月。一個月後,我就會離開這裏。”邵雲直接說道。
何楊臉色一變:“師姐,你要去哪裏?”
邵雲挑了挑眉:“自然還是向以前一樣,四海爲家。何楊,你要小看這天下的醫生。你之前自詡,這個世界上,我們兩個便是最厲害的中醫呢。可是,世界之大,奇人異事層出不窮。我這些年醫術進步這麼大,並不完全是我自己研究出來的,有很多,甚至都是從路邊診所的醫生那裏獲得的靈感。我有一次,還在藏地,遇到了一個隱世居住的老人,在我看來,他的水平,甚至比師父也不差的。我留在那裏,給他端茶送水,洗衣送飯了三個月,纔得到了他的一點傳承。而這一點傳承,也已經讓我受益匪淺。夏國這麼大,我走過的土地,其實並沒有多少。好在,我還有很長很長的餘生,我打算一寸一寸走遍夏國的土地,然後,尋求醫術的巔峯。”
說起這些的時候,邵雲的眸底閃過一絲嚮往。
何楊看得出來。
這的確,是邵雲內心,最大的願望。
何楊的心頭微微一顫,他緩聲說道:“師姐,我留下來,幫着把顧先生他們的身體,調養到完全健康。然後,我就來找你。我們不是留了聯繫方式嗎?以後,我們會一直保持聯繫的吧?”
邵雲看了一眼何楊,微微一笑:“那我就等着你來找我。”
“好。”何楊的眼睛也亮了起來。
他的心裏涌起了無限的勇氣。
他這些年,也是在到處流浪。
但他更多的,是在尋找珍稀的藥草。
他對自己的醫術很自傲,從來沒有想過,去跟別人請教。
但是現在,邵雲的一番話,卻給他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。
他和師姐,越差越遠,或許,就是因爲這個。
往後餘生,他也想跟師姐一樣走遍名山,遍訪名師,然後,追求真正的巔峯。
何楊正滿腔熱血的時候。
邵雲突然擡頭,拍了他的頭一下。
何楊有些懵:“師姐!你打我幹什麼!”
邵雲笑了笑:“你跟着我,幾年時間還行。更長的時間,恐怕不行。”
“爲什麼?”何楊不解。
邵雲斜了他一眼,淡淡地說道:“你其實,很羨慕顧夜寒和唐甜的感情吧。”
何楊有些茫然,但還是說道:“他們的感情是挺好的。但是,這和我有什麼關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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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雲笑了笑:“我這輩子,是不打算結婚生子的。對我來說,最重要的,只有醫術。我對婚姻生活,也不感興趣。但是我看得出來,你不一樣。你終究還是嚮往找到一個喜歡的人,和她共度一生。而一個漂泊的人,是不適合娶妻生子的。你現在年紀是還小,等你以後遇到了喜歡的人,你自己就會停下腳步了。”
何楊張了張嘴,想要辯駁,卻一時,說不出話來。
“所以。這醫術的巔峯,還是讓我去替你尋找吧。”邵雲輕笑着。
如果是以往,何楊一定會下意識地反駁。
可這一次。
他沉默了一會,卻說道:“看來,我這一輩子,是趕不上師姐。”
他發現,邵雲說的一點都不錯。
因爲幼年的漂泊,他其實,一直想要一個溫暖的家。
他想。
遲早有一天,一定會有一個人,讓他停下腳步。
如果真有那一天,他好像,也不會太遺憾。
只是。
沒有師姐那樣的全新投入,巔峯,的確是和他無緣了。
“沒有關係。”邵雲目光柔和:“每個人的人生,都有不同的美好。”
以前的她,是有些固執,甚至偏執偏激的。
但是現在的她,卻釋然了很多。
她仍然厭惡婚姻,但她也相信了,世界上有美好的感情。
她更喜歡,每個人都能找尋到這樣的感情。
至於她。
她也有她自己要走的路。
她這一生,只要還在路上,就永遠不會孤單。
邵雲和何楊簡短地結束了他們的對話。
唐甜這會,已經到了書房門口。
她趴在門口,聽着裏頭的動靜。
書房裏。
顧夜寒在打着電話。
他的聲音低沉:“對,我之前的確是發瘋了,我說的那些話,請你不必當真。”
“你能理解,每個男人,每個月總有幾天,神經不正常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