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寒年身穿一襲黑色的禮服,身形高大挺拔。
只是站在那裏,就能讓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覺地吸引過去。
那威嚴的目光,只是微微一掃,就讓人不由自主地想低下頭俯首稱臣。
原本還有些騷亂的人羣,在厲寒年出現的那一刻,瞬間便安靜了下來。
男人邁開穩健的步伐,一步步走來,最後停在高臺之上。
司儀又宣佈,請新娘入場。
宋父早在司儀上臺的時候,就已經站起來往後去了。
宋若卿正站在入場口等着,看見宋父過來,眼眶微紅喊了一聲。
“爸。”
“別哭。”宋父當即安慰道:“今天是你的好日子,哭花了妝,怎麼進行接下來的婚禮。”
宋若卿有些哽咽,怕自己真的哭出來,不敢開口,只能點頭。
宋父感嘆了一聲,擡起手摸了摸宋若卿的頭道。
“罷了,這是你自己的選擇,爸只要你幸福。”
“爸,我一定會幸福的。”
宋若卿投入了宋父的懷抱。
宋父拍了拍宋若卿的肩頭,隨後將人鬆開,牽起宋若卿的手道:“走吧,爸牽你過去。”
這場婚禮是遲來的。
宋若卿被宋父牽着手,一步步踏入紅地毯上。
旁邊有兩個小花童在撒花,一切都跟夢想中的婚禮一樣。
她仰起頭,便看見道路的盡頭,有個人在等着她。
男人側身站在那,目光凝視着她,裏面帶着宋若卿能夠感受的深情。
這條路並不長,卻好像走過了兩輩子的時光。
看着道路不斷的變短,她距離厲寒年越來越近。
男人朝着她伸出手。
然後宋父將她的手,遞到了厲寒年的手裏。
“以前第一次婚禮,我只是爲了滿足卿卿的願望,並不覺得那場婚姻能夠長久,但現在我相信,你能保護好她。”
宋父的話,讓厲寒年終於將放在宋若卿身上的視線稍微移開,分給了宋父一點。
鄭重的頷首道:“您放心,我一定會牽好卿卿的手,陪她走完這一輩子。”
“好,記住你的話,要是做不到,我不會放過你。”
宋父故作兇狠,眼眶也有些發紅。
養到這麼大女兒,就要屬於別人了。
“如果我做不到,別說您不放過我,我也不會放過我自己。”
宋父微微頷首。
其實現在再將宋若卿交到厲寒年手裏,宋父放心多了。
經歷了那麼多,他相信厲寒年能做到。
宋父緩緩鬆開了手。
“爸。”宋若卿忽然覺得心裏一空。
原本今天是該開心的,但是宋父這一放鬆,宋若卿忽然有了一種割捨的感覺。
割捨了以前的家,離開了一直庇護她的父母。
以後她會有自己的家庭,自己的孩子,跟宋父變成兩家人。
宋父聽到宋若卿的聲音,站定腳步看着女兒。
宋若卿深深看了宋父好一會兒,才露出笑容道:“謝謝您。”
謝謝將我養這麼大,給我愛和呵護。
宋父無奈又寵溺地笑了笑,轉身回了自己的位置上。
宋若卿的目光一直追隨着。
“卿卿,別難過,以後我會經常陪你回去看望爸,你要是願意,我們也可以住在一起,我們還是一家人。”
他雖然想跟宋若卿過兩人世界,但看見宋若卿這麼不捨,厲寒年覺得住在一起,也並沒有那麼不能接受。
宋若卿從傷感中回神。
也覺得厲寒年說得對,其實兩家距離並不遠,想要見面很簡單。
只是剛剛那一刻,宋父將她的手交給厲寒年,她心中明白。
即便還能見面,但這一刻的離別也是真的。
她並不想厲寒年還要爲她擔心,便揚起笑容點了點頭。
儀式繼續進行。
很快兩人便宣誓後,宣佈交換戒指。
宋若卿先伸出手,讓厲寒年給她的無名指戴上了戒指,隨後拿起男士戒指要給厲寒年戴上。
戒指剛碰到男人指尖,一道聲音忽然響起。
“慢着。”
一道尖銳的女聲,直接劃破了會場的平靜。
所有人都回頭看了過去。
就見原本的女主角匆匆走了過來,她雖然現在着裝整齊,但暴露出來的肩膀脖頸上,還有不少沒來得及遮掩的璦昧痕跡。
“蘭玥。”宋若卿動作一頓,看向了蘭玥。
厲寒年冷瞥了一眼蘭玥,直接收回視線道:“卿卿,給我戴上戒指。”
這儀式一刻不完成,他一刻便不能放心。
不管是什麼事,都不能打斷這場結婚宴。
同時心中有些不滿,安排怎麼會出現紕漏,竟然讓蘭玥這個時候跑出來攪局。
好在一切都順利完成,就剩下最後一個步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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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若卿被提醒回神,將手中戒指往前一送,剛好戴在了厲寒年的手指上。
原本戴完戒指後還有接吻的環節。
但現在被蘭玥打斷,顯然司儀是反應不過來了。
但厲寒年可不會就此放棄。
手中戒指一被戴好,就迫不及待地捧起宋若卿的臉,高大的身軀微低,炙熱的吻落在了宋若卿的脣上。
衆人原本被蘭玥吸引走的注意力,又轉移到了厲寒年和宋若卿身上。
蘭玥沒想到自己都衝過來了,卻依舊無法阻止。
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宋若卿將戒指套在了厲寒年的手指上,然後又當着她的面接吻。
要知道,原本站在上面的女主角應該是她纔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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蘭玥眼眶發紅,赤目欲裂。
想到自己剛剛遭遇的一切,就痛的心頭滴血。
原本應該是她的纔對,可是這一切都被宋若卿搶走了。
蘭玥也不知道自己對厲寒年到底是什麼感情,說愛情差了點,最開始是因爲利益,但這個男人的各方面是真的滿足她的要求。
算計那麼久,原本以爲今天能夠得到一切。
可就在眼看着要到手的時候,又失去了,她整個人都處於爆發的邊緣。
手死死地捏着,指甲掐入掌心,用強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了自己,沒有發狂。
“厲寒年,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,今天可是我們兩個人的訂婚宴,你卻跟別的女人結婚,到底有沒有將我放在眼裏,有沒有將蘭家放在眼裏。”
她鎮定自若地質問,到了這個時候,依舊沒有丟掉自己的教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