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後面不能成，但方可可的確不容易。
方可可被宋若卿問話，有些遲疑，但最終還是道：“夫人，我在外面還有一份兼職，不過請放心，我照顧向先生的本職工作都做好了，絕對不會疏忽的。”
後面就緊張焦急了起來。
很怕厲寒年和宋若卿因爲這個就不讓她做護工了。
她知道，自己是厲寒年請來照顧向東的。
有決定她去留的權利。
向東是個很好的主顧，也是個很好的病人，對她也很好。
偶爾做得不對的地方也不會罵她，也不會看不起她，而且這份薪水也很高。
各方面她都捨不得這份工作。
宋若卿並沒有覺得不好，反而覺得心疼，這個年紀的女孩子，原本應該肆意享受青春，但是方可可早早就承擔起了生活的重擔，過的這麼辛苦。
一份工作還不夠，還要去做兼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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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姑娘身體瘦弱，看起來也沒什麼營養，都是累的。
“沒關係，你只要做好本職工作就好。”宋若卿鼓勵的看着她笑。
想着，就算真的做不好，向東估計也不會怪她的。
方可可原本緊張的心，因爲看到宋若卿的這個笑容，忍不住鬆了一口氣。
她這次遇到的果然都是好人。
宋若卿一個大集團夫人，一點都沒有高高在上，親切平易近人就算了，還這麼寬容她。
她真的很羞愧，甚至想辭掉外面的簡直，專心照顧向東。
但想想醫院的工作不常有，向東康復離開後，她就失去這份工作了，兼職就是唯一的收入。
這個兼職也是好不容易找到的。
辭職了就沒她的份了。
猶豫再三，還是沒有說辭職的話。
這些心裏活動，宋若卿不知道，也沒刻意關注方可可，怕人不自在。
跟着厲寒年一起將向東送到病房後，厲寒年轉身寫了一串號碼，遞給了方可可。
“厲總，這是什麼？”方可可疑惑。
厲寒年道：“我開設了一家慈善基金，最近成立了一個幫助絕症病人的項目，符合條件的，慈善基金會擔負醫院的費用，比例看審查情況後確定，這是項目負責人，你聯繫一下，要是情況符合，就能讓你母親治病了。”
頓了頓又強調：“如果情況不屬實或弄虛作假就會取消資格。”
他是個雷厲風行的人，之前慈善有了這方面的想法，就讓下面人制定了幾個計劃方案，修改了幾次，看着符合要求了，就正式立項了。
但厲寒年不想因爲幫助，就讓原本該努力的人不努力了。
也不想讓人藉着這個機會斂財。
所以會聯合各大醫院嚴格審查，確定真的負擔不起的，纔會幫助。
而且幫助，也只幫助一定百分比。
比如方可可這樣的情況，按照方可可的過去一年的收入情況和病情需要的醫藥費，如果是一萬塊，方可可能負擔三千，那就資助七千，甚至只資助六千，還會少一點，讓方可可自己再努力想辦法。
但這樣已經是負擔了大部分，方可可也會輕鬆很多。
厲寒年後面加上了一句，語氣公事公辦。
方可可接過後，感激的彎腰鞠躬：“謝謝厲總，真是太感激您了。”
她激動的差點落下淚來。
這段時間，母親需要的醫藥費越來越多，她有時候都會憂愁第二天的醫藥費，還經常拖欠，一拖欠，治療就停了。
住院費還是因爲給向東做護工才續交了一段時間。
有時候她都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，可只能繼續咬牙忍耐。
她經常看不到明天的希望，也會覺得堅持治療沒有意義，可又不願意放棄。
但現在厲寒年給了她一條出路。
雖然還是會困難，但已經好很多，也能讓她有動力繼續堅持下去。
厲寒年態度淡淡的，沒說什麼，也不跟方可可過多交談，便重新坐到一邊去處理工作。
宋若卿遞了一張紙巾給方可可擦眼淚。
“別哭了，這是好事。”
“對，我應該高興。”方可可接過來，的確笑容滿面，可眼睛卻紅紅的掛着淚。
可喜悅的心情卻傳遞了出來：“謝謝夫人。”
宋若卿見了微微一笑道：“也是你運氣好，趕上了時候，就算我們不說，你也能從醫院得到消息，不過到時候人多，可能你排不上，現在你可以早點準備，搶一個名額。”
宋若卿暗示了方可可一下，方可可立即明白了。
看着宋若卿的眼神更感激了。
這件事怎麼制定的，宋若卿是全程參與的。
她對厲寒年做的事不發表意見，而且也覺得制定的規則很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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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就算厲寒年再做好事，也不可能面面俱到。
可能還是會有真正需要幫助的人被忽略，他能做的也就是儘量不讓那些不需要幫助的人魚目混珠。
除了參考病人家屬的收入，還要參考往日的醫院繳費情況。
有些人自己沒錢，但可以讓親戚朋友幫忙，以後自己慢慢還錢，這種能借到錢的，厲寒年也不會太過幫助，就算幫助也比例很小。
像方可可這樣只有一個人支撐的，那就會多一點。
怎麼覈算，有一套成熟的標準和流程。
厲寒年的宗旨只有一個，不想因爲他的幫助滋生人的惰性。
可即便是這樣，也是僧多粥少，厲寒年不可能所有人都幫助，一段時間只會撥出一部分固定資金，這部分資金能幫助多少人，就要看這些人的病情嚴重性。
所以這個是不固定的。
要是去的晚了，也許名額就沒有了，或者要繼續等。
有些人就等不起。
不是厲寒年無情，而是這樣才能細水長流。
現在先給方可可一個電話號碼，就是提前給了一個名額和機會。
厲寒年沒有過多打招呼，能不能被選上就看方可可情況是否符合流程。
他不會看在向東的面子上網開一面。
給個號碼已經是網開一面了。
宋若卿清楚這一點，也沒說什麼，甚至是贊同的。
宋若卿見方可可拿到了號碼，就有些着急慌張，立即明白了她急什麼。
笑着道：“我們會在這裏等向東醒過來，人現在也不需要你照顧，你出去吧，有事我們再叫你。”
方可可眼睛一亮。
她的確想馬上聯繫人，怕名額被搶走。
但現在是工作時間，厲寒年和宋若卿都在，又不好打電話。
畢竟機會是兩人給的，而且厲寒年纔是付錢的大老闆。
所以焦慮。
但現在宋若卿讓她出去，她就能馬上打電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