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吃過午飯之後,何疏年看到王老師的身邊站着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他明顯比王老師高過一頭,幾日未見,他下巴的胡茬又長了一層,相比之前,更加成熟穩重一些。
她不知曉今天顧硯找王老師有什麼事情。
看着他逐漸從她面前消失,她一顆心空落落的。
幾日未見,她的心中對他甚是想念。
沒有見到的時候還不會想這些,見到之後,昔日的思念就好像是源源不斷的洪水一般襲來。
很顯然,顧硯並沒有見到她。
在和王老師交談幾句之後,他便騎着車子離開。
何疏年的心中難免有些失落,他都已經來學校了,怎麼不來見她?
是擔心影響她學習?還是他忙得已經沒有時間見她一面。
想到這些,她的心中未免有些心煩。
她抿着脣,他既然不來見她,那就一輩子不見算了。
她心中酸酸的,心中在生着悶氣。
正欲轉身往教室走去的時候,被王老師叫住。“何疏年同學。”
她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,腳步頓住,“王老師,你找我什麼事情嗎?”
王老師脣角噙着淺笑,朝着她走來,“疏年同學,你哥剛走,你沒有看到他嗎?”
她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,“王老師,我哥來學校了?他有什麼事情?”
她自然是知曉王老師口中的哥哥是誰?
也想要知道顧硯來學校的目的是什麼?
“你哥不知道聽誰說了你在學校被人冤枉作弊的事情,還以爲你會遇到什麼麻煩,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他了,他這才放心的離開。
顧硯是你遠房表哥嗎?對你還真是關係,我一看他的談吐就不凡,不是什麼池中之物。”
王老師的話在她的耳邊響起。
聽着其他人誇讚顧硯的話,她的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種驕傲與自傲。
心中的陰霾這才逐漸散去,原來這個男人是聽說了她的事情,這才急忙趕到學校。
也不知道他買下的山頭怎麼樣了?養殖場有沒有順利進行?
他現在一定忙得不可開交,還有心思顧忌她的事情?
想起那個男人的身影,她脣角不自覺的勾起。
“王老師,他是我們村的哥哥,我們從小在一起長大的。”何疏年勾脣一笑,笑容發自內心肺腑。
王老師輕易都不會誇讚人,能夠被他誇讚的人,那自然是有着幾分真材實料。
何疏年和王老師說了幾句之後,便轉身離開。
“何疏年同學,我找你有件事情。”王益民看着她走來的時候,將她叫住。
剛剛,他不知道何疏年和王老師在交談些什麼,他能夠看出她很開心。
之前他也見過她的笑容,只是笑不達眼底。
這一次,他見到她脣角的笑容是那樣的真實,是發自內心的開心。
脣角的那一抹笑意,就好像是四月的微風一般,拂去人心中的嚴寒與燥意。
她就好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,讓人移不開眼。
“班長,你找我什麼事情?”她淡淡說着。
王益民收攏心緒,他能夠察覺出來,今天她比以往要開心很多。
“何疏年同學,學校準備在廣播站開設英語角,需要一名播音員,咱們班就你的口語比較不錯,可以借用你一些時間嗎?”
王益民的態度十分真誠。
“班長,一般需要在什麼時間廣播?”何疏年臉上沒有過多表情。
廣播英語對她來說也是一件好事,她可以趁機鍛鍊口語,這也是難得的一次機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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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般在中午放學的半個小時內,可能會耽誤你吃飯的時間。”王益民眸光看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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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以。”她爽朗應下。
她原本也是最後纔去吃飯,她正好想要找機會鍛鍊口語。
這對於她來說,是一次歷練額機會。
王益民見她應下,脣角微微勾起,“那就這樣說定了,我們去班裏準備一下資料,將明天需要播放的內容提前整理出來,你負責播放英語,我負責翻譯。”
何疏年沒有多想,她點頭應下。
顧春芝在經歷了上次事情之後,消停了幾日。
在見到和何疏年和王益民一起走進教室的時候,臉色瞬間陰沉下來。
這個踐人果然在勾搭班長。
見王益民走進教室,顧春芝鼓起勇氣,她聽聞學校需要一名英語廣播員,她知曉王益民一直都在裏面工作。
自然是想要對一點兒和他相處的機會。
她想要去爭取這個機會。
“班長。”顧春芝走到他面前。
王益民眸光清冷的睥了一眼面前的顧春芝,聲音涼薄,“什麼事情?”
在知曉聯合抗議書是她組織的時候,王益民對她更加冷淡。
顧春芝自然是察覺出來王益民見她時候那一雙不悅的眼眸,他在看何疏年的時候,眼眸溫柔的可以掐出水來。
何疏年這個狐妹子,不知道她究竟用了什麼手段?
“班長,聽說最近學校廣播站需要一名英語廣播員,我想要報名。”她鼓起勇氣說着,雙手握着衣角。
“已經找到合適的人了。”王益民淡漠開口。
“誰?”顧春芝眉頭緊蹙,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。
她剛剛得到消息,就已經選好人了?
怎麼可能?
決不可能會這麼快?
“剛剛何疏年同學已經答應下來。”王益民斬釘截鐵的說着。
顧春芝狠狠的剜了何疏年一眼。
又是這個女人,她就知道!
何疏年的眸光只是在她身上掃了一眼,便離開。
眸子裏面的不屑一顧,就好像在看着擋住道路的垃圾一般。
顧春芝的怒火一拳就好像是打在棉花上一般。
她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,直接被王益民打斷,“顧春芝同學,你應該知曉咱們班上何疏年同學的口語最好,她能去學校廣播站,相信你也沒有什麼異議吧。”
顧春芝硬生生的將這口惡氣嚥了下去。
雙手不自覺的握拳,班長這樣開口,她自然是不能在說些什麼,只是後悔之前沒有好好練習英語。
她緊緊的咬着脣角,不情不願的說着,“班長,我自然是沒有什麼異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