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轟隆”一聲,陳建義的大腦一片空白。
就好像是得知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般。
怎麼可能?
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
顧硯是養殖場的負責人?
這怎麼可能?
大隊長的話落地,引起周圍一陣騷動。
“什麼?顧硯是養殖場的負責人,大隊長,你在和我們開玩笑吧?”陳建義他爹不以爲然的說着。
“誰不知曉顧硯是什麼人,你如果說打架鬥毆,那自然是少不了顧硯,他是這裏的負責人,我第一個不相信。”
顧硯在他們心中,就和街頭的小混混無異。
周圍其他人上下打量着面前的顧硯,大隊長是什麼樣的人,他們心知肚明。
他還沒有必要因爲這種事情說謊。
難道養殖場的負責人真的是顧硯嗎?
陳建義的眸光皺縮,他不可思議的看着面前的男人,“這裏的負責人真的是你?”
顧硯站在哪裏,脣角噙着痞裏痞氣的笑容,冷冷開口,“確實是我。”
他的話就好像是一滴水直接滴進油鍋,瞬間就炸開了。
“真的是顧硯?不都說他是不學無術的混小子嗎?他怎麼能夠弄出這麼大的動靜?”
“這個顧硯無父無母,也沒有什麼背景,他是怎麼幹出這樣一件大事的?”
“我聽說年前他就一直在張羅這件事情,聽是顧硯現在在縣城也是首屈一指的人物,真沒有想到這小子悶頭幹大事哩,真是越來越不容小覷。”
周圍各種聲音傳出。
“我就是你們口中的不是東西,不是不願意看見我嗎?現在可以滾了。”顧硯的眸光冷冷的掃向站在他面前的陳建義。
陳建義原本是他們這些人的主心骨,周身氣場全開。
此時整個人就好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,還沒有被顧硯打,臉頰已經是火辣辣一般。
陳建義叔叔身上的氣勢也瞬間軟下來,“顧硯,剛剛是我們錯了,您看在我們是一個村的情況下,能不能給我安排一下工作?”
他頓時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。
“叔叔,你不要求他,他就是一個地痞流氓,不學無術的二流子。”陳建義憤憤說嘴。
“你給我閉嘴!這裏還沒有你說話的份。”陳建義家裏人現在自然是不敢在得罪顧硯,他狠狠瞪了陳建義幾眼。
顧硯脣角的笑意更冷了幾分,他涼薄的開口,“現在養殖場沒有職位了,確實和你侄子說的一樣,我就是一個地痞流氓,哪裏有什麼本領哩?”
“啪”一巴掌,陳寶國的巴掌便落在陳建義的身上。
原本以爲陳建義上過學,他來了還能有些作用,沒有想到這樣礙他老子的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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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臭小子,趕緊給顧硯道歉。”陳寶國此時自然是知曉情況的嚴重。
陳建義這樣出言不遜,顧硯沒有出手打他,已經是給他面子了。
陳建義的臉頰一片火辣辣的疼,他捂着臉,看向他爹,沒有想到他爹當着這麼多人的面,直接給了他一巴掌。
陳建義他叔也趕緊上前給顧硯賠不是。
他也是知曉在養殖場呆了一個月的人,不怎麼辛苦,一個月能夠有三十塊錢。
這顯然是天大的好事,誰不想要進去謀個職位?
“顧硯,我這侄子就是讀書讀傻了,他什麼都幹不好,如果惹到了你,還請你原諒。”他繼續開口說着。
陳建義的雙手不自覺的緊握,之前他在家裏是全家人引以爲傲的高中生。
此時竟是這樣被貶低。
他又羞又躁,臉頰一片通紅。
他睥了他爹和他叔一眼,怒氣衝衝的從人羣之中跑出去。
他怎麼甘心?
他從小到大,都是父母的驕傲,今天當着這麼多人的面,他被捱打了?
他自然是咽不下心中這一口惡氣。
何盼兒在看到陳建義跑出去的時候,一臉着急的跟在身後。
耳畔好像還傳來周圍人嘲諷的聲音,陳建義緊緊咬着脣畔,直到溢出絲絲鮮血。
何疏年在看到何盼兒不顧形象追了過去的時候,搖搖頭。
沒有想到何盼兒真的喜歡這樣的人渣。
儘管何盼兒處處與她作對,她還是替她感到惋惜。
陳建義失魂落魄的跑着,在看到何疏年站在那裏,用清冷的眸光看着他的時候,他心中閃過一抹陰寒。
之前何疏年看他的眼眸是那樣炙熱,此時她看他的眼眸裏面,沒有絲毫感情,甚至還有一些厭惡。
何疏年在看向顧硯的時候,眸底是那樣的溫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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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兩人果然是搞在一起了!
陳建義的雙手不斷的收緊在收緊,早晚有一天,他會讓他們兩人付出代價。
何盼兒自然注意到陳建義在經過何疏年面前的腳步一頓。
她眸光惡狠狠的看着面前的何疏年,狠狠的瞪了她一眼。
何疏年無奈的聳聳肩,管她鳥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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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疏年睥了一眼何盼兒追尋着陳建義離開的身影,便看向顧硯的方向。
此時已經沒有人在鬧事,村支書和其他幾個隊的隊長聞言也已經趕來。
站在山腳下面的那些村民開始紛紛散去。
陳建義和村支書以及幾個隊長在說些什麼,他們對顧硯的態度也有了很大的轉變,言語之中很是敬重的樣子。
隨後不知道說了些什麼,周圍人都鳥獸作散。
所有人都散去之後,顧硯一步步朝着何疏年走去,他長吁一口氣,“沒有想到讓你等了這麼久。”
他的言語之中有些歉意。
原本是想要讓疏年來觀看一下養殖場,沒有想到鬧出這樣的動靜。
“沒事,你剛剛很帥。”何疏年說完之後,便低低的笑着。
顧硯剛剛氣勢兩米八,有着一人抵抗着千軍萬馬之勢。
好像只要在他身邊,她就不用擔心其他事,這就是所謂的安全感吧。
顧硯一怔,沒有想到疏年會說出這樣的話,他激動的一把抓住她的手,雙手不斷的用力,好像要將她嵌入骨髓之中一般。
“真的嗎?你在說一遍。”顧硯好心情的笑了笑。
就好像是考試得了第一,被老師表揚了一般。
“我纔不說哩。”何疏年手抽了抽,想要從他掌心之中抽離,沒有想到他的雙手就好像是鐵鉗一般,將她緊緊的禁錮。