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不許欺負我姐姐。”虎子站在何疏年面前,就像是一個小男子漢一般。
姐姐沒有說話,他仍舊是能夠感受到姐姐是真的生氣了。
顧硯:“……”
他怎麼敢欺負何疏年呢?
何疏年拉着虎子的手,“虎子,我們回家。”
她想着先將虎子送回家,在找顧硯問清楚。
顧硯看着她就這樣握着虎子的手,頭也不會的離開,一雙眼眸逐漸暗淡下去,就好像失去了全世界一般。
“姐姐,你怎麼了?你爲什麼生氣哩?”虎子擡眸,不斷看向何疏年。
自從姐姐甦醒之後,他還從未見過姐姐臉色這樣難堪。
何疏年道,“姐姐沒有生虎子的氣,沒什麼事情哩。”
虎子反手握緊她的手,“姐姐,無論在什麼時候,我都會在你身邊保護你的。”
他一字一頓着說着,態度十分堅決。
何疏年脣角微微勾起,一雙眸子又驚又喜,淡淡迴應着,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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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從何疏年回去之後的一段時間裏,便再也沒有見到顧硯,她去他家附近找的時候,也沒有見到任何的人影。
何疏年的心中又氣又惱。
這個男人明明說了害怕她不理他,現在卻不知道去了哪裏?
明天就是除夕了,他還沒有回家?
沈佳敏一早就準備好了飯菜,今天她家比之前要豐盛一些。
“疏年,最近怎麼了?怎麼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?”沈佳敏推開她屋門的時候,她在愣神。
何疏年在聽到她娘聲音的時候,這纔回轉思緒。
“沒事哩,娘。可能是看書有些累了。”她打着馬虎眼說着。
最近幾天,她的腦子裏面一直都想着顧硯。
這個男人這段時間,就好像是消失了一般,明明說想要和她解釋,卻絲毫沒有他的身影。
她原本就生顧硯的氣,此時心中怒火更甚,自然更不會親自去找他。
“疏年,馬上過年了,別這樣沒日沒夜的學習哩,這幾天好好放鬆放鬆,過完年在學習,時間還長哩,也不在乎這幾天哩。”
沈佳敏安慰着。
自從這次何疏年考了第一之後,她就更相信疏年能夠考上大學。
最近這段時間,疏年的努力,她在看在眼中。
看着疏年這樣辛苦,她欣慰也心疼。
“好哩,娘,我知道哩,你放心吧。”何疏年將課本合上。
“疏年,今天村裏扭秧歌哩,熱鬧的很,你也出去透透氣。”沈佳敏想要疏年好好的放鬆放鬆。
何疏年原本不喜歡熱鬧,最近這幾天,她心情確實有些糟糕,便點頭應下。
何家今天早早的吃完了晚飯,村裏的大喇叭上開始喊出聲,“大家都出來運動運動哩,在大隊門口集合。”
大喇叭發出“滋啦滋啦”的聲響,村裏人聽到號召,便早早去大隊門口集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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虎子拎着他姐給做好的紙燈籠,早就跑得無影無蹤。
村裏一片熱鬧的景象。
何疏年坐在小山丘上,看着下面熱鬧非凡的一幕,心神有些恍惚。
兩世的時光,就好像是走馬觀花一般,在腦海之中反映。
現在沒有後世那樣繁華,沒有燈紅酒綠,沒有手機電腦。
村裏無論男女老少都出來觀看扭秧歌,歡聲笑語不斷充斥在耳邊。
小男孩玩着手中的小摔鞭,小女孩在一起踢毽子,丟沙包,玩得不亦樂乎。
那一張張笑逐顏開的臉上,是何疏年好久都沒有見過的景象。
她無法評定,究竟是現在的人過的快樂?還是後世的人過得快樂。
快樂是一種心境,你覺得快樂,那便是快樂。
“疏年……”一道低沉的聲音出現在她身後。
何疏年心中一緊,還以爲是出現了幻聽,也沒有再次。
“疏年。”顧硯再次喊了一聲,他走到她身邊坐下。
幾天的時間未見,他看上去有些滄桑。
何疏年見到顧硯坐在她身邊,沒有說話。
她現在自然還生着他的氣,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找她說清楚這件事情,讓她生了好幾天的悶氣。
“疏年,你別不理我。”顧硯的聲音有些哽咽,他好像在極盡的忍耐着。
何疏年擡眸看他的時候,正好看到他那一雙漆黑不見底的眼眸,就好像是受盡了委屈一般。
“我哪敢不理你,你最近不是一直都躲着我嗎?”何疏年氣鼓鼓的說着。
他怎麼看上去就和受了委屈一般似的,明明是他不理她好嗎?
“我沒有躲着你,你不是不願意理我嗎?”他就像是受傷的小獸一般,喃喃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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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給我機會不理你嗎?我都找不到你,怎麼理你?”何疏年生氣,她的聲音比之前大了幾分。
說完之後,她便後悔哩。
她憑什麼這樣大聲對顧硯說話?
他也不欠她什麼,他們兩人現在也沒有什麼關係。
“疏年,你終於肯和我說話哩,”
顧硯脣角微微勾起,漆黑的眼眸之中,就好像是被注入一道光一般。
他高興的就好像是下面在玩耍的小孩子一般。
“疏年,我下次不會在意氣用事哩,我都聽你的哩。”他臉頰有些微紅。
何疏年嗅到他周身散發着究竟的氣味,眉頭輕蹙。“你喝酒了?”
顧硯朝着她再次靠近了幾分,“喝了一點兒。”
他咧嘴一笑。
酒壯慫人膽,曾經天不怕地不怕的顧硯,沒有想到也會有膽怯的時候。
他真的害怕疏年不理他哩。
“我就喝了一點兒,沒有喝醉,”他眸光更加放肆的看着她,好像要將她吸進去一般。
何疏年蹙眉,“你最近這幾天幹什麼去了?”
顧硯,“我去縣城哩,你以爲你不願意見我。”
下面在熱鬧的風景都入不了他的眼,只要有何疏年的地方,就有他的視線。
他的眼眸裏面小的只能裝下她一人。
“你在我姐家,爲什麼打人?”何疏年主動避開他炙熱的眸光,看向其他地方。
酒後吐真言,她想要知曉,那天爲什麼他會突然失控。
“我不喜歡他們眼睛盯在你身上,我恨不得將他們的眼珠子挖出來,不過你不喜歡,我自然不會這樣做。”
顧硯坦露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