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麗豔看着面前的顧硯,他就好像是小說裏面的男主角一般,讓人移不開眼。
當何疏年擡眸看向他的時候,他不自在的撓了撓後腦勺。
何疏年看着這樣拘謹的顧硯,脣角微微勾起。
“你怎麼在這?”兩人依舊保持着足夠的距離,何疏年淡淡的說道。
“我正好在縣城辦點事,沒有想到這麼巧,在這裏遇到你。明天你幾點回去?”顧硯那一雙漆黑的眼眸如古譚一般幽深。
在何疏年看他的時候,他轉過臉,看向一邊。
“你不用故意等我,你辦完事情回家就好,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收拾完。”何疏年再次聽了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,心暖暖的。
原先她還以爲這只是他一句客套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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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今天辦完事也要天黑了,明天我正好載你,你先忙吧。”顧硯見她身邊還有其他同學,走到一邊,推着單車離開。
夏麗豔的眸光從始至終一直都停留在顧硯的身上,“疏年,他是誰?你們是什麼關係?難怪你現在不正眼看陳建義一眼呢,原來是喜歡上其他人了?”
“瞎說什麼,他是我們村的,我們之間……沒有任何關係。”何疏年抱着懷中的書,繼續走着。
夏麗豔的眸光依舊是在找尋着顧硯的身影,在看不到的時候,纔回轉過頭。
顧硯那清冷禁欲的模樣,就好像是從小說裏面的男主一般,周身都散發着耀眼的光芒。
拐角處
“顧硯,我說你最近怎麼想開了呢?原來你是有喜歡的人了?別說,那個小丫頭長得還真的是挺標緻。”楊子昂的話剛落地,就感到背後有一道陰冷的目光在盯着他,如芒在背!
楊子昂嘴脣抽動着,“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,之前我苦口婆心勸你那麼久,你都不放在心上,我倒是想要知曉,這個姑娘和你說了什麼,你就徹底想開了?
如果之前你跟着我幹,阿婆還能早些過上好日子。”
剛剛顧硯在面對何疏年的時候,是他從未見過的溫柔。
他認識顧硯這麼多年,還從未見過他對誰這樣上心。
他甚至一度認爲,顧硯會打一輩子的光棍。
“掙錢,娶媳婦。”顧硯單腿撐着地面,他的眸光依舊在盯着那個逐漸遠去的背影。
楊子昂勾脣:“顧硯,那個丫頭現在還在上學?”
顧硯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,沒有說話。
隨後,他一腳踩上單車,從他面前消失。
楊子昂搖搖頭,人家現在上學,如果真的考上大學了,能看上他嗎?
楊子昂知曉顧硯並非池中之物,在潛意識之中,還是認爲和上過學的沒法比。
高中畢業,哪怕是沒有考上大學,學歷也在那裏擺着呢。
現在的學生都清高着呢,真的能看上他們顧硯嗎?
他開始爲顧硯發愁,他看上誰不好,村裏長得好看的姑娘很多,等他條件好起來,一定有很多姑娘排隊想要嫁給他。
他怎麼就偏偏看上那丫頭哩?看着就給人一種清高的感覺。
楊子昂開始在心中爲他捏了一把汗。
楊子昂猛然踩上自行車,追上顧硯,“你故意在這裏住一晚上,就是要等她?”
顧硯沒有說話,脣角微微勾起,每次提起何疏年的時候,他臉上的表情瞬間溫柔很多。
楊子昂此時才知道,他就是多此一舉,看他那思春的模樣,早就將那姑娘放在心中了。
只不過看人家姑娘那表情,好像對他根本就沒有意思。
“顧硯,我覺得……”楊子昂覺得還是有必要好好勸一勸他。剛開口,就被顧硯打斷。
“這輩子,我一定會娶她做婆媳,除了她,誰都不行!”他狠狠的踩了一腳腳蹬,車子加速向前。
楊子昂無奈的搖搖頭,之前他勸他找對象,他死活不開竅。
沒有想到現在開竅了,卻是一根筋!
人家那姑娘根本就對他沒意思!
逆着風,楊子昂艱難的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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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疏年和夏麗豔逛了一圈之後,在規定時間回去。
她給虎子買了兩個生字本,兩只鉛筆,一塊橡皮。也算是有些收穫。
回到學校之後,何疏年便將之前不認識的英語單詞對照着詞典一一查閱。
在查詢字典之後,還拓展了一些其他的詞彙,以及單詞的用法。
她就好像是收穫了什麼寶貝一樣,對這個詞典小心呵護着,還給詞典做了一個封面,就是擔心損壞絲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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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輪到何疏年值日,下了晚自習,她打掃完了之後,便一人朝着女生宿舍樓走去。
之前每次放學,她都會和夏麗豔結伴而行。
此時,路上的人少了,在加上陰天的緣故,何疏年感到有一股陰森的感覺。
在經過一片小樹林的時候,她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在跟着她。
她放慢腳步,身後之人也放慢腳步,她加快腳步,身後之人也加快腳步。
何疏年周身的細胞都緊繃着,現在下了晚自習,很多人都已經回到了宿舍,周圍根本就沒有其他人,她將書抱在懷中,跑了幾步。
“何疏年。”身後人更是加快了步伐,直接攔在她面前。
何疏年看着眼前的男人,一顆心就彷彿被緊緊的揪起,“陳建義,你幹什麼?”她警戒的看着面前的男人。
“何疏年,我說你怎麼最近不願意搭理我呢,原來是有了新歡,你喜歡那個顧硯是不是?”陳建義的聲音陰冷至極,眸光就好像是毒蛇一般,臉上的表情已經有些扭曲。
“你幹什麼?陳建義,這裏是學校!”何疏年抱着資料,緊緊的護在胸前,她後退幾步。
如果陳建義真的對她做出什麼事情,吃虧的還是她。
在這個年代,沒有什麼比貞潔還重要。
“何疏年,顧硯就是村裏的二流子,你怎麼會喜歡那樣的男人?我比他強百倍。”陳建義一步步的朝着她逼近。
“陳建義,你在敢過來,我就直接大喊出聲。”何疏年此時心中也是害怕極了。女人始終是抵不過男人的力氣,最終吃虧的還是她。
“呵呵……你喊啊,我就說是你叫我出來的,學校內誰不知道你偷偷喜歡我。”陳建義趾高氣昂的說道。
之前喜歡他的時候,姿態低的和狗一般,現在裝什麼清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